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没有婚礼的婚姻

    秦明倒地，人事不知。几个人合力把他抬进了卧室。秦树保到自己的屋里取出一支红蜡烛，点燃，放在秦明的床头，对吴琴说，苦了你了孩子，讲究不得许多了，点了红蜡烛，这就是你们的洞房。说完，秦树保带着张寡妇退出房间。

    下半夜的时候，秦树保被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惊醒。秦树保推醒张寡妇说，秦明醒了，他们两个在吵架了。张寡妇说，这怎么办？秦明会不会打吴琴？秦树保说，蒙汗药下轻了，这小子这么早就醒了。张寡妇说，现在怎么办？秦树保说，等等，看事态发展。你听，小吴没出声，说明没挨打。如果仅限于摔东西，咱们就不出头，随他摔东西出气。张寡妇念佛道，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他们和和美美。秦树保说，不用上帝保佑，秦明还没体会到什么是美妙，等他体会到了，关系自然就和美了。张寡妇拧了秦树保大腿一下说，这是你这个老子该说的话吗？

    秦明手里举着卸下来的假腿说，你信不信我能打死你？这假腿可是铁做的。吴琴坐在床边，低着头说，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我，就打死我吧！我为了能和你过日子，忍受别人的闲言碎语，把在厂里挣的钱都交给了秦叔叔和张阿姨，死心塌地地在你家，到头来就得到你这样的对待，要打死我！秦明说，是谁想起这种馊主意，把我药迷糊了？吴琴说，你不用问了，是我想的点子，跟他们二老无关。张寡妇蹲在窗台下偷听，听到这里，张寡妇心说，小吴看起来聪明过人，怎么一眨眼就把我们给卖了？秦明慢慢放下假腿，横放在床头，然后躺下去，把头枕在假腿上说，哎，命也！你上来吧，躺在我身边，从此你就是我的女人！眼下你就尽力地尽一个女人的义务吧！你懂吗？吴琴点头道，嗯！此时的吴琴已经体无丝缕了，无衣可解，柔软滑腻的身体像蛇一样箍住了秦明。张寡妇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跟秦树保说，他们和好了。秦树保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老夫妻欣慰地相拥而眠。

    秦树保几次提出要办婚礼，秦明拒绝道，我不办。就这样挺好，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了，何必要按俗套去办？吴琴当然也是盼望风风光光做新娘子的，从秦明一方说那叫明媒正娶，从自己的一方说叫体面出阁，如果不办婚礼，总觉得自己是厚着脸皮赖在人家的，脸上不好看，家人也没面子。秦明就是要让她没面子。吴琴知道，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自己已经有了妊娠反应，一切只能听从秦明安排了，好在秦明接纳了她，秦明虽然少了一条腿，但并不影响他那方面的功能，甚至可以说，秦明的那方面功能超强，这让吴琴心满意足，整日里红光满面，幸福得像是掉进了蜜罐里。

    日子一天天滑过。时间来到了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时代即将开始，知青们陆续回城了，苏小红也回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