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十席——铁面
“天穹之眼……就是矗立在斯坦康尼上空的巨大眼瞳，平时都会被乌云笼罩，但监视着整座城市。只有在神选日那天会失效，你们昨天能平安无事，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杰夫说道。
“那下一个神选日，是什么时候？”丹景问道。
虽然不知道斯麦尔是什么来历，但是玥灵还在地上，虽然放心她的实力，但还是放心不下她这个人。
罗浮的经历结束后，高冷人格的玥灵似乎觉得可爱人格的玥灵太胆小，就让她一直出来，不到危急时刻不能呼唤她。
“明天。”杰夫算了算日子，确定地说道，“在一个月中会有五次神选日，月初、月末、月中，以及十二号和十四号，你们明日就可以离开。”
“多谢杰夫长官。”丹景抱拳一礼。
“今日时候不早了，我来为你们安排住处，地下环境恶劣，也只能让两位容忍一下了。”
“劳烦了。”
深夜。
咚咚——
筱洛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看着还在那里抽烟的杰夫，小脸上泛过一丝恼怒。
“别抽了，老爹！不是和你说过，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吗？”
“好好好，乖女儿，去把门关上。”杰夫放下烟斗赔笑道。
筱洛关上门，走到窗前，地下城的夜晚更加幽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杰夫办公室里还有着一个用了不知道多久的灯泡，能短暂地见到光。
“老爹，就这么让他们走？如果他们跟那些反叛者一样拥有力量，那我们向神明举报，会直接成为90级的神职者的！”筱洛有些意动。
“你还小，不懂。”杰夫摸了摸筱洛的头，“弱者，我们举报之后，神明也许会给我们特权，但为了平衡和自己的地位，一定会灭我们的口。而强者，我们举报他们也会无事，还会为我们招来仇恨。我们不举报，他们也会在斯坦康尼掀起风暴，我们也有机会逃走。”
筱洛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看人要看准。那两个少年，不像是弱者，更不像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他们来斯坦康尼一定是有目的的，聪明人之间的交谈无需直白。他们会理解我的做法，也许不会感谢，但这份仇恨，是无论如何也结不下了。”
三层楼的房间内，丹景揉了揉耳朵，给自己倒了杯茶。
“如何？”彦卿问道。
“算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弱者的小聪明永远都不值一提，以他们的实力对我们造不成任何威胁。不过对于他们口中的渎神者，我倒是很感兴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能联手，我们的胜率也会加大一分。”
“梦醒组织的背后是星神。就算加上他们，我们也没什么赢的概率。”彦卿泼了盆冷水。
“淡定。我都是那个什么阳神了，龙祖之子，我要是死了，那个不朽老爹总得来救我吧。”丹景抿了口茶。
“可是不朽之龙……已经逝去很多年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丹景翻个白眼，“指望祂救我，我还不如自救呢。”
“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地上。”
……
街道上的井盖处。
一只雪白的手从里面下水道伸出，推开井盖，随后白发的少年跳了上来。
他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机器人的踪迹，松了口气，又把彦卿拉了上来。
“玥灵姐呢？”
彦卿拿着手机，微微皱眉，看着那上面空无一格的信号，有些疑惑。斯坦康尼是机械的星球，怎么可能没有信号？如果联系不上玥灵，那就只能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寻找了。
“要不……先去原先的地方找找斯麦尔？”
“也行。”
而与此同时。
市中心的广场上。
斯麦尔的周围围绕了一圈机器人，它们看着斯麦尔在清理机械残躯，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什么。
脸上戴着黑铁面具的黑袍男人从广场的高空降落，他脸上的面具通体黑色，上面崎岖不平，仿佛是利刃斩出的刀痕融合交错，在眼角处，还隐隐刻着一个数字——十。他不紧不慢地落到广场上，看着在忙碌的斯麦尔，视线停留了两三秒，微微转过头，看向丹景和彦卿的方向。
“还真是赶巧。”
神选日，是要有一位神明下来巡视的。
没想到他下来的一天，居然能逮到两个地下的人不知好歹地上来。神职者都会带着神格面具，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神职者。
“讨伐，开始。”
所以的机器人瞬间呆滞，没有人的眼睛上再亮着红光，它们机械般地弯下双膝，跪倒在地，任由那带着面具的男人踩过它们的头颅，朝着广场外走去。
他每经过一个机器人，那机器人就好像见到了大凶之物，将头颅也低到地上，传来空洞的低语：
“参见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安康。”
“参见神明大人。”
不光是机器人，还有不远处的神职者，或者说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同时放下手中的工作，跪倒在地，迎接着神明的到来。
……
丹景忽然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停下脚步，拔出腰间长剑。
“怎么了？”彦卿问道。
丹景默然不语，看着朝自己二人走来的那个带着面具的高大男人，目光微凝，他刚想说话，就看见那个黑袍男子举起手，对着他们的方向，轻轻一划，死神忽然凝视到丹景的身上。
金色火焰蔓延全身，丹景整个人消失原地，出现在百里之外的街道上。
这不是瞬移，只是金焰全力催动时的速度，所造成的看似瞬移的假象。
当丹景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彦卿也随之而动，同样的出现在丹景的身旁，而原本二人所站立的位置，两侧街道上那四层楼高的商场，所有的窗户爆裂开来，中央的建筑材料被拦腰斩断，脆弱的像是一层纸。
偌大的斩痕将两座商场斩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高楼缓缓坍塌，砸在街道上，激起漫天的沙尘，仅仅一瞬，就变成了废墟。
“我嘞个逗啊……这……”
丹景握紧手中长剑，金焰和冰霜交错，蔓延出巨大的剑芒。
此刻，两个少年的神情无比凝重。
（明天开学，请假一天，好像也没多少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