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百年恩义做铁锁，今日不知我是我。

    这边卤肉摊子被掀，铺子老板也是急眼了，从案子上掏出一把刀来，你个黑毛朝天的大子，今儿你要不给我跪下赔钱，我叫你白儿刀子进去，红儿刀出来，眼角一掉，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他把上衣拉开，给给给你挠死我吧，快肉铺老板见这大黑一脸的无所谓，甚至直直朝着自己刀尖撞过去，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这时候旁边摊子正吃饭，一人哈哈大笑，大黑这时候心绪不定，还以为是嘲笑他，笑笑笑个屁，这时候正大笑，那个人突然站起来，看脸倒像是个常见的农家汉子，身材倒是不魁梧，比现在大黑要矮些，但是大黑隐隐从他身上感受到压迫，臭小子胆子倒是挺大，敢骂你牛霸天牛爷爷，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牛霸天这个名字，像是听到了什么，瘟神的名字，都开始悄悄离开，大黑倒是不在意周围人的异常，只是回到，没听过这名字，怎地，你想干什么，牛霸天走到大黑跟前，二人对视一阵子，牛霸天拍了拍大黑的肩膀，年纪轻轻的，哪那么大火气，卤肉摊子老板在一边看着，留下不是走也不是，听到牛霸天这句话，看了看大黑那一脸的大胡子，脸色也古怪起来，这年纪轻轻，而大黑则是惊悚，自己是一点都不知道这叫牛霸天的汉子，是怎么拍到自己肩膀的，这牛霸天绝不是他长得那么人畜无害，这边牛霸天说完，就朝卤肉摊子老板丢了一锭银子，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老板，我看这小子顺眼，你的损失算我赔给你了，这边大黑看牛霸天这么干，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你替我赔人家银子做甚，我自己赔，牛霸天瞅了他一眼，你有钱吗，你赔，看你给人家霍霍的，随着牛霸天指去，大黑看到那落了一地的卤水和卤肉，一股愧疚的情绪升起，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混账了一些，不像个东西，他朝着卤肉摊子老板跪下来说道，老板对不住了，然后他看了一眼牛霸天，又从地上站了起来，牛霸天打趣道，怎么不给我磕一个，大黑说道，我行事不对，欠了老板一个理，我只是欠你钱，跪你作甚，牛霸天笑笑行，这脾气够犟，我挺欣赏，既然欠了我钱，也不怕多欠点不是，走，跟我去喝点，大黑想了想，觉得自己下一步也没地方去，索性答应下来，卤肉摊老板见事情了，赶紧说道，还是牛爷有面子，多谢牛爷出手，不然今天去我家喝点，再叫上这大兄弟，牛霸天撇了老板一眼说道，去你家又没有姑娘作陪，卤肉摊老板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家还真有没出嫁的姑娘，还是没敢招呼牛霸天，二妖辞别老板，牛霸天带着大黑镜，直朝着这方城里的红香楼而去，还没走近那红香楼门外揽客的，隔着老远就喊了起来，哎呦喂，牛爷来了，楼上请大黑看的颇为古怪，刚才时间短，他看不出什么，但是现在跟着牛霸天走了一路，他可是能闻到一股子妖气，加上这牛霸天神不知鬼不觉就搭上他肩膀，恐怕是个了不得的大妖，这种大妖逛青楼还表现的很熟络的样子，将二妖给引进楼内，顿时一片莺莺燕燕的尖叫声，哎呦，牛爷，牛爷来了，这边老保摇着他有些发福的腰肢，走到牛霸天跟前，牛爷来了还带了一位爷，今天怎么安排呀，牛霸天看了一眼大黑，才想起来什么一样，哎呀，我都忘了，小伙子怎么称呼啊，老葆看了下大黑那一脸的络腮胡饶氏，他都有些绷不住表情，就这长相，还小伙子，这是不是长得有些着急了，大黑回了句，叫我大黑就行，行，牛霸天哈哈大笑，然后曹老板说道，来一桌酒，我这大黑兄弟他是个厨，再来些会来事的姑娘，老保满口答应下来，带着二妖来到一处包厢，不一会儿就先上来几分小时，这边还在上菜，就有四个姑娘推门进来，老牛哈哈笑了一下，搂过来两位，然后朝剩下的姑娘示意，几个姑娘嘻嘻哈哈，正准备先跟大黑调笑一下，就感觉一股大力气传来，一双粗壮的胳膊，将两个姑娘给搂到怀里，两个姑娘心里一惊，妈妈不是说这是个处，怎地这么熟练，连老牛都看得愣住了，一边搂着两个姑娘，还能端着酒杯喝酒，那姿势要多熟练就有多熟练，牛霸天隐隐感觉自己的钱包有些不妙，就问道，我说大黑兄弟以前来过，大黑眯了眯眼睛，呲溜一口将酒杯里的酒给喝完，坐他腿上的姑娘急忙将酒斟满，没，这地方还是第一次来，不过我倒不是，以前街上的姑娘都上赶趟找我，全凭咱本钱后，怎么牛爷为啥这么稳，别不是掏不起钱，牛霸天一听，10分豪爽的答道，这说的什么，大黑兄弟尽情玩，二妖一连喝了三坛酒，气氛热烈起来，牛霸天才问道，我说大黑兄弟，你说自己没有家了是怎么回事，大黑愣了一下，喉咙里像是哽住了，才说到，我，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赶我走呢，牛霸天眼神空洞，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去，片刻自嘲的笑笑，不识好歹呗，还能怎么着，大黑郁闷的喝了一口酒，骂了一句，太不识好歹了，什么东西啊，牛霸天跟着骂，就是二妖互相骂了半天，最后各自带着姑娘进房，一直到第2天中午，大黑房间的门才打开，牛霸天已经备好一桌酒等着大黑，见大黑被带过来，也是骂道，你就不能悠着点，大黑回枪一句，怎么我乐意，姑娘乐意管你啥事，老东西别不是不行吧，牛霸天一张脸都扭曲起来，你说谁不行呢，二妖在这红香楼一待就是3天，这次老牛难得跟红香楼劳保挂了账，出了红香楼，二幺一路走到城外，老牛才一脸肉痛的说道，这可真不是一笔小数，你可得好好陪我，大黑愣了愣，赔就是牛爷要我干啥我就干啥，说吧，他知道这息肉来了，这种大妖肯定是看上了他什么，不然也不会花这么多钱，有什么不好出面的事，牛霸天笑了笑，大黑，我要你脖梗上的锁链，大黑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脖子，张开嘴，一嘴牙齿泛着寒光，这个免谈，牛霸天眼神也冷了下来，这不是你想谈就谈的东西，你想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大黑说到这里，表情狰狞了一下，好像升起了痛苦的回忆，那牛霸天好生了得，那时候我死活不给，吵了半天，这牛霸天怕是个失了耐心，一提子差点给我脑浆从鼻孔里打出来，现在想想还是留守吧，不然我还哪有命，在胡云听到这里想了想，回到那是必然不会有命，在那牛霸天我认得1千年前，也就差天妖一些，换成500年前，恐怕吹口气都吹死当时的你了，胡云这冷不丁的话把酒席上的妖怪给惊呆了，乖乖，眼前这位看起来年轻，竟然是个千年老妖怪，而且那牛霸天竟然，就是那种程度的大妖怪，当时刚化形的大黑老爷，竟然挨了一蹄子还没死，大黑都愣住了，有这么猛，胡云看大黑表情有些不对，怀疑问道，你别不是报了报仇的想法吗，大黑额头溅汗可没，只是想不通他这么厉害，为什么想要我脖子上的铁链，说罢大黑展示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铁链，说道，就是一根反铁做的链子，值得这种大妖怪惦记，胡云叹口气，我想他是想帮你渡劫，只是当时不好说的太明白，大黑一愣，渡劫渡什么劫，胡云想到了以前纪先生的话，说道，渡你的话行劫，天劫这种东西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不能躲，你只是通过特殊的方法躲了天劫罢，但不代表你的天劫，胡云一双眼睛泛起火光，大黑，你到底是什么，大黑一愣，像是意识到什么，片刻后他坚定说道，我是大黑，胡云继续说道，不，你没明白，修行之路要明白我是，我就算过了1千年，你还是认为自己是那个看卤肉摊的大黑，你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你被陆家当做狗养了500年，你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妖怪，哪怕到了1千年后也是如此，和这陆家纠缠的这500年恩情道义，亲情已经重如诅咒，那陆修文是对的，他许你自由，只是你自己拒绝了，你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妖怪，这根有形的锁链，所以天劫寻不到你，青狮岭天空，太阳被遮蔽，浓密的乌云翻滚，尖砸着到道殿蛇翻滚，大黑脸色狰狞，你放屁，我是个妖怪，不用你提醒，胡云眼中的火光几乎要喷出来，是吗，那你怎么不解开你的链子，那只是一条繁体，大黑，你到底是被什么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