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替罪羊
啧啧啧，小吴，如此亲切的称呼都用上了！
在陈家吃过饭，又被李素素拉着苦口婆心的唠叨，直到晚上八点多才解脱。
夜黑风高杀人夜！
陈家院落，陈观山站立在院子中，仰望星空，愁容之色挂在脸上。
他总有不详的预感，尤其是今晚，不详预感特别的明显。
陈光带着家族出色的小辈去武馆讨伐，一去不回。
要说没有意外的发生，无人相信！
若是真出了事！
可都过去了一天一夜，皆没收到消息，也没人来报。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丁，去了一波又一波，皆是无功而返。
真的出事了吗？
剿灭石家跟林家的人并非云川省陈家主人，而是另有其人？
这是唯一的可能！
对方不但灭了石，林两家，还去到他家的杨威武馆，引蛇出洞。
陈观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中也变得焦躁不安。
陈光乃九星武师的修为，若都遭遇不测，那他，时间想来也不多。
陈光，武馆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活着吗？
怎么一去不回！
他只能在心不停的问，希望上天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可惜，无人回答！
起风了，入秋的风，给他带来丝丝凉意，将他从失神中拉回现实，瞥了眼边上的管家陈富贵道。
“富贵，去拿件外套过来给我，今晚突然感觉有点冷。”
是心凉，身体是热乎的！
修武者，寒暑不侵，又怎会感觉冷！
心凉了，家可能就要分崩离析，让他怎能不心灰意冷？
陈光一去不复返，带走的，还是家族年轻一辈最出色的佼佼者。
所留下来，皆是一些无名之辈！
指望这些子弟担任家族重任，难已成气候！
再了，对方居然针对的是四大家族，那么，陈家距离灭亡还远吗？
“老夫惭愧，”陈观山喃喃，他愧对列祖列宗！
若家族真被灭亡，哪怕他侥幸活着，也无颜面对老家主。
死，也不是一种解脱，没脸去下面见为陈家肝胆相照而陨落的英雄。
“大长老，要是冷就回房，这里老奴守着！”
陈富贵对陈观山双手抱拳，他亦是有预感，陈家，时不久已。
今夜，陪着大长老等守在院子中，并非等待着出门未归的人，而是等那该来之人。
“无碍，”陈观山摇头，紧了紧身上的长衫！
家族存亡，他岂有让一个旁系面对敌人的道理！
他如此坚决，陈富贵心中一叹，转身走进其书房，为他拿来一见外套披在肩上。
晚风拂过，寂静无声，萧瑟秋风今又是，不见故人等仇人。
这一切，皆被吴迪仅收眼底！
陈家，没有若夫，但命运早已注定，谁都无法改变。
他大手一挥，三颗面目狰狞的头颅从空中迅速掉落，嘭嘭嘭的，砸落在寂静的陈院中。
“谁？”
听到响动的陈富贵立刻戒备，四下寻找，当看清突如其来的为何物时，面容骇然惊变。
“大，大长老，是二爷。”
不用他提醒，陈观山早有所觉！
陈光的死，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凄惨，尸首分离。
“什么人？”
随即而来的，则是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从天而降，落在院子中，扶手而立。
这就是不速之客？
陈观山抬眼看去，平静的脸上瞬间怒容！
“石老家主，我陈家与你老没仇吧？”
不速之客，却是他不愿见到的人！
石破天，他被吴迪用术法定住，不但无法开口，还被他带了过来。
面对陈观山，他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夫也是受害者！
被人当成炮灰的存在！
石破天想死的心都有！
他是炮灰啊！
万一陈观山愤怒之后，直接对他出手，岂不是死得憋屈。
现在的他，全身无法动弹，跟普通人没两样！
若真被陈观山愤怒一拳轰死，找谁说理去？
一代宗师，被小小的武师修为的晚辈一拳轰没了，岂不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臭万年。
“石破天，杀我家二爷，你罪不可赦。”
陈富贵亦是愤怒中带着咆哮，一星武师的气息释放开来。
只要陈观山一句话，他可以悍不畏死，豪无顾忌的冲上去与石破天拼命。
“大长老，你快走，老奴为你殿后！”
陈富贵不愧是陈家最忠城的狗，宁愿死，也要为陈观山铺垫出一条活路。
康庄大道！
“富贵，不可冲动！”
眼见陈富贵就要冲上去与石破天动手，陈观山忙一把将其拉住。
他阅人无数，喜欢察言观色，经过短暂的观察，总算发现不对之处。
石破天乃一代宗师，武功盖世，做事皆是我行我素。
居然杀了陈光等人，有心杀上门来，又岂会干瞪眼。
不应该是大开杀戒，发泄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情绪吗？
可对方却是相反，从天而降，便没有了动作！
而且，看他的眼睛，双眼无神，整个人都成了前线的木偶。
这其中，定有蹊跷！
“大长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福贵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皆是不管不顾，拼命挣扎。
他心中有一团激将喷发的怒火！
石家被灭，这是谁都意想不到的事，颇有兔死狐悲的觉悟。
皆是为他石家感到惋惜，可他石破天做了什么？
生为一代宗师，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被灭不来对敌，反而还当起了缩头乌龟。
你胆怯，你懦弱，你贪生怕死，能理解，毕竟面对死亡的临近谁都是恐惧的。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陈家来出气！
这是嫉妒还是见不得别人好？
石家名存实亡，你石破天不去找仇人，反而杀上陈家是几个意思？
真将陈家当成了出气筒，发泄心中的怒火！
失去族人后的快感？
“富贵，可不要着了道！”
陈观山再度提醒，“你仔细看看石老家主，这是一代宗师的表现吗？”
“啊……”
惊得陈观山的提醒，陈富贵瞬间冷静了下来！
的确不一样，一代宗师，不都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人。
可从他进入院长，就没有了动作，一言不发！
“大长老，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