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半夜偷肉，屎尿齐流
棒梗回到屋子里，秦淮茹已经在准备晚饭。
没什么可期待的，还是老样子——一人一个杂粮窝窝头，有时还能在窝窝头里吃到没有打碎的麦子壳和玉米粒子。
若是吃的快了，再不喝水，经常会卡到嗓子。
就是这样的馒头也不多，每人只能分上一个。
至于菜——更不用说了。
几个白菜帮子加上些红薯叶子，用盐稍微炒了一下，一股子青涩味道。
“在外面干嘛呢？这么长时间？赶紧吃完饭，晚上把作业写了。”
秦淮茹拉着棒梗走到饭桌前。
小槐花和小当已经在饭桌前坐定了，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杂粮馒头，就等着开吃。
小槐花看着棒梗：“哥，你刚才在外面干嘛呢。我都快饿死了。”
“再不来你的馒头我就给吃了。”
“我在外面转转……”棒梗看了一眼秦淮茹和贾张氏，没有说实话。
“我孙子想在外面转转，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多话！”
贾张氏气呼呼咬着窝窝头，牙齿焦黄。
她还在愤愤不已，连带着给秦淮茹也没什么好语气。
秦淮茹没当回事儿，贾张氏性子刻薄，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拿起筷子夹了一小片白菜帮子。
没有调料的青涩味道在嘴里迸发，秦淮茹脑海里又浮现出陈启强家里的那碗加了荷包蛋的猪油面条。
“对了，你可别去陈启强家找事儿。”
“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掺和。”
“凭什么！”
“凭什么！”
屋子里几乎响起两个的声音。
贾张氏脸色怨毒，恨恨看着秦淮茹：“别人都欺负到我脸上了，你还让孩子不要记仇？”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贾家的人！”
“可怜我儿子才死几年，你竟然变成了白眼狼！”
“就是，那陈启强把我奶奶关到派出所两天时间，我早晚要报复回来！”棒梗眯着眼睛，脸上的怨毒神色和贾张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贾张氏眼睛死死瞪着秦淮茹：“你不会是想和那姓陈的小子有一腿吧。”
啪啦！
秦淮茹先是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一愣，然后直接把筷子压在桌子上：“想什么呢！”
“这事儿本来就是咱家做的不地道，您再闹下去，最后脸上不好看的还是咱们家！”
啪！
贾张氏抬起手狠狠的朝秦淮茹脸上扇了一巴掌。
“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那房子放着不用也是空着，给我们用用怎么了？”
“你现在还帮着他说话！什么意思！”
秦淮茹眼眶瞬间红了，拿着窝窝头站起身来，转头走向里屋。
贾张氏跟着还想再骂，棒梗拽住她的衣角：“奶奶，奶奶，您别气。”
“待会晚上看我给你报仇！”
棒梗看向四合院里陈启强房子的位置，嘴里唾液疯狂分泌。
不知道陈启强家的腊肉好不好吃？
夜晚时分，黑暗笼罩四野，月色越上树梢枝头。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
咯吱
秦淮茹家的门悄悄开了，棒梗悄咪咪的从房间里溜出来，顺着墙角一溜烟跑到陈启强屋外。
他趴在窗户上朝屋里看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隐约的呼噜声。
定下心来，悄悄按在窗户框上。
吱——
窗户直接被推开了。
棒梗心中窃喜：“睡觉都不关窗户，活该这肉被我拿走！”
他踮起脚尖用手朝里面摸了摸，摸到一个油纸包。
“就是这个！”
棒梗心脏砰砰乱跳，一把抓住油纸包掉头就跑。
黑暗中，陈启强悄悄睁开眼睛：“坏种一个，等你半天了。”
他翻了个身，盖好被子：“终于可以安心睡觉喽，明天等着看好戏！”
没过一会儿，贾张氏房间里亮起昏暗的油灯光。
贾张氏打开棒梗偷来的油纸包，里面露出亮晶晶色泽诱人的腊肉。
在手里掂了掂，手足有斤半。
“让你把我关到派出所里！今天先吃你点腊肉！”
贾张氏嘴里嘀咕着，手起刀落，飞快把腊肉切成一片片。
“让我尝尝是什么味道的”棒梗趁着贾张氏切肉的功夫，伸手从桌子上捞了一块就往嘴里塞。
腊肉入口，直接大口咀嚼，鲜美的味道让棒梗，差点连舌头都要吞进去。
他心头更加愤怒：“凭什么！凭什么他每天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而我们就只能吃窝窝头？！”
“明天一定把他家窗户给戳烂。”
“哥…腊肉好吃吗…”小槐花拽着棒梗的衣襟，手指头放在嘴里，口水都快流到手上了。
贾张氏白了小槐花一眼：“小孩子吃什么腊肉！”
“你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你哥多吃一点！”
“奶奶，我也想吃…”小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一片片肥美的腊肉，身子都快贴到桌子上了。
贾张氏不耐烦的用刀从肥肉上撇出手指头大小的薄片，给小槐花和小当一人一个：“吃吃吃！就知道吃！”
小槐花小当拿到腊肉也不说话，急急忙忙就往嘴里塞。
“好吃！好吃！真好吃！”
贾张氏看三个小孩吃的美味，赶紧也切一下厚厚的一块儿：“让我尝尝！”
吃完觉得意犹未尽，又切下一大块塞到嘴里。
“棒梗，以后看到那陈启强家里面有什么吃的，全给偷过来！”
“和我们作对！有他好受的！”
棒梗用力点点头，嘴边全是油光：“敢在四合院得罪我们，以后有他好受的。”
“奶奶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给你报仇的！”
贾张氏用满是猪油的手狠狠揉揉棒梗脑袋：“好孩子！”
“奶奶再给你一块肉吃。”
她又从腊肉上切了一块递给棒梗。
棒梗接过腊肉，看看另外一间黑黑的屋子：“奶奶，要不要把妈妈喊起来一起吃？”
“喊她干嘛？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棒梗你以后可不能跟她学！”
“把你妈喊过来，这腊肉咱们都没得吃！”
贾张氏瞬间脸黑，立刻大声训斥
棒梗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提要把秦淮茹喊过来一起吃腊肉的想法。
昏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斤把重的腊肉很快就被贾张氏和棒梗三个小孩瓜分一空。
个把月没有沾过荤腥的贾张氏吃了个肚饱，心满意足的熄了油灯回去睡觉了。
若不是半夜为了吃这腊肉，她才舍不得在晚上点油灯。
至于电灯，在四合院通上电这么多年来就没有用过几次。
“咕噜噜噜……”
睡梦中的贾张氏和棒梗在床上来回翻动，肚子发出阵阵响声。
——第2天清晨一早，棒梗连上衣都没穿，火急火燎的就往旱厕跑。
“棒梗，赶紧把衣服穿上，待会儿冻着了！”身后秦淮茹拿着衣服追出来
棒梗脸色蜡黄，肚子里传出阵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他跑动的姿势极为怪异，两条腿夹着像是鸭子在跑步。
眼看着即将跑到旱厕门口，棒梗眼里闪出惊喜光泽，突然
“噗呜……？”
“噗噗噗噗！！”
棒梗屁股后面，传来一连串的闷响。
随机大股恶臭弥漫
棒梗脸色一僵，直接蹲在地上。
秦淮茹跑过来，把衣服披到棒梗身上，随即闻到这股臭味儿：
“哎呦！棒梗，你咋拉裤子里了！”
“妈！你别说了！”
棒梗面色铁青，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秦淮茹一把拉起棒梗：
“赶紧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洗洗。”
棒梗不太好意思在院子里直接脱裤子，半蹲着想往屋里挪，还没挪上两步，屋里面又窜出一个人影，两人迎面撞在一起。
“哎呦！！！”
棒梗，痛呼一声，仰天就倒。
噗！
两个屁股蛋接触到了一股温热的东西……
棒梗脸先是一个黑，然后直接绿了
他直接坐到自己拉在裤子里的屎上！
现在两个屁股上全是！！
“奶奶！你怎么回事！”
把棒梗撞倒在地的正是从屋里慌里慌张往外冲的贾张氏。
贾张氏坐在地上，肚子传来阵阵打雷般的声响。
“咕噜噜噜……”
“哎呦…哎呦！”
贾张氏，根本来不及理会棒梗，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旱厕的位置，手脚并用，仿佛那里什么救命的东西…
还没跑上两步
“噗！！！！”
一连串的屁声，伴随着恶臭传开
贾张氏，脸色和棒梗一样，一变再变，瞬间绿了
她竟然和棒梗一样直接拉在裤子里了。
秦淮茹手足无措的看着同时拉在裤子里的奶孙二人：“婆婆，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同时拉裤子了？！”
“别说了！”
贾张氏色厉内茬，小声低吼。
生怕四合院其他邻居听到声音过来看。
真要是被四合院其他街坊邻居知道这几十岁的人了还能拉在裤子里，那以后还怎么活？
心一横，贾张氏半提着裤子开始往屋子里走。
走着走着，裤腿滴出几滴黄色的液体，顺着脚滴在地上，恶臭扑鼻。
贾张氏僵住了，抬头看向不远处
陈启强早就悄悄溜到旁边，半靠在墙壁的一角，看着贾张氏和棒梗狼狈的样子，心里畅快至极
“昨天晚上不是吃的挺爽吗，真能吃啊，两斤腊肉全给吃了！”
看着贾张氏裤腿旁滴落的黄色液体，陈启强往后退了两步，捂着鼻子十分夸张的高喊：
“哎哟，你这是咋回事儿！”
“不会是拉裤子里了吧！”
陈启强故意在拉裤子里几个字加重了声音，声音瞬间传遍了小半个四合院。
贾张氏低声怒吼：
“小子！赶紧给我闭嘴！”
陈启强假装听不到：
“什么？你真的拉裤子里了！”
贾张氏抬手颤颤巍巍指着陈启强
“你！你！你！”
棒梗两只手提着裤子，拼命往屋子里跑，贾张氏突然停住，他没反应过来，直接撞在了贾张氏的屁股上。
“哎呦！”
棒梗张开嘴，只觉得嘴唇上一股恶臭
“呸呸呸！！！”
棒梗越吐越觉得恶心，抬手一摸，手上也是黄黄的。
贾张氏指着陈启强正要叫骂，被棒梗一撞，瞬间摔了个狗吃屎，脑袋咚的一声，杵在地上。
周围有些喜欢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听到陈启强高喊的声音，已经慢慢围了过来。
棒梗越气越急，一只手拎着裤子朝陈启强的位置跑来：
“你别喊了！我咬死你！”
奈何屁股上面粘的都是屎，他也不敢用力跑，两只腿一浅一深，歪歪扭扭的像个鸭子。
陈启强三两下就绕过棒梗，他可不想被棒梗摸到。
棒梗手上脸上都是屎，战力瞬间翻了无数倍，简直就是自爆炸弹。
他往后面一闪，身后站着的一个人遭殃了。
“哎呦！”
“棒梗，你干嘛呢！”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高喊出声，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说着呢，只觉得面前一股恶臭袭来，差点把早上刚吃的窝窝头给喷出来。
“棒梗你身上怎么都是屎！”
许大茂声音高了八倍，直接尖叫出声，他一边叫着，一边往旁边窜。同时用力抖着被棒梗摸到的衣服。
可惜无论怎么抖，衣服上依然有半个黄黄的手掌印。
“啊！这可是我最好的衣服！！！”
许大茂怒不可遏，他今天收拾妥当，正准备去陪杨书记喝酒呢。
现在酒没喝上，屎尿倒是抹了一身
许大茂越想越气，看棒梗还在张牙舞爪的追陈启强，抬起一脚，朝棒梗屁股上一踹。
“噗！”
棒梗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许大茂还没来得及得意，脸色更差了。
他才看到棒梗裤子上也全是屎。
这一脚下去，他腿上也沾满了恶臭。
“啊！该死！！”
许大茂怒吼一声，也不敢再待了，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跑。
“哎哟，搁这干嘛呢你们？”
三大爷推着自行车从弄堂里走过来，看众人围着，张口想要发威。
恶臭扑鼻，差点干呕
“呕！！这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陈启强在旁边故意解说：
“估计是吃了什么好东西，拉肚子了吧！”
“看看这拉的，估计还吃了不少呢！！”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陈启强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昨天晚上棒梗从他那里偷吃腊肉的事被他知道了？
“小子你乱说什么呢！！”
“噗！！！”
话还没说完，屁股后面又是一阵噗噗声
“哎呦！贾大妈，您这怎么一边说一边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