第56章 我能做什么？
“店家 还有空房？”看了一路，几乎所有的人手里都拿着一串珠子，皱了皱眉头推开看着还不错的旅店。
油灯下老人的眼睛微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证？”嘴巴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声音。“嗯？什么？”柳清风向前一步问。“没什么，有空房。”老人回答。双手在桌子下面摸索出一个牌子。
“二两一晚。”“这么贵！？”瞪大眼睛看向他。老人板着脸没有说话，桌子上躺着木牌。
本来还想砍一下价格，老人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望了望外面，虽然灯火通明但总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其他的店又不满意。
肉疼的摸出钱放在桌子上。“房间可别让我失望了。”柳清风和善的笑了笑，拿起木牌。
“可退。”一道声音响起，柳清风气的咬了咬牙齿。老人的这番话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希望是真的！”转头离开。
根据木牌上的信息来到最里面。“就是这间了。”眼前的门看着倒是有几分厚重。推开门，里面很简单。床，桌子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遭骗了！”柳清风心里冒起火花。没多想找到了那个老人。“啪！”木牌摔在桌子上。老人抬起头颅，似乎打扰了他的美梦脸上有些不爽。
“退房！”柳清风道。“退？”老人看着他说：“希望其他店会让你满意。”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老人把钱放在桌子上，银色的光芒闪过。柳清风被他镇住了，一时拿不定主意。瞄了一眼，老人闭上眼睛似乎告诉他“无所谓”。
“有意思！”这种反应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商人身上。多一个，少一个，或许其他人不在意但作为商人这便是利益。贪之本性。街上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于这个古怪的地方越来越好奇。拿起木牌，“待几天吧。”走回房间。
点燃油灯，四处看了看。来到床前弯腰手指在下面一擦拿起来没有灰尘。房间里异常干净，桌子感觉都擦了好几遍了。
“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柳清风笑了笑，躺在床上睡不一会就睡着了。
“哈～”打了一个哈欠，把木牌还给老人。“嗯～，真不错！”天才微亮，空气都要清新一些。站门前，街上已经有人影许多店铺都在准备开门。
“咕～咕～”肚子叫了起来。嗅了一下，淡淡的油香飘来。“吃饭，吃饭！”顺着气味来到一个小摊前。
金黄的油锅里，白色的饼皮渐渐变色。“咕噜～”油泡在上面起舞。大叔拿着筷子给它翻个身，待到两面金黄时夹起来沥干放好。期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可以想象这饼是多么的脆，时不时还闪耀着油光。
柳清风早就流口水了。“大叔，饼怎么卖！”大叔笑了一下，说：“不着急，等凉一会。”“行，有什么馅的？”大叔愣了一下，说：“只有素的…”“哦…”他的反应有点耐人寻味，柳清风提起精神。
“你的饼。”接过来，咬了一口又脆又香。“真不错啊！”柳清风竖起大拇指。“哪有，哪有……”大叔笑了笑。“做的这么好吃，应该有好多年了吧？”柳清风问。“差不多，这摊子还是我父亲传下来的。中间发生了好多的事……，还好扛过来了。”大叔说话时皱眉摇头，那段时间的记忆太过深刻。
“哎～，每一行都不容易啊！”柳清风摇摇头。“可不是，要不是济世大佛来了我这小摊早就倒了！”大叔虔诚的拜了拜。
一口气吃完饼柳清风认真听他说，也许会有有用的信息。大叔拜完，看了看天边开始工作。之前的话仿佛没有说过一样，神情变得平静。
“再要两个！”大叔递过饼，柳清风道：“大叔后来发生了什么？”“什么？”大叔问。“就是那个什么佛！”柳清风脱口而出，完全忘了自己在套对方消息。“糟糕！”反应过来后话已经说出口了。看向大叔 ，他仿佛在思考什么。柳清风开始有点紧张。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大叔道。“是，是，我昨天才到的。”柳清风摸了摸头。“那应该是有所求吧？”“所求？”柳清风满脑疑惑，呆呆的看着他。
“起初来这里的人还很多，我们过的也还算可以。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变少了，勉强度日。直到那天，济世大佛来了！”大叔的眼睛变得狂热。“他几乎能实现任何人的愿望，许多人都来到了这里。但没有虔诚的信仰，怎么可能会实现他们的愿望！”语气中有几分嘲讽。
不知不觉中太阳渐渐升起来，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咚～咚～”钟声响了起来，原本叽叽喳喳的人群安静了。整整齐齐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大叔还没有说完听见钟声后立马收拾东西，从怀里掏出一样用布包裹的东西。打开后，一串珠子出现。拿在手里也不管柳清风融入到了人群中。
“怎么了？”柳清风看过去，各种各样的人从四面八方过来。有身着布衣的普通人也有穿着华丽的富豪。他们挤在一起也没有爆发矛盾，场面诡异的和谐。但大家手里都拿着那串珠子，那串像是用木头做的珠子。
过了好一会才看见队伍的尾巴，后面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大多在说话，手里什么也没有拿。看样子是刚到不久。“机会来了！”柳清风跑过去想要混在里面。
“公子，你也有所求吗？”一道声音响起，原本的计划全部泡汤了。“算有吧…”柳清风看过去，一位年轻的姑娘直勾勾的看着他。“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姑娘直接靠了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
“就是字面意思。”柳清风连忙挣脱，看着眼前的姑娘还算正常没想到这么放的开。“公子～”柳清风头皮发麻真想立马就走。
“好了，这里不是你勾引男人的地方。”一位男子站了出来。“我叫李君，他是我的朋友李雨。”
“李兄你这朋友有点神奇啊！”对于柳清风的话李君笑了笑说：“她平时是这样，胆子大放的开。”“不是，这也…”柳清风有些无语。“抱歉了，这家伙一看见长得帅的就犯病。”李君拉住李雨按住她的头给柳清风道歉。
“没事，没事。”别人都这样了，柳清风也不好再继续。“公子才来这里？”李君问。“对。”柳清风回答，经李雨一闹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周围只有他们三个。看着队伍快要消失了，柳清风有些着急。根本不想再聊，想要追上去。
“我先走了！”“不要着急，去的早晚没有影响。”李君道。“就是，公子。我们这种没有入门的人是不能与他们一起，去了也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李雨拉住他的衣角。
“什么意思？”柳清风停下来。李君解释道：“这支队伍里有两类人，一种是我们这样刚来的，一种是手里拿着佛珠的人。而参拜只有手拿佛珠的人才能做，大多数我们这样的人只是看个热闹。”
“这样吗，那参拜又是什么？”此话一出，李君和李雨有些诧异。“公子是当真不知还是没有所求？”李君说。
“这…”柳清风摸摸头。“一般来这里的人都会提前了解这些，不过…”李雨弯着眼睛说：“要是和我在一起的话可以免费告诉你哦！”
“那还是算了吧。”柳清风有些尴尬，李雨的话让他有些接不上。“你啊，少说点话也许别人就同意了。”李君在旁边补刀。“略～”白了他一眼，李雨自顾自向前走。
见她走了，柳清风他们只好跟上去。
“公子，她就是这样。千万别放在心上。”李君道。“没事。”“对了，还没请教公子名号。”李君看向他。
虽然这样搞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可能要改变了。但这两个人看起来还算可以，告诉也无妨。
抱拳说：“在下柳清风，昨天路过此地天色已晚于是进城借宿一晚。今早看见此番情景未免有些好奇。”
“这样啊！”李君道：“幸会，幸会！”“那里，还要多谢李兄解惑。”柳清风说。李君微微一笑，说：“那我来简单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就当是赔礼了。”“赔礼就不用了，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柳清风道。
“行！”李君笑了笑，说：“就从“所求”开始吧。起初这里还不是这样，济世大佛刚来时大家也没有当回事。直到有个双腿断了的人进入那里出来后腿就好了，如此神奇吸引了很多人去。进去的人出来获得了各自想要的东西，这件事就传开了。”
“随着人越来越多，一条规矩出来了。真心虔诚的人通过测验获得佛珠才能见到他实现所求。慢慢其他的谣言也出来了，什么吃素的人才能通过，必须每天膜拜之类的。而佛珠便成了通行证，只要出示这个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心中的疑惑解开了。柳清风问：“那他们就这么相信？”“事实胜于雄辩，大多数人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君道。柳清风摇摇头，说：“反正让我一直吃素可不行。”
“哈哈哈，柳兄真是性情中人！”李君大笑。“你们来这里也是有所求？”柳清风问。李君摇头望向前面那道身影，说：“我只是陪她而已。”柳清风嗅到了另一种味道。凑到耳边说：“喜欢她？”
“啊？！”随即李君脸色通红，挥舞着手大叫“哪有，哪有！”“哈哈哈哈哈！”柳清风忍不住了，他的反应过于搞笑。“你们在干什么，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李雨皱着眉头，望向两人。“马上，马上！”两人加快速度。
跟上后，李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李雨盯着他，他也是笑了笑。“可恶，小君也不跟我讲一讲发生了什么！也不劝劝我！”越想越气。“哼！”踩了他一脚，转过身加快速度。
李君也不生气，跟在她的身后。这对倒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兄弟，以后可有的过了。”柳清风调侃。“也许那样也不错…”李君一脸无所谓。“不会吧，口味重？”柳清风一惊。看着他，身着白衣样貌上差不了自己几分。还有一种书香门第的感觉，放在那里不受那些小姐喜欢。
“啧啧啧，可惜了。喜欢这样的。”柳清风有些惋惜。“怎么了？”见他一会坏笑，一会失落。李君忍不住问他。“没事，没事。”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叹气，“哎！”“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李君茫然，眼神中有了几分同情。
“到了！”李雨停下。眼前巨大的广场上面坐满了人，中间巨钟还在发出声音。往上看，一座高楼深入云层看不见顶。高楼金光闪闪，在阳光下显得威严庄重。
最后一下，钟声停止。“嗡嗡～”的声音响起，坐在广场上的人闭上眼睛虔诚念叨着听不懂的东西。就连站在周围的人有些跟着一起更有甚者跪在地上磕着响头。
“这是什么？！”柳清风愕然，回头看了看。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么高的楼不可能看不见。这一刻才懂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会信，坚守着每一种“谣言”
“柳兄，没事吧？”李君摇了摇他。“没事。”短暂失神后柳清风回过神。听着嗡嗡声心里有些烦躁。“我先走了。”柳清风转头离开。“柳兄？”李君轻声问。“身体有些不舒服。”柳清风说：“还是先看看她吧。”
李君看过去，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广场上了。“那柳兄多多保重！”没有多想跑向她。
“我能做什么？”柳清风苦笑。人数未知与跟宗门一般的禁制，这个大佛是好是坏，他没有一点能调查的能力。自己是那么的弱小。
“确定是他了？”身穿官服的人在楼下眺望。“错不了，化成灰我都认识！”一位衙役咬着牙齿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