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蔡辞韵的“夫君”
斗笠人,那个给她解余毒,无数次虐待她的人,根据儿时的记忆,斗笠人是蔡辞韵的人不错啊,可如今蔡辞韵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没人来救她?
“那个人呢?”
蔡辞韵疑惑的看向姝晏,“谁?”
姝晏有些急切:“总戴着斗笠的男子,那个…给你孩子解余毒的人。”
蔡辞韵紧闭着嘴盯着姝晏不说话,姝晏思索一番,才开口:“他是谁,你告诉我,我先把你儿子姝天钺救出去,交给他,这样你也放心。”
蔡辞韵挠了挠头,满脸的疑惑:“我没有儿子啊,我只生了一个贱种。”
姝晏:“……”
“那他到底是谁,你还有其他人吗?”
蔡辞韵摸索着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铁链子,晃晃悠悠的走向她的床榻。
摇了摇头,“不能说,危险,不能让夫君冒险的。”
姝晏看着慢慢爬上床,翻出被子将自己盖起来的蔡辞韵,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
姝晏无奈的起身走向蔡辞韵,扯了扯将头都盖住的蔡辞韵。
“你不说,你的…你的夫君?嗯……会有危险,姝亦恒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所以这会儿正要去杀了他呢?我们得去救他。”
可是蔡辞韵不是说她在天坛宗的夫君已经被姝亦恒杀了吗?那么这个夫君是指斗笠人?
蔡辞韵呆呆的看着姝晏,犹豫的开口:“你和那个贱种好像啊,一样的蓝瞳一样的银白卷发。”
姝晏:“……”
姝晏再次开口哄骗蔡辞韵,诱导她开口:“那个贱种被你弄死了,我不是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只是与她有些相似。”
蔡辞韵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心里还是有疑惑的种子,“是吗?”
姝晏:“当然是。”
蔡辞韵:“好吧。”
疑虑渐渐打消,蔡辞韵就开始着急起来了,一下子弹坐起来,紧紧的抓住姝晏的袖子,急急开口:“你快去救他!救救他!”
姝晏的肉被蔡辞韵揪起来一点点,疼得姝晏眉头一拧,要揪就揪多点,你抓一点点是什么意思啊!
姝晏抓住蔡辞韵因为太过于激动而死死揪住她的手,用力扯开,松了口气,“他是谁?”
蔡辞韵没抓住姝晏,整个人都开始焦躁不安,左右环顾,嘴巴张了好几次才发出声,“他是……他是……他是谁?”
“对啊!他是谁啊?”
蔡辞韵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记起点什么。
姝晏心沉了沉,看样子蔡辞韵是说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了,没了再和蔡辞韵浪费时间的心情后,姝晏准备抬步离开。
刚走出一步,身后的蔡辞韵又开始呢喃,姝晏顿住脚步,她还是希望能从蔡辞韵嘴里听到点什么的,那个斗笠人是蔡辞韵的什么人?蔡辞韵背后又有没有更大的势力?
这些都很重要,她不喜欢有不确定的因素出现,毕竟现在已经有了很多了,比如姝亦恒,又比如她身体里奇怪的毒,再比如屡次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塔。
上次给云烟传信,回音是毫无回音,没能查到有关于这个塔的任何消息,连传说这种都不曾有。
难道说这个塔真的只是她梦里的东西吗?真的只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姝晏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
“他是……他是……”
蔡辞韵咬着手指嘿嘿的傻笑一声,随即道:“他是我的夫君呀~”
“嘿嘿!夫君~”
姝晏回头看了一眼蔡辞韵,昔日的盛气凌人和傲骨哪里还能找见?不变的只是她那一张就算蹭了不少灰,也掩不去的绝色。
只见那能迷惑众生的绝色面容上,神色变换挣扎,时而痛苦绝望,时而又愤怒不已,一张脸因此逐渐开始有些扭曲,眼睛涣散的盯着一处恐惧的后退,双手死死的捂住胸口。
姝晏回过头抬步走到姝天钺面前,抓住姝天钺一条腿,直接把人拖出去了,末了姝晏亲自将房门锁上,并命人将窗户钉死,重兵把守。
姝天钺则是被姝晏丢进了大牢。
夜已深,百鬼夜行……
姝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怎么也想不到蔡辞韵竟是被姝亦恒强暴的,还是以那种方式。
不过自姝晏记事以来,蔡辞韵与姝亦恒说不上恩爱有加,但至少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更甚至往前推个七八年,可以说是蔡辞韵对姝亦恒几乎都是笑脸相迎。
姝晏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食指规律的敲击在床沿,“哒!哒!哒!”得声音随之流出,在安静的黑夜里犹为的突出。
姝晏盯着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室内的斑驳光影上出神。
如果她是蔡辞韵,而姝亦恒又对她做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那么她一定是对姝亦恒恨之入骨的,还是那种恨不得抽经剥皮还要喝干血的。
今日蔡辞韵的反应显然也是这种,这一点对上了。
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指尖的“哒哒”声频率越来越快,姝晏不自觉的微眯起眼睛。
蔡辞韵说姝亦恒不简单,哪里不简单?
蔡辞韵大婚之日姝亦恒杀夫夺身,事后将人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封为了月国皇后,这么多年对蔡辞韵极好,五湖四海的奇珍异宝搜罗来了都是紧着蔡辞韵的宫里送,若是说姝亦恒单单是贪图蔡辞韵的美色,这也倒是说得过去。
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姝亦恒英不英雄不知道,但蔡辞韵是真真的美人。
可偏偏蔡辞韵还说姝亦恒有计划,并且她还是姝亦恒计划里的牺牲品,那么姝亦恒对蔡辞韵是出于美色这个说法就不成立了。
姝亦恒是个有组织的人,什么组织?藏得这么深,姝亦恒很厉害,很厉害是多厉害?
还有为什么蔡辞韵说斗笠人是她的夫君?难道说当年姝亦恒没能杀死蔡辞韵夫君,如今蛰伏在蔡辞韵身边?
不!不!不!这也太奇怪了,曾今的夫君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恩恩爱爱,还对她如此的忠心,任劳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