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空的步履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雪夜显然是生气了。要是杀气能将意识体熏死，零或许已经死了几万刺了。
零：“不解释。”
雪夜：“我要杀了你！”
零：“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重，我帮你消消火。”
雪夜：“我把你杀了，火气就不重了！”
“别总是把打打杀杀挂在嘴里好不好，就一张照片，至于吗？”
“就一张照片？！！何止是一张照片啊！这可是我的节操！”
零一听，仿佛产生了愧疚感。
可仔细一想……
“你他喵的有节操吗？你告诉我你啥时候有过节操？别以为你和隔壁老吴的那桩子破事我不清楚！”零撅着嘴皮，满脸不悦。
雪夜：我和吴老孙有什么破事？不就爷爷教育孙子，天经地义嘛！子不教父之过，我一个做父亲的治不了，那就只能化身成爷爷上场了，这有问题吗？没毛病。
但，零的表情，好像是误会了自己和吴某人的关系啊！
雪夜：“我告诉你，我和他不可能是兄弟！一点都没可能，因为我是他爷爷！”
零：“呵~~~”
雪夜：“草！零，你也跟我作对是吧？”
零：“急了，急了！”
……
经过了八百回合的旷世大战，两人嘴巴里似乎再也挤不出一句话了。
雪夜：“累了，我去喝喝水……”
零：“精神疲惫了，我需要甜品和休息……”
两人成功达成了停战协议，这对于隔壁邻居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隔壁的那个疯子终于停止一个人大喊大叫了，大晚上的，真他妈的吓死个人！（零的声音是传达到雪夜意识里的，别人听不见。）
吃了了块虚拟巧克力，零重新睁开眼睛，眼里若有光芒。
“雪夜。”
“啥事儿？我搁这儿休息呢，没事不要来打搅我。”
雪夜正喝着闲茶，嘴皮子对着茶水一吹，两瓣嘴唇跳舞一样就讲茶水抖进了嘴巴里。
“咳咳！呸！草他妈的烫死了！”
都怪零，要不是跟她说话分心了，忘了注意茶温，自己怎么可能被烫嘴！
零：“笨蛋一个。不说你了，附近有个暗夜副本，你去不去？”
雪夜：“莫急，等我喝完这盏茶。”
零：“等你喝完茶副本估计都结束了！你到底还去不去？你不去我就继续追剧了！”
雪夜再抿了一口茶，回味半晌，慢悠悠地开口：“去，那必须得去！”
“既然要去还不快点！跟个老爷子一样，磨磨蹭蹭，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稍待片刻。”
换上魔术礼服，雪夜一个瞬移就消失在了屋里。
楼顶，一名老太太正坐在藤椅上摇着扇子，吹吹若有若无的凉风。
她感觉眼睛有点模糊，估计又是飞蚊症来了。
“老了，眼睛不中看咯，唉。”
明明想看看远处的夜景都看不清，戴不戴眼睛都一个样子的模糊眼。
她感觉眼里一花，仿佛有人影闪过。
“这什么都没有的还看出个人影来，真是眼花了。”
“婆婆你好，我就是路过一下。”
老太太先擦了擦眼睛，再晃了晃脑袋，确认自己没有幻听幻视后，惊奇地看向黑黢黢的人影。
“你是？”自家楼顶可是被自己锁了的，这人从哪上来的？
“呃，我是一名魔术师。这样，我给你表演个魔术吧。”
“魔术？真的假的？”老人浑浊眼里显然是满满的疑惑。
“婆婆，我数到三，我这个人呢，就会从这个地方消失。当然，我会给你留一个夜晚的小礼物。”
老太太听昏了脑袋，这都啥跟啥啊，什么人会消失，扯淡呢。
“三！”
“二！”
“一！”
“婆婆，祝你好运！”
一道话语落下，老人家眼里似乎什么东西不见了。
“诶，刚刚的小伙子呢，真不见了？莫非真有什么魔术不成？”
一道恰好的清风吹过，夜里的炎热被风给吹散了，老太太舒适地靠在藤椅上，静静地闭上眼睛。
凉爽的风，便是人生里最珍贵的惬意。这一刻，她相信这个世界上多了一种奇迹的魔术。
尽管此处有风，炎热的气息却布满了其余的夜空。
“空气真该凉快点。幸好我会给周围的环境降温，要不还非得热色我不可。”雪夜行走在空无一物的夜空里，仿若他的脚下如牢固的玻璃。
但他自己明白，看似稳固的脚步下，其实什么都没有。硬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因冷气和热气的压强差形成的阵阵轻风。
上身礼服的尾羽被风轻轻地托起，雪夜则优雅地漫步在夜空，俯视着来往的车流与人潮。
“零，你说的副本在哪？”
“往前再走一百米就是副本的区域了。另外，你真的打算一直在上面走？你不恐高？”
雪夜：“以前，自然是害怕的。但现在嘛，害怕也该成为过去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重新解释道：“当你拥有足够的勇气，也拥有自己能够依赖的能力后，那些恐惧自然就会消散了。”
零：“所以，你就自然而然地悠闲着欣赏夜景？你赶紧去战场啊！去晚了副本boss被人抢了，我看你是不是白跑一趟！”
雪夜：“不急不急，你看这夜景，多美啊。”
零：“我都给你开启直播了……你告诉我你还要在这悠闲着蹦跶？你他喵的能不能赶紧去副本干点正事啊！”
雪夜：……不是，老姐，你啥时候把直播打开的呀，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
零：“我把直播权限分享给你吧，这样也方便你和你的观众交流。”
零一说完，雪夜的眼前就浮现出一道虚幻的荧幕，荧幕里则是自己的实时直播画面和观众的评论和聊天。
魅魅不是妹妹：“这是在哪！好黑好黑！”
永远的十八岁：“小夜，你站在天上？”
雪夜：“欢迎来到魅影的直播间！很高兴再次见到大家！”
魅魅不是妹妹：“小夜，你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到底去干什么了！我之前还担心你出事了……”
雪夜：“前段时间紧急任务，有点忙，抱歉没有提前给大家说一声。”
铁头娃：“主播，什么任务这么忙？难道是什么特殊任务？莫非主播你瞒着大伙，私下有什么特殊身份？”
雪夜：“就是有点事啦，特殊倒没什么特殊的，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三好青年而已。”
至于守夜局和异能这种事，他是死活都不能向观众透露半点的，除非他想进局子。
守夜局可不会允许能力者故意在公众面前宣扬异能的存在。当然，直播点魔术什么的，勉强不会被抓起来，最多被叮嘱两句不要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