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酒桌上的许大茂
“你和你那个片警对象咋样了？”
“挺好的，可能年底就订婚了。”
“那可以的，找个片警做对象挺不错的。”
何雨柱赞叹了句。
何雨水有些惊奇：“哥，我以前说我我对象做片警呢，也没看出来你多惊奇，咋现在感叹上了。”
“唉呀，往日不同今日啊。”
“以前没觉得做片警有什么好的，现在倒是有些感觉了。”
“还是做片警好啊，多威风！”
何雨柱喳喳嘴：“我要是做了片警，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许大茂那孙子给抓进去。”
“这孙子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天天不干好事儿。”
何雨水眼睛转了转：“哥，你要是真的想做片警，我问问我对象有没有路子，看能不能让你转上去。”
“算了，算了，我就这么一说。”
何雨柱摸摸鼻子，咧嘴一笑。
“你哥我只会颠勺炒菜切菜，不是做片警的料子。”
“真让我去做了，肯定两眼一摸黑。”
“再说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陈启强这么厉害的。”
何雨水听的愈发好奇了。
“哥，我经常听你说陈启强的事儿，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自从他搬来四合院之后，我就经常听你说他的事情。”
“那当然了，你哥还能跟你说假话！”
“就我们四合院里面的贾张氏和许大茂，你还有印象吧？”
何雨水当然知道哥嘴里说的这两个人。
在没去上班之前，她也是在四合院生活的，贾张氏的尖酸刻薄阴毒，都是亲眼所见。
至于老哥的死对头许大茂更不用说了，油嘴滑舌、趋炎附势，还喜欢占女性的便宜，最讨厌了。
整个四合院里面何雨水最讨厌的人就是许大茂。
以前在四合院住的时候，许大茂偶尔还拿那种色色的眼神看着自己，和老哥说了以后，许大茂挨了顿打，就没敢再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当然了，这俩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记得深刻着呢。”
“这么跟你说，陈启强来到四合院之后，当天就把贾张氏那老婆子收拾了一顿。”
“那老婆子被治了一顿之后，现在老实多了，见到陈启强都绕着走呢。”
何雨水是真吃惊了。
“真的假的？贾张氏那老巫婆子和别人干架第一招是骂人，然后就是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
“那陈启强我也见过，就是个年轻小伙子，他能把贾张氏治住？”
何雨柱满脸得意之色，好像是他在整治贾张氏一样。
“那是肯定的，你不知道，自从陈启强把贾张氏拉到街道派出所的小黑屋里关了一晚上以后，贾张氏在院子里很是消沉了好多天，都不愿意出门了。”
“现在看到陈启强也都绕着走呢！”
听到陈启强把贾张氏关到小黑屋子里了，何雨水吃了一惊。
“听我对象说，派出所的这些小黑屋子不是不能随便关人吗？要是被查出来可是要下岗的！”
“陈启强这样乱用小黑屋子不会出事吧？”
何雨柱摆摆手：“唉呀，陈启强做事考虑还是很细腻的，谁让贾张氏这老巫婆栽到他手里呢。”
“贾张氏把陈启强家里在四合院的房子给占了。”
“陈启强把他关到小黑屋里也是有理有据，任谁来说也挑不出个不字来。”
“原来是这样……”
何雨水若有所思。
何雨柱脸上十分快活，一说到许大茂倒霉，他就十分高兴。
“至于陈启强整治许大茂，那就更得劲儿了！”
“前段时间许大茂那孙子去乡下放电影，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威逼利诱从人家里拿来了两只鸡。”
“刚拿来两只鸡那天还在院子里到处炫耀，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看着我都烦。”
“谁知道那孙子炫耀没两天，笼子里的鸡就被人给偷吃了。”
何雨柱越说越高兴，手舞足蹈。
“阿！咱们四合院里面有偷东西的，还把何雨柱的鸡给偷了？”
何雨水吃了一惊，这年代偷东西可是个大罪名。
许大茂也是够倒霉的，正常人谁会偷四合院里的东西，这么多人看着呢，眼多手杂的。
真被人给发现了，肯定要蹲蹲局子的。
“嘘，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讲。”
何雨柱抬起手，遮住半边脸，然后凑到何雨水旁边。
“其实许大茂那孙子家里的鸡呀，我知道是谁偷的。”
“啊，那是谁偷的？”
“是咱隔壁那个秦寡妇的儿子，棒梗给偷了。”
何雨水不太相信。
“就那半大的小子敢偷东西啊，不太可能吧？”
“我亲眼所见的，那天我下班回来，就看到这小子带着他俩妹妹在咱们正在修的那条路旁边烤着鸡吃呢。”
“仨孩子吃的满嘴焦黑。”
“你想想，就秦寡妇家里那生活条件，哪里来的鸡吃。”
“肯定就是从许大茂那里偷的呀。”
何雨柱越说越起劲儿，仿佛许大茂丢的那只鸡是被他给吃了。
何雨水觉得自己哥说的也有道理，鸡可是好东西，不逢年过节，哪能吃上？
再加上隔壁亲寡妇家里过得这么艰苦，一个人工作5张嘴吃饭，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得上一顿荤腥。
棒梗吃的那只鸡真的就是许大茂家的。
“碰巧了，那天我不是说带了半只鸡想给你吃的……”
“然后就被许大茂那孙子给碰到了，他非要说是我偷了他家的鸡。”
“又拉着三大爷二大爷一起搞我，开全院大会，让我赔给他5块钱。”
“他娘的，什么鸡能值5块钱。”
“这孙子就故意讹我呢！”
何雨水腾了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许大茂诬赖你偷了他家的鸡，还让你出5块钱，我找他去！”
“哥，咱们不能受这个气！”
何雨柱一把拉住何雨水：“哎呀，妹子，你别急，这钱我一毛没出。”
“当时陈启强帮了我，最后我一毛没出，还把许大茂气了个半死。”
“你听我细细跟你说……”
许大茂吃瘪的事儿，何雨柱记得特别清楚，他讲的绘声绘色，听的何雨水也是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
听完陈启强说许大茂只能拿两毛钱和半锅炖开的鸡肉，何雨水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唉哟，这陈启强真有意思。”
“而且感觉还特别聪明。”
“我这要是没谈，早知让哥你把他介绍给我了。”
“嘿，谁说不是呢。不过你找那对象也是个民警，感觉也不错，好好处。”
“我知道了，对了我对象和陈启强是同一个工作的，回来我介绍他们俩认识认识，指不定还能互相帮得上忙呢。”
何雨水想把自己对象介绍给陈启强认识，双方再认识一下，人脉就这样出来了。
“对了哥，我刚才来的时候看你气的要死，啥情况？给我说说。”
何雨柱一挥手：“算了，没啥事儿，我自己能处理，你甭管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相亲对象，被许大茂半路截胡了，这事儿太丢人了。
何雨柱抹不开面子给自己妹妹说。
看何雨柱不愿意讲，何雨水也没多问。
“行，那有什么事，你再给我说，哥。”
何雨水站起身来在，桌子上放了一双布鞋：“搁街上看到有人卖这布鞋的，挺好的，我买了两双，一双给我对象，一双给你。”
“我待会儿就回去了……”
何雨水上班以后就搬出了四合院，她所在的工作是包住的。
距离四合院倒是不太远，骑个自行车40分钟就能到。
何雨水也是经常来回。
“行，那我就收下了，有什么事给哥说，哥帮你出头。”
何雨柱没客气，直接把何雨水给的布鞋收了下来。
送走了何雨水，何雨柱又回到桌子旁边，半躺在凳子上。
抬手拿起茶壶，切了半壶茶。
咕噜噜
直接灌了一大口。
“奶奶的，这口气我不能这么咽了！”
何雨柱想着许大茂把相亲对象截胡的事儿，越想越气。
手里杯子往桌子上一摁。
“有了！不是喜欢和小姑娘聊天吗？这次我让你聊个够！”
…………
轧钢厂食堂里，许大茂满脸堆笑，陪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轧钢厂领导走了进来。
中山装领导，对着正在切土豆丝的何雨柱吩咐道：
“傻柱今天还得辛苦你一下，待会多做两个菜，送到刘主任办公室旁边的那个休息室那。”
何雨柱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领导又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鼓励话，然后转头朝外走。
许大茂跟在领导后面点头哈腰，等领导走出了门，他立刻转过头，朝着何雨柱猥琐一笑：“傻柱好好做菜，待会我和领导好吃。”
“等吃好了，说不定我心情好，能在领导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何雨柱扬起手里板砖一样的菜刀：“赶紧给我滚，小心待会儿我手里的菜刀飞出去，砍着你，可别怪我。”
许大茂怪笑一声。
“腾腾腾！！”
何雨柱用力切着土豆，就差把切菜板切成两半了。
“喝！喝不死你！”
“还我做饭，你和领导吃，我做的饭，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吃到的！”
“等着吧！”
“等着看我怎么整你！”
…………
刘主任办公室旁的一个休息室里，七八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坐在桌子旁，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道菜。
干锅包菜，土豆炖牛肉、炒土豆丝儿、南瓜炖鸡、辣椒炒鸡蛋。
几种菜肴的香气混合着弥漫整个屋子。
每一道菜的色泽都极为明亮，菜肴各个分明，能看出来厨师的功底很不错。
许大茂坐在主座的旁边。
他能坐在这儿不是因为他的位置比较高，是因为这家伙脸皮厚非要往这蹭。
不过他坐的时候，不像其他穿着中山装的领导一般整个身子坐在凳子上，他半个屁股放在凳子上，半个屁股放在前面，整个人坐的都不踏实。
许大茂拿起一瓶没有标签的酒，端起来挨个给桌子上的领导倒上了酒，然后又给自己酒杯里倒了一些。
他举起酒杯：“来来来，各位领导，能和各位领导一起喝酒，是我许大茂三生的荣幸啊。”
“这一杯我先干了，各位领导随意！”
许大茂举起酒，仰脖就到。
其他领导也举杯稍微珉了一些。
许大茂脖子有些发红，他也不吃菜，给酒杯里装满了酒，又举起酒杯。
“各位领导为轧钢厂付出众多，算得上是轧钢厂各位职工的衣食父母。我许大茂对各位领导那是钦佩至极，这杯我干了！”
他马屁连拍，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哈哈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许大茂一通马屁拍下来，众多领导也都露出笑容。
众领导演举起酒杯，和许大茂虚空碰了碰杯。
许大茂把一酒盅的白酒喝了之后，脸上已经泛起了红色。
“不错不错，许大茂酒量见涨啊！”
旁边主座上的领导笑眯眯的拍了拍手，看着许大茂像是看着个猴。
“领导高兴就是我许大茂高兴，既然领导高兴，今天我再陪一杯！”
许大茂听见旁边主座上职位最高的领导夸奖，高兴的不得了，拿起白酒又往酒盅里倒了满满一酒盅。
举起酒杯：“什么话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
说完又把一杯白酒喝了个精光。
这杯白酒下去，许大茂整个脸都红了起来，他打了个嗝，肚子的酒气直往上涌。
几个中山装领导看着许大茂，满脸通红的样子，也都有些乐呵。
他们吃饭的时候带着许大茂不为别的，就因为许大茂脸皮子厚和哪个领导都能唠上两句，而且敢喝酒，带着许大茂，酒桌上的气氛就能搞起来。
许大茂越喝越兴奋，拿起白酒瓶子又想往酒盅里倒。
在他左手边的领导用手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手臂：“好啦，好啦，许大茂，喝酒不是这么喝的。”
“好酒要慢慢尝，先坐下来吃点菜吧……”
“嗯……嗝，领导说的对，好酒要慢慢尝！”
许大茂晃晃悠悠的端着酒杯又坐下来。
他拿起筷子想夹一块炖鸡肉尝尝，举着筷子的手摇摇晃晃的，半天没有夹住一块鸡肉。
旁边的一些领导看到许大茂摇晃的手，也没有任何表示，就看着他在那夹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