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荧的下一步目标(1)
此时，往生堂之中，荧和派蒙，正襟危坐的坐在钟离的对面。
不，应该说单纯只是荧正襟危坐，派蒙很快就挣脱了荧正压着她的那只小手。
迅速的飞到钟离的身边，看着钟离满脸的疑惑。
“喂，钟离，刚才我看你和洛离的交谈，难不成你就是璃月的岩王帝君？”
“那是以前，现在，我只是钟离。”
派蒙双手环抱，满脸疑惑。
“钟离，既然你就是摩拉克斯，为什么在之前的送仙典仪的仪式准备中，为什么一直不带摩拉呀？
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对付愚人众的战术是不是？大量消耗愚人众的摩拉，让他们没有摩拉，也就没有钱买饭吃！
是不是，是不是…”
荧也有这样的疑问，毕竟摩拉克斯没有摩拉……，听起来怪怪的。
钟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是问这件事的吗？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我现在，是钟离。是凡人钟离。
之前我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我自然可以轻易创造摩拉。
但既然选用了钟离这样的凡人身份，就应该遵循凡人的规矩。
此前与你们同行的旅途，虽然神之心仍在我手。
但我自知，我接下来就是要退下神位的，又岂能不对未来的新生活……准备准备？”
派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唔……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钟离之前因为是摩拉克斯，所以买东西根本就不用看价格，随手一变就能变出来无数摩拉。
但是现在他是凡人钟离，又因为知道接下来就要退下神位，不能再变回摩拉克斯。
所以就强迫自己变成不能变出摩拉的凡人钟离。
只不过时间还短，没有习惯成为一个不能随时变出摩拉的自己。
所以就变成了到处白吃白占便宜要人买单的社会废人…”
话音刚落，荧就直接起身将派蒙拉了过来，放到怀里，使劲捏来捏去。
“你……”
看着怀中还在疑惑荧为什么要捏自己脸的派蒙，荧突然就沉默了。
唉，这个小傻子呀……
钟离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笑了笑，说道：“不…只是花了一些愚人众的钱而已，不用把我说成这样吧。
在契约之国，人们交换的不仅仅是金钱与货物。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份、角色与生活的交换。
神明摩拉克斯，再怎么作为岩王爷下凡与民同乐，都和凡人钟离这个身份感受有所不同。”
下一刻，钟离就将目光看向了荧。
“荧，此事我也尚需向你道谢。
作为钟离的我也会珍惜与你在璃月坊间同行的记忆。”
“这是一场很好的旅途。”
荧没有多说，一是因为她还不是很熟悉提瓦特的语言，而是因为她知道多说多错。
钟离当然看得出来荧此时的心理状态，没有多说，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状态。
毕竟此时的自己实力相比较荧而言强悍太多了，而且双方要说多熟悉，也没有那么熟悉。
“只是，任何一场旅途中的旅伴同行，都会有分别的一日。”
派蒙非常同意这句话，点头说道：“确实，接下来也要立刻动身继续寻找七神的旅途了。”
荧看了一眼看起来气质非常温和的钟离，打断派蒙，接下来要说的话直接说到：
“钟离……你知不知道我哥哥在哪里。”
钟离没有多掩饰什么，但也没有说多少。
“我曾经确实见到过一位金发的旅行者，但是时间已经是500年前了。
经过了500年的时间，他现居何处我并不知晓。
硬要说我对他的了解，我只知道他曾经游历过七国。”
荧眼光闪了闪，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道谢一番。
“多谢告知。”
“没事。”钟离继续之前的话语：“旅途若要继续，接下来你们有两条路。”
荧很快打起精神和派蒙一起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一条，是璃月的海上邻国，稻妻。
稻妻的主人是雷之神，巴尔。与璃月人称呼我为岩王帝君一样，她在稻妻亦有别称。”
派蒙这个时候双手环抱，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直接插话道：“我知道，好像是……雷电？”
“确实如此，又因为雷电乃是稻妻幕府的将军，所以人称雷电将军。”
派蒙为了表现自己身为最好的向导，继续说道：“说起来我最近在码头好像听说，稻妻的局势非常的紧张，好像举行了什么……锁国……令吧？”
挠了挠头，派蒙似乎也想不起来了，只能磕磕巴巴的说出锁国令。
钟离轻轻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正是锁国令。”
“那么她为什么要锁国呢？”
问出这番话的是荧，毕竟锁国的害处有很多啊。
“因为神之眼。”
“神之眼？”
“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人们总是感叹自己的无力。
但是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是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那么神明的视线就会转射而下…
这，就是神之眼，受到神灵认可之人所获的外置魔力器官，用以引导元素力。”
“嗯，这是提瓦特公认的观点。”
“但是从去年开始，雷电将军在稻妻颁布了眼狩令。”
“眼狩令？”派蒙和荧根据这个名称很轻易的就推断出了眼狩令的含义。
“为什么要狩猎神之眼？神之眼不是神的恩赐吗？”
钟离先是纠正道：“不是狩猎神之眼，是收缴神之眼。如果你将神之眼交给幕府，那么你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眼狩令，其实是在全稻妻范围内收缴所有神之眼镶嵌在千手百眼神像之中。”
“至于为什么要收缴……想必在雷电将军看来，正因为他是神的恩赐，所以神才有任意处置的权利。”
钟离说的很是引人入胜，让派蒙都吓得浑身一颤，似乎已经想到了生活在稻妻的人们心中此时的恐惧感。
“呜哇——真是严苛的想法。”
钟离看着此时手中茶杯中平静的水面。
“风神是自由之神，岩神是契约之神，那么，雷电将军就是追求永恒的神灵。
为了永恒的国度，看来她也下定了决心要排除不稳定的因素了。
而且此时此刻，连七神之中最古老的我也逝去，如此情况，或许会更加坚定。她追求永恒的决心。
在颁布眼狩令的时候，她一定对她的国民重复过那句：
在七神追寻的七种理念中，唯有永恒最接近天理。”
“天理……”
钟离此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了，而是看向荧。
“你还有第二种选择，须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