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娇花似你
不再多言,卓英伦被人死死固定住,扒光了衣服,脊背朝着姝晏。
匕首上的蓝宝石在曜日之下,格外的耀眼,刀尖接触到皮肤便有血珠迅速攀上刀身,人类的皮肉此刻就像是极易碎的豆腐块,划开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卓英伦被提前堵住嘴,以免等会儿叫得太难听,刀尖极快,很快一条血痕就出现在卓英伦背脊上。
姝晏将匕首递给千面,手指游走在鲜血淋漓的背部,像是在欣赏一件极致的艺术品。
姝晏抬脚踩在卓英伦的背部,八根指头深深抠进鲜血不断涌出的地方,指尖下的人猛的颤栗,感受着指尖的温热以及湿腻的流淌,姝晏整个人都觉得舒畅不已。
手上用力,皮肉撕离的声音流转在耳边,卓英伦几次差点昏厥失血过多死去,每次千面都能恰到好处的给他喂上一颗神丹妙药。
姝晏抖了抖手上的两张人皮,笑嘻嘻的说道:“孤这手法不错,一点损坏都没有呢,拿回去做成人皮鼓,放在月城,每日午时一击,孤要孤的爱卿们时刻保持清醒,呵呵~真是个好办法。”
姝晏说着便蹲在刑台上仔仔细细的将她生扯下来的人皮叠得整整齐齐,偶尔发现有些肉连着,伸手随意将其扯下来。
来了两个下人,抖着手的端着个托盘上来,将姝晏极为满意的作品端下去。
卓英伦此时只剩下肉,皮被剥得干干净净。
姝晏伸了个懒腰,又乏了,一身龙袍变得沉重,某些地方特别是裙摆,颜色又深了一个度,一个漂亮的红色。
一盆清水随着她的动作变成了血色,同她衣袍一般的好看,洗干净手,姝晏又朝高位走去,她想靠着休息会儿。
一步一个血脚印,长长的裙摆拖曳出血痕,一直延伸到最高的那个位置才作罢。
“苏爱卿觉得如何?”
姝晏靠在椅子上喝了两口茶,忽然扭头笑着问苏扬生。
苏扬生一个文官,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一张脸惨白,胃里翻江倒海,但他的学术涵养维持着他,说道:“帝君手法娴熟,一张人皮剥得极其漂亮,唔。”
“咯咯咯~苏爱卿真是有趣。”
姝晏笑着指了指苏爱卿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苏扬生捂住嘴,忙道了句失礼,边跑到姝晏所指的地方狂吐了起来。
姝晏视线再次移回刑台上,红唇礼貌的勾起,道:“孤仁慈之心泛滥,其罪者皆处以剥皮之刑,家属皆以……腰斩之刑。”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家属按理是不会用此酷刑的,但姝晏开口无人敢质疑,况且这些人他们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都是一死,怎样死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仅限于惊讶而已,同时每个人心中的警戒线又紧了紧。
姝晏起身,看了眼刚好回来的苏扬生,道:“行刑就由你们的新任城主苏城主亲自监刑。”
苏扬生只觉刚舒服了一点的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姝晏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苏爱卿还年轻啊~”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上龙辇。
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自动让开一条道,众人齐齐行礼,高呼:“恭送帝君!”
事情处理完姝晏便没了再待下去的欲望,回客栈换了身衣服,让千面安排车队将她的金子装上,便准备不声不响的走了。
临走时阿婆找到了姝晏,饱经沧桑却时常含着光亮的眸子里全是雾水,无声的诉说着不舍,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块月牙形的紫玉东西递给姝晏。
“夫人此次一别,你我恐再无再见之日,这玉啊,是阿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能见帝君,能得月国安泰,已是老婆子此生极幸,这紫玉代表幸运,阿婆已有了人间最大的幸运,这幸运该给帝君,希望它能带给帝君带给月国幸运。”
姝晏不想收,但对上阿婆那双真挚的眼睛,又想起江欲似乎对这阿婆是有好感的,便接过了那块紫玉。
“如此便多谢。”
出了客栈,上了马车,姝晏递给千面一颗夜明珠,千面立马就懂了,反身折回客栈,“深海夜明珠,帝君珍藏,赠予你的。”
将夜明珠塞在阿婆手里,也不管身后的人说什么,千面飞快的跑走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阿婆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这时掌柜的也出来了,站在阿婆身边问:“送出去了吗?”
阿婆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伤,“送出去了,她……”
掌柜安抚的拍了拍阿婆的背,“你也别同情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我无法改变什么。”
阿婆叹了口气,环顾着姝晏派人为他们修整得比原来好上好几倍的客栈,悠悠开口:“也罢,这客栈修这么好倒是可惜了,年纪大了,我们也该休息休息,劳累了这么久。”
…………
靠在马车内疲惫不已的姝晏突然闻到了淡淡的栀子花香,睁开眼睛,掀开帘子,漫山的栀子花好不灿漫,马车晃晃悠悠远离着那一片灿漫,姝晏看得出神。
“停车!”
放下帘子,姝晏喊道。
置身于一望无际的栀子花山里,浓郁的花香差点让人窒息。
赏花的心情一下就没了,此花只可远观。
她想着安平说过她喜欢月国的花,一时鬼迷了心窍跑下来看花。
摘了朵娇嫩开得正好的栀子花,洁白的花边就好像是纯真无邪的安平一般,带着花,快速离开了花海。
将花别在胸前,娇花刚好与金丝刺绣的龙头紧挨着,像极了紧紧依偎着一般。
她或许不是喜欢花,仅仅是因为这朵花,像极了某个人,才动了带走的念头。
车厢里充斥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姝晏无论怎样都不能再次入睡,心里总放不下那个傻孩子,烦躁的睁开眼。
“千面。”
“主子,属下在。”
“安平……”
“主子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人去了,再过些时日相信就能追上安平公主了,主子不必忧心。”
姝晏揉了揉额角,又闭上眼睛,心里没由来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