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献祭
龙人亚没有回来,直到他们的孩子成年他都没有回来。
为了躲避迦楼罗的杀戮,龙人婉带着孩子在附近落脚,只为等待她心心念念的丈夫。
男人都是善变的,喜新厌旧是所有男人的性质,婉一阵猜测她想知道丈夫为什么抛弃她们娘俩,她想要找他问清楚。
她早就想去找丈夫,可是放不下烛浔,现在好了,烛浔长大了她与丈夫的事情该了结了。
为了心中的答案,她来到了与丈夫分离的小镇,看到丈夫的孤坟。
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土包,加上一块木板上面刻着亚是名字,杂草与土包看起来像一个多年没有打理的流浪汉。
婉再也忍不住哭了,一边打理土包上的杂草一边哭泣。
丈夫死了,她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她想她不该来到这里,这样一来亚一直活着,活在她的心里。她来了,看到亚的“家”她的心已经跟着亚走了。
“放开我!”烛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回头就看见烛浔被禁卫军五花大绑带走。
丈夫已经走了,儿子是她的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她看见儿子被禁卫军绑走心中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
“你们干嘛?放开我儿子!”婉扯着哭哑的嗓子,像一头凶兽朝一群绵羊咆哮。
当时禁卫军被吓了一跳,偏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恐惧片刻消散于无形,凶巴巴警告道:“臭娘们儿,滚远点。”
禁卫军依然是禁卫军,但不是当年的禁卫军,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宗旨都是为他们的神明服务。
现在的婉已经死了,他是一个母亲,一个想要保护孩子的母亲,在母爱的加持下这些禁卫军是唬不住她的。
话说猛虎架不住群狼,何况还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面对一群持枪带刀的彪形大汉呢?
禁卫军的刀尖刺入她的胸膛,她依然一声不吭道:“放开我的孩子。”
她期待她的儿子回应,久久得不到回应,因为烛浔已经被他们迷晕了,晕死过去的烛浔似乎心有感应一般抽搐了一下身体,眼角不禁流出泪滴。
他们带着烛浔来到祭台。
他们在烛浔身上涂满特定香料,然后放在最中央。
他们对着烛浔拜了拜,然后发出令人听不懂的声音。一声迦楼罗特有的怪叫惊醒昏迷的烛浔,一只黑色大鸟在天空盘旋,烛浔感到不安,试图挣扎。
“放开我……”绳子绑的太紧,任凭烛浔任凭烛浔的力气有多大,都无用武之地。
祭台下面跪拜的龙人似乎没有听见烛浔的呼唤,他们一直在跪拜,持续了两刻钟就离开了。
迦楼罗化为人形走到了烛浔的面前,似乎对这次的祭品非常满意。
“哟,这次的祭品还真不赖,还是个美男子。”鸟人笑着打量烛浔全身上下。爪子托着烛浔下巴问:“你叫什么?”
“你叫什么?”烛浔强压心中莫名恐惧反问。
“你在害怕。”鸟人在烛浔耳边道。“你在害怕我吗?”
“我不怕。”烛浔颤抖的声音,发颤的身体,汗水止不住滴落告诉鸟人他在强装镇定。
“你不怕,你身体抖什么?”鸟人说话间,他的舌头不停的在烛浔身上舔舐。“真香啊,吃了你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不怕,是他们把绳子绑的太紧了。”烛浔心跳加快,冷汗直冒他依然在强装镇定。
此时,烛浔摸不着头脑,鸟人说要吃了他,但又解开绳索。
烛浔僵住了,他浑身在颤抖,整个脑袋都是雾水,他分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还不走?”鸟人的语气温和,像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个鸟人给他一种不详预感,他的直觉告诉他得赶快离开这里。
“啊!”
烛浔大叫一声把腿就跑,鸟人看见逃跑的烛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迦楼罗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的猎物,只见鸟人闪身就到了烛浔面前。
“啊!”
烛浔受到惊吓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还天真的以为他可以走了,他不解,鸟人的操作他都快哭了。“我…我不是可以走了吗?”
“那是刚才,不过现在不可以了。”鸟人一脸坏笑看着烛浔。
鸟人逼近,他就后退,直到无路可以退他才颤抖道:“为…为什么呀?”
“因为我饿了。”
“你饿了去找吃的呀,找我干嘛?”烛浔不解,他身上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为什么找他。
“食物,哈哈哈哈!”
鸟人仰头坏笑。
“你就是我的食物呀!”
“你…你要吃我?”烛浔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鸟人要吃他,他在家里都是吃野果喝山泉,从来没有见过吃肉的家伙。
“聪明。”鸟人见烛浔明白过来,玩弄似的点点头道。
烛浔大叫一声,一把推开鸟人撒腿就跑,求生欲望驱使下他的速度终于加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鸟人不慌不忙,扑腾翅膀飞到高处盯着烛浔逃跑方向,咧嘴一笑,笑得像个疯子。“宝贝儿,我来了。”话音刚落,纵身一跃像一个转头直扑逃跑中的烛浔。
烛浔一个不备左肩上被鸟人撕下一块肉 痛的他哇哇大叫,他用手堵住伤口拼命狂奔,鸟人并没有阻止他逃跑,得口后立马撤退。
他在哀嚎,痛苦哀嚎,恐惧般呻吟。他在狂笑,兴奋的狂笑,享受一般狂笑。
一个普通的龙人的速度岂能比得上鸟兵,几场下来,烛浔浑身是伤,体力几乎耗尽,鸟兵早就在面前等待他的食物。
“不中用的东西,给你机会都跑不了。”烛浔看见鸟兵在面前,转头就跑。
手臂上,大腿上,还有肩膀上…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伤口与血污。
他靠在一间小屋旁边,走进去关上门他就认为安全了,鸟人找不到了。
大哭,他在屋内大哭,没有哭出声,他害怕鸟人赶过来,他不明白那些龙人为什么要抓他送给那个吃人的鸟人。
死亡,烛浔现在才明白死亡到底有多可怕,父亲死了,他也感觉到母亲也死了,而自己现在也要死了,他感受到了死亡前的恐惧,但也让他燃气求生欲望。
他仇恨那些家伙,那些把他送上祭台的家伙,他们害死了母亲,害死了父亲,还害他,是他们把他推到死亡的面前。他们必须付出代价爱情,付出血的代价,可是他已经在死亡边缘又怎么让他们付出代价呢?
“宝贝儿,我的小宝贝儿,你在哪里呢?”外面鸟人的声音传来,传入烛浔的耳朵里都变成催命符。
“宝贝儿,我的好宝贝儿,我来找你了。”鸟人的笑声很是阴沉,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靠近。
逃已经是无路可逃,他不想死,他想活下来,他要让外面那些家伙付出血的代价,所以只能拼命一博至少还有逃跑的可能,纵使很小他依然要去尝试。
“宝贝儿…”鸟人的催命声越来越大,他强行压下内心的恐惧,他在四处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一块木块,他找到埋伏在门后。他知道他必死无疑,但他要让鸟人记住他,永远的记住他,他决定他要让鸟人流血,就像鸟人让他流血一样。
他不停的自我鼓励,不要怕,不要怕,他不可怕………自我激励的话在心中絮叨,可是身体就是不争气,心脏似乎快要跳出来,全身上下一直在颤抖,而外面的鸟人越来越近他。
“你个小淘气。”外面的鸟人已经到门外。
咔嚓…
开门声牵动他的心弦,他一声咆哮举着木块直接扎进鸟人的右眼。
随着一声惨叫,鸟人拧起烛浔像都垃圾一样都在一旁。
“他妈的,老子现在就活刮了你。”由于鸟人没有任何防备,让烛浔将木块扎进眼眶,眼眶里渗出血水,此时鸟人已经火冒三丈。
烛浔还想起身反击,可是失血过多他已经开始晕厥,直到一阵剧痛使他清醒,他才知道他的四肢被羽毛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