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恶鬼遁走,永昌失意
千钧一发之际。
谢必安唤出哭丧棒,向伺婴儿便鬼敲打而去。
彭!
这当头一棒,让伺婴儿便鬼遭受重击,顿时慌乱逃窜,消失在此间。
谢必安见其遁走后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冷声道:“元鬼使,你方才险些酿成大祸。”
元溪不知何解,循声问道:“我刚才差点就死在那恶鬼嘴下,怎就酿成大祸了。”
谢必安将那枚阎王令拿在手中说道:“阎王令乃阎罗王本命法宝,一旦使用此令如阎王亲临,我们现在是在阳间,若是被仙界洞察到阎王无故现身阳间 ,仙界必定会派仙使下界查明。”
“阎王爷怎么说也是地府一方霸主,还怕仙界?”
元溪语气颇有不满。
转轮王都敢将自己这个仙界预备役截胡,同为殿主的阎罗王会怕?
不见得。
谢必安理了理头顶的白色高帽,说道:“按常理说,咱们阎王爷是不怕那些个仙界使者,但殿主平日都在镇压地府阴魂,若是被仙界知晓殿主离开地府,恐怕会以为地府炼狱出了大事。”
元溪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白无常所言不无道理,像阎罗王这般地府大佬,座下更是司掌叫唤大地狱,其中阴魂恶鬼无数,一旦没了阎罗王坐镇,后果不敢想象。
看来以后这阎王令只能在地府里用了。
“元鬼使,不知为阴魂打抱不平的滋味如何?”
谢必安戏谑道。
闻言,元溪低头叹息道:“他娘的,老子好意帮他,他却恩将仇报!”
谢必安将阎王令物归原主后,又道:“阴魂一旦化作怨鬼厉鬼后便不再有常人思维,只会被仇恨恶念所蒙蔽。”
“许天幽因为怨念极重,加上阴魂与妻子融合后变得极其强大,一旦杀死仇人后,就会因生前执念所变成修为强大的恶鬼。”
听到谢必安所说跟系统描述并无区别,元溪问道:“谢兄,刚才你为何不杀了那恶鬼。”
谢必安笑着摇了摇头:“那伺婴儿便鬼过于强大,饶是我也没把握击杀它。”
你都没把握,那我去杀它岂不是白给?!
元溪想起系统当前给他的任务就是击杀伺婴儿便鬼,失败了可是要被剥夺整整三万香火之力。
好在任务时长足有七日。
自己完全可以等摄魂术冷却完成再去,就不知这摄魂术对付如此强大的恶鬼有无胜算。
“时候不早了,速与我返回永昌城隍庙。”
谢必安在一旁提醒道。
随即,二人驱魂而去,消失在原地。
“谢兄,这伺婴儿便鬼在咱们手上逃脱,若不及时拘押,周边百姓可就遭殃了。”
赶路间,元溪将心中所忧说出来。
谢必安笑言:“不必担心,此事我早已知会牛头马面,拘押此鬼它二者会去。”
元溪一副恍然,内心却想道。
伺婴儿便鬼若是被牛头马面所拘押,那我岂不是无法完成任务,这该如何是好。
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剥夺我整整三万香火之力,这一身境界岂不是要跌至谷底。
不行!得想个法子。
元溪当即道: “谢兄,我有一事不解,想请谢兄解惑。”
“但说无妨。”
元溪道:“方才我听你所说这伺婴儿便鬼即便是你都不一定有把握诛杀,你将此事托于牛头马面,莫非他俩实力在你之上?”
白无常谢必安一愣,轻笑道:“:牛头马面与我实力相当,不过在拘押凶魂恶鬼他们比我更有把握。”
毕竟平日里的脏活累活都是这俩哥们儿干的。
元溪眼神微微一闪,试探道:“谢兄,不知我能去做牛头马面那般的拘魂差事?”
此话一出,谢必安顿住身形,一把拉住元溪关怀道:“元兄,你没事吧,放着拘押城隍庙鬼魂如此轻松的差事不做,想那般凶险之事作甚。”
元溪刚想开口,却被谢必安打断。
“你可知道咱们现在这差事,是地府诸多鬼使都羡慕不来的。”
眼看临近永昌城,元溪赶紧说出实情:“谢兄,实不相瞒,我是想亲手将那恶鬼拘押,如此才能心安。”
谢必安取笑道:“你这十世善人还真不空穴来风。”
二人站在永昌城外,并未着急入城。
白无常望向城内,此时夜色正甚,清冷的街道上时不时传来猫叫,城内打更人不知在何处等候。
“你若真想亲手拘押那恶鬼,回头有那恶鬼踪迹我陪你前去便是,不过你这实力……”
谢必安并未接着说下去,言下之意再简单不过,你初入地府修为尚浅,想亲手对付实力强大的伺婴儿便鬼怕是困难万分啊。
得,这是被瞧不起了。
元溪讪讪道:“这不谢鬼使陪我一起嘛,何况保命之术我还是有的。”
谢必安这才想起当初厉鬼许天幽与其妻融合之际元溪凭借一手神秘术法将其制服。
“眼下我还是先带你熟悉完拘魂流程。”
说罢谢必安拉着元溪一并入城。
永昌城,城隍庙。
此刻城隍永昌见两位鬼使迟迟未归,心中难免有些焦躁。
自己阳世积德,死后化作一方城隍,庇佑四方百姓,受世人朝拜。
打他成为永昌城隍数百年以来,阴魂未归之事时有发生。
城隍永昌如何都想不通,这勾魂索魄本就是拘魂使职责,地府为何会将阴魂拒归之责落在他的头上。
一想到这几百年因为阴魂拒归被地府所罚香火钱几十万有余,城隍永昌便心痛不已。
自己月俸寥寥,整得还没罚的多。
这简直就是逼迫他走上违背地府纪律的道路。
只希望这次白无常能够顺利将那阴魂带回。
叹息间,城隍永昌便看见元溪二者面带严肃。
“二位鬼使……”
永昌爷刚刚开口就被谢必安摆手打断。
“永昌佬,等着被罚钱吧。”
虽说心中早有定数,但听见谢必安亲口说出,城隍永昌直觉心口一痛,就不知是罚多罚少了。
“跑了还是死了?”
城隍永昌收起难过之色,问道。
“跑了!”
谢必安没好气道。
此言一出,城隍永昌只觉得阴魂如遭雷击,摇摇欲坠已是失神,嘴里还念念有词。
“罚吧……罚……大不了以后多克扣些…”
元溪看着阴魂逐渐消散的城隍永昌,向谢必安投去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