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博弈，棋局
“好青溪～陪陪我嘛～”
褚青溪说什么也不愿意陪她继续捉宠物。
谨灵：“十年修炼资源。”
“不行，我要回家！”
“二十年。”
“也不是不可以，可是。”
那妖怪实在是太恶心了。
“五十年！”
“我们快去吧！小小两头蠕，不在话下！”
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小白好奇的看着她们，正学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二人商量着如何抓这只两头蠕，最终决定速战速决。
约莫一炷香后，谨灵一手握着一颗头，将两头蠕拉长拉短，“我就说吧，好软的宝宝，可以扯这么长！”
褚青溪：“你说，它只有嘴，如厕的时候从哪儿头拉？”
谨灵：“呃……不知道。”
两头蠕软踏踏的挂在谨灵的手腕上，生无可恋。
褚青溪将小白收进玉佩里，告别谨灵后先去找了符予。
“符姐姐，你在吗？”
符予挥手打开院门，褚青溪进入院子后坐在符予对面。
“遇到什么事了？”
符予看到褚青溪不太自然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事相求。
“什么事都瞒不了您啊。”
褚青溪将今日陪谨灵捉宠物的事情尽数告符予。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不小心弄坏了小白的家，现在他无处可去，我想来问问符姐姐有没有办法还他一个新家。”
褚青溪将小白放出来，“符姐姐，这位就是小白啦。”
小白迷茫的看向今日见到的第三个人。
符予简单看了一眼便知道他都来历，复又看向褚青溪，“他是执念所化，长存于世只因心愿未了，洞中的那些白花则是维持他存在的养分。养分没了，形态也会逐渐消失，最后只留一抹无形的执念。”
可是现在那些花都没了，褚青溪当时费了不少心思才保留下一朵。
“符姐姐，这花可能培养。”
褚青溪有些着急，要是小白真这样消失，那她说什么都还不清了。
“花乃是他生前躯体所化，无法培养，不过，我可以让他从执念化为真正的魂魄。”
符予的意思很明显，褚青溪知道她需要表示什么。
她清楚的知道，符姐姐给予华阳宗的庇佑多数来源于她，她知道符姐姐费尽心思培养她并非没有目的。
“您需要我做什么。”
符予微微颔首，起身的瞬间两人来到另一处空间，“你可想好了，答应了我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褚青溪虽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重重点头，“我想好了，与其说是您要我做什么，不如说那就是是我本该要走的路。”
这些年在符予的教导下，褚青溪进步的飞快，尤其在推演之法比之她都师尊和师兄师姐上更是一骑绝尘。
她不曾刻意推演未来，但冥冥中有感，她倒是知道一些。
符予：“你的天赋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空间内的场景变幻，褚青溪看到了她所在的这个大陆，确切的说这个大陆就是一方有些特别的小世界。
“一千万年后，第八神降临于此，神之力量无法抵挡，这片大陆的顶端生灵被屠杀殆尽，神将这个最为富饶的世界作为新神纪的贺礼。”
纷杂的画面充斥在褚青溪的脑海，她看到无数生灵在躲藏，在哀泣，然后她于亿万万生灵中看到了她自己。
狼狈的那个她在各个角落躲躲藏藏，最终因为弱小的实力逃过一劫。
时间继续流逝，又是几千万年的时光过去，新的生灵来到这个大陆。
他们享受着这里的一切，兴奋的规划着每一个区域的所有权，其中包括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小城。
他们并不欢迎她这位“土着”，连同她与追随她的生灵被赶到边界。
那里只有虚无，对于还无法冲破小世界禁锢的他们来说，落入虚无等于死。
画面变幻的很快，褚青溪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最后她的追随者全部身死，而那个她也被迫开始又一次躲藏。
看到这些画面，褚青溪清楚的知道她与那些外来者的矛盾彻底无法调和，他们注定要站到对立面。
褚青溪：“他们是谁？”
符予回：“第三神纪的开创者们。”
第三神纪，褚青溪还记得符姐姐曾经说过，现在是第二神纪，而第二神纪即将结束，被压迫的生灵不满命运不公，不满九神的暴政，最终第二神纪结束。
这样的生灵怎么会如此残忍的对待的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他们对本土的生灵赶尽杀绝，这对他们没有好处。”
褚青溪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里将是神的贺礼，亦是神与神的博弈的棋局，你们别无选择。”
褚青溪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一神对其他八位神明？这怎么会有胜算。”
符予：“正常来讲没有可能，若是祂们达成了某种协议，比如以这方世界为棋局，第八神在新的外来者一方，其他八位神在本土生灵一方，败者要遵守协议。”
“比如在他们揭起反叛的旗帜杀上九神殿时，至高的神明只能输，为他们的傲慢与残暴付出代价。”
褚青溪：“这太矛盾了。”
第八神为什么要帮助受压迫的生灵反叛自己的统治，而其他八位神明为什么会同意？
符予自然知道褚青溪在疑惑什么，这个问题她也无法作答，那个答案她不敢去想。
或许等那一天真正来临时，她会知晓最终的答案。
褚青溪：“那岂不是意味着在九神陨落前，两方的博弈不会停止，厮杀亦不会结束。”
“没错！”
“那我要做什么？”
“照着你本该走的轨迹，给他们添点小麻烦。”
褚青溪有些看不明白符姐姐的想法，她似乎不站在任何一方，只是单纯的想要制造麻烦。
褚青溪：“好，我明白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当那一天来临时，她的宗门能幸免于难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个可以通往其他小世界。”符予在褚青溪手臂上画上繁复的阵法，“另外，我想那八位神明会很乐意看到我站在祂们那一边，所以，我会帮你。”
只是，同样拥有生与死之权柄的第二神会有些意见。
不过没有关系，祂应该知道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