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男
破晓划过云层,鸟鸣声接踵而至,田间稻谷上的露水也在晨曦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嘶”一阵疼痛传来,赵妤摸着打瞌睡撞晾衣架子上的额头发怵着。抬头看看眼前的男人。
“遭了,遭了”她一边喊着一边慌张的跑了出去。
这番动作把榻上的人惊醒了过来,看着跑出去的女子有点不明所以。
她朝着那回城的小路上跑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没错,那就是她母亲。她一个还未绝婚的妇人,住的屋子里面有个男子怎么也说不过去,即使那人是她母亲。
看见她母亲的身影,她背过身假装在看晨曦。
“阿妤,阿妤”魏氏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与她昨晚听见的相差无几,或许这大千世界声音相像的人也多吧!可能是她被捂嘴听岔了也不一定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转过身去。
“阿母,怎得这么早就过来了”她脸上挂起笑容。她知道她阿母平常来的点,所以刚刚她睡迷糊了差点误了这个时候。
“诺,你爱吃的炙肉,阿母天不亮就起来烹炙的。还有这药啊,可要记得喝补气血的。你在这荒郊野外的我可不放心,要不是那边丢不开我就索性和你住一起了。”
说罢,便神色沉了下来。
赵妤看着要抹眼泪的母亲,赶忙说“无妨,我还挺喜欢这里的安安静静,我老早就起来了。看着这田地里面的庄稼,我心里面也是舒坦的”
她安慰着魏氏,她已经被压垮了。不想自己母亲也为自己担忧,只能强装着。这几日,她母亲为了照料她两头跑,她也挺愧疚的。
“你能多出来走走是好的”,魏氏看着自己女儿眼睛里面闪着泪花,她看见女儿站在地头也差点以为看错了。想起前面缠绵病榻,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双手颤抖着。
“阿母,三日后便是约定的日期。我不想如此模样去,我寄放在你那里的钱,还请阿母为我制一身衣袍。”她接过魏氏手里面的食盒道。
这是把魏氏支开的方法,但也是她心中所想。当初体体面面的嫁给钱子儒,如今也要体体面面的离开。其实,她是不相信钱子儒会弃了她。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露过面,这一点她想不通。
当初气急攻心,病了这些日子昏昏沉沉。醒来之后,她细想着这些事情,总感觉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钱子儒啊,钱子儒,你究竟去哪里了?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把我舍弃了?
“这是好的,这三日怕是有点赶。阿母得去布店,等着他们开门。给你扯好看的布匹,制衣袍我的阿妤不比任何人差。”她欣慰的看着女儿。
“是,我就不去了,阿母替我去吧。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在这里,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赵妤看着她母亲,眼眶含泪。
“好好好,阿母去。”魏氏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嗯,阿母快些去吧。不然这衣袍怕是来不及了做了。”
赵妤思虑着看着她母亲。
“那你得吃完这些,喝完汤药”,魏氏紧盯着食盒。
“知道啦,阿母快去”她笑着。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目送着魏氏走远,她便转身走回茅屋。
前脚刚刚踏进去,便看见一个壮实的男子背对着她在系外袍。
她赶忙转过身去。
“你转过来吧”那熟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她肯定前面他是贼人的猜想,不禁为自己聪明才智鼓掌。
她转过身,看见的是一个气质翩翩的公子。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她,高挺的鼻子,唇方口正,这在她们村那都是深闺少女思恋的模样啊。昨晚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人,没想到她还捡了一个美男 。
“昨晚我在路边捡到你,便带了过来。那个这些是吃食,这是汤药,你喝完便走了吧。”赵妤唯唯诺诺的指着已经被她放到半米外的食盒道。
“多谢,你想要什么。”那男人看着她道。
“我什么也不想要。”赵妤回答,她要了是不是同流合污了?她是个做母亲的人,要以身作则给自己女儿看,绝对不能同流合污,她现在只想让他快些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吾已说出去话怎能收回?你是住这里?怎么方圆几里都没有人”那男人再次问道。
“这里是一处田庄,我没有住处便住这里”她如实回答着,怎么还不走啊,这人。她可不奢求他给她什么。
“我送你一个宅院吧,就算是谢你搭救之恩了”那男人一边抚平被挂皱的衣角一边道。
“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既然你这么有钱日后可不要干那个勾当了。日后,说不定就没有人搭救你了,你快走吧”
赵妤闪到门边说道,万一那人怒了,她还有逃跑的余地。
“我干什么勾搭?”那男人顺势公里把她逼在门边问道。
“就是半夜爬人家门外树上那种”她也不怕的抬起头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莫非那女子是你”说罢,他便上下打量起来眼前这女人,看身形好像也差不多。
“是又怎么样,我那又不是去偷盗”她把头偏到一边,又往外退了一步。
男人冷笑一声,“爬树怎么能和偷盗联想到一块儿,我就是想在树上看月亮。我有这个习惯,看月亮喜欢在树上。你呢?你干嘛趴树上?”。
他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一步步的退了出去,如同一只小白兔。
“我喜欢在树上睡觉不行啊?”赵妤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好像她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真是怪癖”男人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茅屋。
“你自己看月亮的方式也不相上下嘛”她回了过去 。
“你自己想好要什么,三日后我喊人过来”那男人丢下一句话便往外走了去。
赵妤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终于送走了这尊神,发誓日后再也不要管这种闲事儿,胡乱收拾一下那人睡过的榻便在上面呼呼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