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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小心脏蛮结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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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阿朝也没有异想天开地觉得,若是大皇子知道,就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还给她。

    这是个未知数

    但阿朝估摸着,应该也很难。

    她可是亲耳听到过大皇子对她的恶意揣度加诅咒

    他说,若是宸妃像苏贵妃一样消失就好了。

    可是见到她的时候呢,一点都没有异样。

    那时候,阿朝就记住这小子了。

    宸妃娘娘最宝贝自己的小命,这小子张口就在阿朝的逆鳞上蹦哒。

    别说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年纪小,是皇帝的儿子,不能和他计较就算是刚满月的小孩,但凡会说话,这么想她,阿朝都得在记仇小本上,给他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不过,那时候阿朝笃定自个儿在皇帝手中就得嘎,怎么可能还有机会落到大皇子手上?

    但这也不妨碍,阿朝从心底,就不想和大皇子,有太多交集。

    但她是她,皇帝是皇帝。

    大皇子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即便皇帝对两个皇子一向公平对待,但是第一个孩子,于大多数父亲而言,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想明白了这点,阿朝对皇帝能帮她将“来福”要回来,并不抱什么希望。

    他能够以大皇子父皇的身份,到她面前,维护自己的儿子。

    却很难找到一个身份,或者是一个理由,让原本就盼着她早点消失的大皇子,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做出让步。

    她和大皇子,现阶段可谈不上什么“孝道”。

    当然,他是皇帝,是君父,可也正因为他是君父,一直以来,在大皇子面前,不苟言笑,比舐犊之情更多的是君父的威严

    阿朝垂了垂眸子,也不晓得皇帝是怎么和大皇子沟通的?

    有一点肯定,皇帝不会做事做一半,更加不会留下什么隐患,让大皇子和她再因为这匹小马,发生争执。

    起码,大皇子绝对已经接受了,来福是她的小马,这件事

    阿朝想着自己的小心事。

    她发现,自个儿好像有点不知足了。

    今天,从和大皇子争执,再到和皇帝“不欢而散”,最后宸妃娘娘都赢了。

    可是她怎么还会涌上一股难言的孤独?

    阿朝泡了好一会儿,也调节了好一会儿,才不叫那种让人害怕的自厌情绪又冒出来。

    收拾好小情绪,从水中起身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嗯宸妃娘娘的小心脏,还是蛮结实的。

    然而,等阿朝打算出来,吃点甜食,取悦一下自己的时候。

    看到空空如也的圆桌时,眨了眨杏眸,不由得一愣。

    她的糕点呢?

    宸妃娘娘扫视了一圈,有点懵的,整个星辰宫,谁会抢她的糕点?

    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龙案前的皇帝身上。

    而此时的皇帝陛下,哪有往日的威严,左手拿着半块糕,右手提着笔,正奋笔疾书。

    等皇帝将手中半块糕给咽了,打算再去拿,发现盘子已经空了的时候,才微微抬眸。

    结果,就对上了宸妃娘娘瞪大的杏眸,小嘴都惊讶地微微张开。

    就好像在说:你怎么抢我的糕点呢?

    皇帝:“。”

    “陛下都吃光咯。”阿朝无意识地小小声陈述着事实。

    难得,皇帝有点尴尬,面色讪讪地“唔”了声。

    皇帝历来注意养生,三餐饮食,皆只吃六七分饱,且不好油腻或是甜食,平日里,再好的糕点摆在眼前,除非宸妃娘娘主动投喂,才会给面子吃上一口,否则,瞧都不会瞧上一眼。

    今儿竟然一个人酷酷炫完了一碟子糕点。

    除了饿没别的解释了。

    记得皇帝顺口提过一句,今个儿晌午前见过老王爷,之后便是去了御马场,午膳的时候到的星辰宫,结果,皇帝陛下得罪了宸妃娘娘,当然没得午膳吃。

    之后,又见了一圈朝臣,照理说,去谦淑妃那儿,应该有口饭吃的。

    但阖宫上下,皆知皇帝专宠贵妃多时,谁敢开口留人?

    万一弄巧成拙,反惹陛下不悦呢?

    皇帝就更不会了。

    所以,皇帝刚刚压根没多注意,只是批着奏章,有些饿,瞧见圆桌上有碟子吃的,就拿过来了。

    阿朝想到皇帝在软榻前,伏低做小的模样,又想到他是饿着肚子陪自己去的御马场,中途,还“炫耀”了一把他研制出的兵器。

    别看是宸妃娘娘对弩箭感兴趣,但多多少少,她们的这位皇帝陛下都带了点小虚荣

    皇帝嘛,他这个性子,若是旁人不说,他自己是不会到处说自己做了哪些事的?

    可在自家小妃嫔面前,还是有点忍不住。

    皇帝陛下可不知道,就算今日他拿出了件叫阿朝不感兴趣的,阿朝也会捧场更加不知道,无意识想要显摆的那种心思,被聪明睿智的宸妃娘娘摸得透透的。

    皇帝:“。”

    阿朝想,一定是她黑化的进度条增加了,不然,怎么瞧着瞧着,稍稍有点狼狈的皇帝陛下,心中的烦恼暂时也放下了,小嘴角也翘起来了。

    小妃嫔的坏心眼,藏都藏不住。

    诶,她可真坏不,不是坏,阿朝告诉自己,这是人之常情!

    皇帝:“。”

    看着脸色有点不对劲的皇帝陛下,宸妃娘娘立即给皇帝撒了点小温暖:“苦了陛下了,妾再叫小厨房做点好的来。”

    皇帝:“。”

    诚然,皇帝也是要脸面的。

    “不必了。”皇帝轻启薄唇。

    “陛下不是还没吃饱吗?”

    刚刚明明瞧见他还想拿糕点来着

    皇帝面色如常:“没关系。”

    阿朝眨了眨杏眸,就听皇帝又补了句:“朕活该。”

    阿朝:“。”

    得,皇帝婉拒了她的小温暖。

    皇帝语调轻轻的,肯定不是因为被笑话了而生气。

    此时的小美人,只穿着件中衣,长发拢在前面,湿漉漉的,娇俏的小脸上多了丝笑意,朝着皇帝走了过来。

    先给龙案上,加了盏灯,而后就转到皇帝身后:“那陛下继续看,妾陪着陛下。”

    说着,皇帝就感觉肩上多了只小手,力道不轻不重地帮他按着。

    再怎么说,今日也耽误了皇帝不少时间

    对她而言,这点时间算不得什么,耽搁的时间也在做自己的事但皇帝这边,耽搁的时间,却不得不补回来。

    原先宸妃娘娘嗜睡没精神的时候,皇帝来地早来得晚,宸妃娘娘累了自己就眯着了,一眯就是一两个时辰,一点都不耽误事现在可不一样,宸妃娘娘的身体调理好了,十六岁的小姑娘,不管如何闹腾,都精神头十足。

    刘大总管现在就担忧着,如今还好再过个十多年,长此以往,他家陛下可怎么吃地消哦?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朝一边按,一边思忖着,也不晓得皇帝后不后悔?

    内室一片静谧,帝妃两人都被笼罩在光影里,一个伏案批阅奏折,一个红袖添香,任谁瞧了,都是一副恩爱情浓的场景。

    皇帝看了会儿那盏亮堂摇曳的烛火,眸光微敛。

    须臾后,伸手握住肩上的那只小手,将阿朝拉到身边,与他同在龙椅上坐下。

    这把椅子,阿朝不是头一回坐,之前觉得有点胳,一直不喜欢,但考虑到皇帝经常坐,所以在下面垫了一层厚厚的褥子,早就不是从前冰凉冷硬的龙椅了。

    瞧着皇帝垂着眸子,只轻轻捏着她的小手,一言不发。

    “陛下,怎么了?”阿朝小小声问了句。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朕。”

    虽然靠得很近,但却又好像远了点。

    阿朝:!

    这还叫没什么?

    阿朝闻言,小脑袋嗡嗡作响,不禁怀疑,皇帝是不是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了?

    难不成是刚刚去沐浴的功夫,皇帝发现她藏的那两枚箭矢了?

    “陛下怎么这么说?”阿朝心头涌起些许小心虚。

    话音刚落,阿朝就瞧着皇帝,似乎是带了点失落,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是真有事瞒着朕了。”

    阿朝:&34;。&34;

    阿朝反应了一瞬,才发现自己又犯蠢了,被皇帝给钓鱼执法了。

    诚然,这不算钓鱼执法,这些日子,宸妃娘娘时不时就有点反常金牌令箭,昨日的噩梦,今日大皇子的事

    人都有思维惯性,若是怀疑的一件事得到证实,有了定性,那这个人做的其他事,是否无辜,都会和证实的那件事,联系起来。

    尤其是,三件事中,若有两件事都是故意为之,第三件,到底是不是故意,也就不重要了。

    没等阿朝开口,皇帝又道:“今晨,不是有话同朕说吗?”

    说罢,就拿了块干净的棉巾,帮小妃嫔绞着湿漉漉的头发。

    是了,今晨宸妃娘娘“做了噩梦”,欲言又止的,和皇帝还有话没说完。

    阿朝没吭声,耳边只有棉布与头发摩擦的沙沙声。

    美人乌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湿润而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叫人心驰神往。

    皇帝继续轻轻擦拭着,手法温柔又细致。

    隔着青丝,他们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

    或许是皇帝清楚,两厢对视,他的阿朝,永远是吃亏的那个,所以留下了一点小小的空间。

    “阿朝,朕也不是每回都能猜中你的心事只有同朕说了,朕才能知道有些事,朕做,比你做要容易。”

    皇帝洞察人心,但并不是真地有读心术。

    宸妃娘娘有事瞒着皇帝,皇帝知道宸妃有事瞒着他,宸妃娘娘也知道皇帝知道她有事瞒着他,但因为两个人都心有顾忌,谁也没办法先开口。

    宸妃娘娘是个小胆子,羞耻心还强,哼哧哼哧埋藏一个秘密不容易,不知道费了多少小脑筋。

    皇帝都不忍去挑破,朝堂权谋,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多了,这并不难。

    可是,渐渐的,皇帝发现,没挑破,他们的距离好像还是远了。

    皇帝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想问一句。

    而宸妃娘娘宸妃娘娘就更不用说了,她不敢说,不敢赌更没办法解释。

    作为苏家三姑娘,她当然希望自己的血亲,都能好好的不是现在,而是一直都好好的。

    但是非对错,不是她来定。

    天下人,谁都能谴责苏家,但是阿朝不能;同样,苏家三姑娘作为受苏家庇佑的人,也没有资格去让那些人,放弃谴责。

    如果齐慎不是皇帝,阿朝或许会同他说,两个人一道,重血脉亲情,而轻朝廷律法。

    但他是皇帝,他所有的身份中,最不重要的,就是苏家三姑娘的夫婿。

    同一件事,立场决定态度。

    就像史上那些草根出身的开国皇帝,刚开始跟随在身边的小弟,不乏身犯命案,做过恶的,这时候,还是草根的开国帝王,往往都是为了义气,为了自己的小弟,甘愿坐牢,甘愿和朝廷对着干不管对方犯了多大的罪,都要保下他。

    可一等自己当了皇帝,成了律法的缔造者和掌权人,和小弟们也还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你要再敢犯法,哪怕是和当年一样的事情,试试看?

    所以。苏家所有姑娘,苏妙苏夕,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和夫君实话实说,因为不管是陇西侯还是谢小侯爷,他们都不用对最后的结果负责,反正上面有人顶着;

    但皇帝上面没人,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对立面。

    苏家三姑娘只能一点点地试探,身为苏氏女,为苏国公府上下,不止是她的亲人,去争取一点,她评估过,觉得不过分,皇帝也能接受的“恩赐”。

    这么来回地拉扯,一个不敢问,一个不敢说,偏偏,谁都没办法将对方拉到和自己一边,同理,谁也不能完全站到对方那边。

    宸妃娘娘累,皇帝也累。

    宸妃娘娘是没有放手的机会,她是个双手被束缚住的小姑娘,风筝线的另一头在皇帝手上但他怎么会放手?

    力道太轻,风筝会飞远;若是太重,风筝会被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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