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魏老师会的还挺多
闹钟响起时，沈末还以为自己昨晚又忘了关闹钟，等她将理智拉回后，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入职第二天，也算是正式开始了职业生涯。
江书艺今天就被安排出去专访，所以直接出发去了约定点，而她还是一头雾水，只能先去公司。
简单洗漱后，沈末匆匆赶往地铁站，在站内的便利店随意买了点早饭，卡着地铁进站时间挤进车内。
到办公室时，虽然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但已经有老师开始一早的工作。向各位老师打过招呼，沈末将自己买的咖啡放在茶水处，供大家分享。
“小姑娘，你叫沈末吧？”身后一位看着近四十的女老师，面带和善的和沈末打招呼。
沈末转身给老师让位置：“嗯，老师，我叫沈末，三点水的沈，末尾的末。”
“这名字挺好，不错。”女老师弯着眼角，笑盈盈的看着沈末，瞥眼看到吧台上多出来的咖啡：“这是你带来的？”
“老师，这个咖啡很香的，您要不试试？”沈末将咖啡打开，地递到老师面前。
老师接过勺子：“那我不客气了，谢谢啊。”
沈末笑着摇头表示没关系。
女老师边舀着勺子边道：“你今天是不是跟着小魏？”
她就是好奇沈末怎么没跟着魏言铭，一大早出现在这里，才过来搭话的。照理来说，刚来实习的小孩儿一向是很喜欢跟着老师跑外采的。
“嗯，对。老师，我今天第一天跟魏老师，还不知道做些什么。”沈末用手指抠了抠后脑勺，怪不好意思的。
“哟。”老师手中的咖啡已经泡完，她拿着杯子一脸好奇：“小魏没跟你说他今天一早要去外采？”
“啊？”沈末满眼写着不清楚、不了解。
“嗐，你说小魏这人，平时看着挺靠谱的，怎么带个学生就这么不靠谱了呢。”老师笑着摇头，“你要是想去，赶紧去第一医院的新院区，今天启用他去那做外采了，这会儿过去或许还能赶得上揭牌仪式。”
第一医院的新院区是在离本部不到十五公里的新开发地段，地铁换乘一路就可以直达，只是现在上下班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挤上最近的班次。
沈末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反正在这里也不知道干什么，还不如去找魏言铭：“谢谢老师，我现在就过去。”
背上凳子上的挎包，沈末一路小跑再次走进地铁站，她在路上已经将魏言铭骂了七八遍。
不想带学生，也不至于把她晾在一边吧，他可以早点跟自己说，或者昨天就直接拒绝，这不是耽误人嘛。
好在沈末到站台时已经拉走了一大批乘客，剩下零散的人还留在原地，等下一辆也不过五分钟的时，辗转到新院区或许都不用一个小时。
等沈末到院区时，揭牌仪式已经开启，拿着公司的实习证件倒也没人半路拦下她。
沈末朝着摄像扎堆的地方望去，果然见到魏言铭正站在一边和同事攀谈着。
“魏老师。”沈末上前，语气中略带着情绪。
魏言铭拿着相机见到沈末先是一愣，然后眼神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一般，语气却很平淡：“忘记你了，不好意思。”
沈末见他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幽怨的道：“魏老师，下次有外采能不能提前在钉钉通知我一声。”
“好。”魏言铭点头，“下次一定。”
一旁的摄影老师见沈末快哭了的表情，又看了看魏言铭丝毫不为所动的态度，笑着打圆场：“这是新来的实习生？”
“嗯。”魏言铭从鼻子里发出单音节的肯定。
“跟你的？”
“暂时跟着我。”魏言铭解释。
他和魏言铭搭档许久，明白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这次估计是真把人家给忘了。
摄影师笑盈盈的看着沈末，替魏言铭解释：“他这人从来没带过学生，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怎么你就这么倒霉是第一个跟着他，谅解，谅解啊。”
为什么整个公司，除了魏言铭，其他人都感觉很好相处呢。
沈末轻叹：“魏老师，对不起，我刚刚可能有点小情绪，你别往心里去。”
魏言铭听到沈末突然向自己道歉，觉得莫名其妙：“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没往心里去。”
沈末在心中暗暗摇头，还好你是我老师，直男啊！
“哎呀，你们师徒俩的事等会儿再说吧，我们先去会议室。”摄影师扛着设备提醒原地站着的二人，再过会儿去可能找不到好的角度了。
魏言铭点头，这次倒是记得和沈末说：“跟我来。”
来到会议室，三人找好位置调试完设备，座谈还没开始，为了活跃师徒二人的气氛，增进双方的了解，摄影师翟老师站在俩人之间，开始找起话题闲聊。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沈末，三点水的沈，末尾的末。”这是沈末第三次解释自己的名字。
“我叫翟飞翔，你这名字谁取得？有什么含义吗”
沈末面色讪讪，这个含义简单得有些难说出口：“我爸，因为我出生在一年的末尾，所以给我取名叫沈末。”
翟飞翔笑道：“那你要是在年初出生，岂不是叫沈初了？”
“也许吧。”沈末轻笑，“沈初这名字好像也不错。”
“是啊，这两个名字都不错，不像我，叫飞翔。”翟飞翔苦笑，“我父母都是农村人，或许是希望我能飞出老家那片小地方得意思吧。”
说完，他又转头问魏言铭：“魏老师，你的名字呢？还没听你说起过你名字得含义呢。”
魏言铭背着相机双手环胸，摇头：“没有。”
这一句话就把天聊死，实在是辜负翟飞翔苦心调动起来的气氛，一旁的两人皆陷入沉默。
“言，语言。铭，铭记。”沈末开始分析魏言铭的名字，组完词，稍作理解后，她探头问：“魏老师，你的名字会不会是希望你铭记自己的一言一行？或是时刻告诫自己出言谨慎？”
再加上他是个记者，一切都很合情合理。这可能就是长辈在他出生时就已经规划好的人生方向。
沈末在深感自己阅读理解满分的能力，就连翟飞翔也深表赞同，连连附和：“很有道理啊。”
“不是。”魏言铭此刻是多么想揉自己的太阳穴。
身边的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关于名字含义，很快就随着座谈的开始渐渐淡出三人的脑海。进入工作模式的翟魏二人立马换上严谨认真的模样。
座谈会上院长介绍医院的规模和发展前景，偶尔有一些专业的名词让沈末听到一知半解，在边上试着摘录的她根本把握不准是哪个关键信息。
座谈会历经一个半小时终于结束，魏言铭在结束后单独向院长提出了一些刚刚发现的问题，专业程度让沈末在一旁感觉他在发光。
一行结束快到饭点，翟飞翔提议在外先随意解决点再回去。
坐上翟飞翔的车，找了条较为繁华的街道，走进一家面点店。三人各点了一碗面，乘着上面期间，魏言铭拿出刚刚的笔记，开始整理内容。
翟飞翔和沈末又开始闲聊起来。毕竟和魏言铭搭伙时，实在是瘪的荒，好不容易有个活络的小姑娘，那还不赶紧多动动嘴皮子。
“沈末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a大，新闻学。”
“今年大几了？”
“大三。”
“你高考考了多少？你考新闻学怎么不报f大，能上a大的新闻系应该也能进f大了。”翟飞翔有些好奇，虽然a大的最低录取分数线比f大高，但真要说起来，f大的新闻学还是比a大出色点，毕竟a大最出名的专业不在新闻学。
“这个。”沈末一时没想好怎么解释：“有一点个人因素。”
聊到此处，魏言铭的笔尖在他们没有察觉时，略有停顿。
见沈末不方便回答，翟飞翔也不再多问，只是将话题引到魏言铭身上：“说起来，魏老师也是a大毕业的。”
“是嘛。”沈末欣喜，“魏老师是哪个专业的？”
魏言铭抬眼，撞上沈末期待的看着自己。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社会学吧。”翟飞翔摸着下巴回忆，替魏言铭回答，他记得之前问过。
“魏老师是哪一届的？”沈末又问，眼睛依旧看着魏言铭。
魏言铭居然是她的学长，这层关系她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说不定能通过这个和他套点近乎，等会儿好顺利把他整理的笔记要过来拜读一下。
魏言铭低头不再看沈末，平静的丢出一个答案：“17届。”
“我明年才能毕业，这样说来比我大六届呢。”沈末掰着手指算年份。
六年前，魏言铭也像自己这样才刚步入社会，那时候她在干嘛，好像还在读高中，倒退五年自己好像还在高二，这么说来，魏老师还和言莫同一届。
想到这儿，沈末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不舒服？”翟飞翔见沈末突然安静，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忙关心。
沈末摇摇头：“翟老师我没事，只是觉得自己还好小啊。”
“嚯。”翟飞翔听了满脸不屑：“怎么？你还觉得年纪大好？六年转眼即逝啊，好好珍惜现在。”
沈末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魏言铭将整理好的笔记递给沈末，这是沈末吃饭时主动提出的请求。作为老师，他没办法拒绝学生的学习要求，尽管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看懂他写的东西，至少在外人看来，沈末倒是十分用功，一路上对照着笔记在自己的随身本上涂涂改改。
回到办公室，上午那为女老师正面对着电脑愁眉苦脸。她见到魏言铭回来，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忙上前拉着魏言铭到电脑前：“小魏啊，我这电脑又闪退了，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找回我的稿件。”
“好。”魏言铭放下手中的东西，替她找寻文件。
见到魏言铭二话不说开始找稿件陈如才安下心来：“你说这要是没有你，我又得重写。”
没一会儿，魏言铭便起身让位：“放您桌面了，看看是不是这份。”
“好好好。”陈如连连道好，她忙打开文档浏览一番：“就是这个，太谢谢你了。”
“电脑年纪有些大了，容易死机闪退，有空我帮你清理一下文件。”魏言铭一边拿着桌上的笔记和摄像机，一边向陈如提出建议。
陈如高兴的点头：“那再好不过了。”
“魏老师你还会修电脑呀。”沈末见状朝着魏言铭溜须拍马屁：“魏老师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梁哲特意嘱咐的热情主动，刚刚在面馆实战过了，亲测有效。
“就是啊。”陈如附和，开始为沈末介绍魏言铭的往事：“魏老师当初刚到我们这儿，就连网络都帮我们搞定了，以前那网，慢的我查个资料都费劲。”
“这~么厉害吗！”
沈末脸上浮夸的表情，魏言铭都没眼看，咳嗽两声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便转身走出办公室。
“魏老师你去哪？”沈末怕他又把自己忘记，忙问。
“厕所。”
沈末小声：“好吧。”
“这要不是魏老师当初填错志愿，怕是根本不会在这里和我们共事。”望着魏言铭的背影，陈如感慨。
她当年看魏言铭长得帅条件又好，想给他介绍合适的对象，旁敲侧击过一些他的事，这才知道原来当初他的第一志愿并不是现在的专业。
“啊？”
居然还有故事，沈末八卦之心被勾起。
陈如见沈末似乎很感兴趣，于是侃侃而谈：“听小魏讲之前打算学计算机的，不知道家里人反对还是怎得，就没学。”
是啊，毕竟给他取名叫言铭，今天她已经分析过了。
陈如说：“听说是她小姨给他改的志愿。”
“小姨？”
魏老师还有小姨？小姨还会填志愿？
“对，他小姨应该比他大不了几岁。”陈如回忆之前远远见过一面的小姨，戴着口罩遮的还很严实，那时候以为是他的女朋友，气的她还误会魏言铭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
沈末惊讶：“您见过？”
“几年前远远见过，没看仔细，那时候估摸着也就三十不到吧。”
虽然没看清样貌，但身材穿着一看就还是小年轻，不会有错的。
“不是姐姐吗？”
三十不到，魏言铭今年也才二十八九吧，几年前，那不才差了几岁吗？小姨会不会太夸张了点，沈末满脑子的辈分伦理。
“不是，我问过。”陈如自信的说，“小魏亲口说的小姨，不会有错的。”
此时正在走完红毯在休息室的苏宁文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宁文的经纪人见状，拿着披肩在一旁抱怨：“我就说搭个披肩吧，空调打的这么冷，不感冒才怪。”
“把空调关了吧。”苏宁文拿过披肩将暴露在冷气中的肩部盖住。
奇怪，她明明也不觉得很冷，喷嚏怎么会打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