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吾本纨绔
秦羽：“上官，爷爷，你一个人在这仙盟里干什么了，来了多久，不会是风月场所吧。”秦羽故意把爷爷两个字叫的很重，这老家伙在城门口，摆明了占自己便宜。秦羽必须让上官阙明白，占自己便宜的后果。
上官阙见好就收，马上转变画风：“权宜之计，这还不是替你擦屁股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人家打了，不赔个笑脸，能妥当吗。进来的时候，我告诉你跟进点，结果你倒好，能自己进来也算本事，反正在这里小心点，要是真闯了祸事，不要出城。城外十丈就是了解恩怨的地方，也是离开的仙盟的地方。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传你独门身法了吧。”
秦羽：“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什么叫你的独门身法，那是我创的术法《缥缈觅仙尘》，你到底长没长心啊。还有，我突然发现，在这里要是不纨绔一点，根本就没人搭理我，你要称呼我少爷！我就叫你上官，你有意见吗。”
上官阙：“没有，没有意见。”上官阙意见大了，要是能打的过秦羽，肯定让他叫爷爷，秦羽也知道上官阙的心思，故意挤兑他。
“上官，我观这仙盟，怎么就像是个大型的坊市，怎么就像是番禺的坊市，这里的交换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这岂不是垃圾集散地，破破烂烂的东西有啥用。仙盟不应该类似宗门的存在吗，这掌管宗门事物的建筑又在哪里？这里没有人管的吗？”
秦羽和上官阙处在一个大广场，上面热闹的有些嘈杂，叫卖声不绝于耳。就跟菜市场一样，但是却聚集了大量的修士，这让秦羽很不解。
上官阙来过几次，对这里还是相对熟悉的。：“其实仙盟的来历我知之甚少，只知道这里有话事人，乃传说中的修士大能，掌管这里的秩序，据说还有不为人知的使命。有人传言乃是抵御外敌，守护凡人家园；还有传说这里只是仙人的一缕神识，等待有缘之人。总之，各种说法都无法论证，但是城里却是绝对的安全，禁止打斗。
但凡有违反规矩的人，但无一例外，都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秦羽对这些不关心，如何交换有用的资源才是目的：“我想开铺子，这个地皮审批谁负责呢。我关心的是这个，还有，就是他们的灵石够不够多。”
上官阙：“这个，这个。”
秦羽看出来了：“我是看出来，想来仙盟长见识的不是我，而是你啊，想想也是，你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这里不够看，看来还得本少爷亲自出手啊。”
上官阙老脸羞红，这可是老底被揭穿的生理反应。在修士的年龄里，他也不算吊车尾，毕竟现在的灵力稀薄，能修为至此也很容易了，人比人就得死啊，眼前的小娃娃明明修为没有自己高，却吊打他一个来回。
“其实，我只想带着你来，帮我买一颗破婴丹，我要进阶。你有钱，我买不起。”上官阙现在是真认怂了，这还只是一个仙盟，要是去更广袤的仙魔域，那像上官阙这般的穷修士，岂不是就是修行路上的枯骨，不要妄想成为仙人的一天了。
秦羽：“不用这么麻烦的，先不说我可以炼制破婴丹，再说，我手里就有啊。你就为了这小小的破婴丹，来这里玩耍，你是真闲的蛋疼。”
上官阙：“宗主，少爷，我是老人家，蛋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知道你有，再说，我也没啥贡献，心里不踏实。”
秦羽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也知道隔墙有耳，这里看似平静，未必就安全。
“走吧，先找个铺子，修炼的事不急于一时。”
秦羽在前，上官阙在秦羽后面半步距离，跟着，略显谦卑。过了喧嚣的交易广场，街道两旁有了高低错落的铺子，有茶馆，酒馆，客栈，也有了兵器铺，丹药铺，杂货铺……再往里面走，就有了相对高档的商铺，武器店也改了称呼，变成了器阁；丹药铺变成了丹阁；客栈也变成仙人居……再往中心的位置，就是仙盟的各类管理机构。现在秦羽想起了一句话：四四方方一座城。
这是一座方城，外围是四个大型的交易广场。越往里，各种功能的交换区越高级。秦羽觉得有时候身份需要遮掩，为的是自我保护。要么弱到被别人无视，要么高调到，无人看透深浅，投鼠忌器。
在仙盟，秦羽选择了后者。
秦羽自打入城之后，就觉得异常熟悉，甚至很亲切。就像是他被传送到未知空间，那种感觉极为相似。当他看到城门上鳐仙城时，就有所怀疑，现在越发觉，与那化为女子的仙鳐一定有渊源。
上官阙此时尽管有诸多疑问，也没有开口，只是跟在秦羽后面，看着他如何操作。
秦羽来到最靠中心位置的商圈，在一家名为仙器阁的六层阁楼门前站定。开口说道：
“我要买下这间铺子，给我徒儿炼器。你要是想学炼丹，我也给你买个铺子，怎么样，考虑考虑。”
上官阙：“不要太过分，我还想让你做孙女婿呢。你，你大逆不道。”
秦羽：“噢，这样啊。看来你是怀疑我喽。进去后，注意你的称谓，搞砸了，罚你面壁五百年。本少说到做到。对了，纨绔，我需要一柄扇子。”
秦羽像是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说着不着调的话，做着不着调的事。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根竹子，转眼竹子融为液体，化成了一把翠绿的折扇，扇面一面画有竹之本色的写意竹子，赋辞：未生之时先有节，登临绝顶仍虚心。另一面则不伦不类的四个字：吾本纨绔，四个狂草大字。
一身玄衣展风姿，源火披风掩真容，手摇吾本纨绔扇，缓步慢入仙器阁。
秦羽一边摇扇，一边说道：“门可罗雀啊，只观商贾，不见主顾啊。真是浪费了如此宝地啊……”
这时候一个消瘦的掌柜，上来招呼秦羽和上官阙：“这位老板，可有入眼之物，本店价格定让你满意。”
秦羽一边摇扇一边瞪大眼睛，表情极为夸张，一副深的我心的样子，那份激动惟妙惟肖：“店家果然妙人，深知我意啊。说吧，你这店作价几何，我买了！”
“啊！老板，我想您会错意了，我指的是你看重的器物，而不是我的店啊。”
秦羽：“老板，你是在怀疑我的脑子不好使；还是说我不够纨绔。你说了，你店的价格让我满意，我说了，你的店我买了。怎么不认账！走，咱去仙盟说理去！要不这事儿，绝不能善了！你可以说我傻，但是，你不能说我没钱！更不能怀疑我纨绔！”
“老板，客官，大人，您讲讲道理行不。你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秦羽：“我之前和你重复了一遍，你说我傻可以，不能说我笨。我说过不给钱的吗！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纨绔！你知道我这把扇子，就抵得上你所有的废铜烂铁了，不过老板你确实慧眼如炬，要把店卖给我，我说了，买！”
仙器阁老板：“你强人所难！捣乱是吧！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秦羽：“什么叫强人所难，什么叫捣乱。你以次充好，挂羊头卖狗肉，简直辱没了仙盟颜面，弱了仙盟的名头，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欺负我一个纨绔，你觉得很威风吗！评理去！今天我就买你的店！”
上官阙怕死了，秦羽这是无理取闹吗。说好的低调呢，说好的不惹事呢，现在把仙盟都捅了个窟窿了，这和直接来抢人家的店，有什么区别吗？
“少爷，这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秦羽一听不乐意了。
“考虑什么！你带的钱不够吗！还是害怕店家漫天要价，不是有句话吗，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吗。谁想欺负纨绔都不行，纨绔有权要求公平对待。”
秦羽转头对仙器阁的老板说道：“老板，我是纨绔，急人所急，难人所难的好纨绔；我这是让你脱离苦海另谋他路，你对我要理解，深刻的领会。你的店形同鸡肋，好货没有，破烂一堆，你能赚几个铜子儿。
你卖给我就不一样了，所有东西你带走，我只要你的铺子，你这是相当于赚了多少笔。一万灵石怎么样！你考虑考虑，价格可以商量。”
仙器阁老板沉默了，他确实卖不了几个铜子儿。要不是仙盟的灵力充沛，他真不会赖在这儿不走。可是他只是租赁了这个铺子，能转让，却不能买卖，这就犯难了。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他终于向纨绔屈服了：“我服了你，我有心转让，可是这铺子所有权不是我的，我每年要上缴百块灵石。您现在还确定要买我的铺子吗？”
秦羽：“你当我这纨绔是白叫的吗，我说买你的铺子，就买你的铺子。你只要有心转让，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一旦人做了英明的决定，智慧就会占领高低，告诉我，如何获得铺子的所有权。”
仙器阁老板：“炼化。”
秦羽有点懵逼：“炼化，那要是把整座城炼化了，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城主了吗。你租赁的灵石，又是交给谁呢？”
仙器阁老板：“交给城守，每年有人来收。”
秦羽：“那炼化了之后，还需要缴纳租金么。”
仙器阁老板如实答道：“也要缴纳，那不仅是租赁费用，也是管理和维护费用。这个灵石都要缴纳的，毕竟这里是修士的交换场所，它之所以存在和备受推崇，就是它连接了很多界面。这里的修士，不仅仅是人族，还有妖，魔，甚至还有传说中的一些种族。”
秦羽：“那怎么炼化呢。”秦羽没抱多大希望获得答案，但是仙器阁老板给了他惊喜。
仙器阁老板取出一块令牌，一面刻有一个鳐字，另一面刻着鳐仙城；另一面刻着一个令字，右侧有小字东二八仙器阁。
他把牌子拿给秦羽：“一人一生只有一次炼化的机会，我失败了，注定是鳐仙城的过客，现在卖给你了，祝你好运。”
秦羽也是守信的纨绔，取出一枚戒指，装进去一万块灵石。递给了仙器阁老板：“把你出售的货物都带走吧，去广场卖个好价钱。”
原仙器阁老板倒也干脆，收了戒指和货物，转身离去，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
秦羽关了仙器阁。随手布下了防御阵法，现在首要任务是炼化令牌。
上官阙：“你怎么不按章法来。不过这简单粗暴的方式，好像挺爽的啊。”
秦羽：“上官，注意你的用词，少，爷不会叫的吗。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不硬刚，就死不了。简直就是抱大腿的不二人选，怎么样，是不是动心了，想要我再去给你盘个店啊。”
上官阙对秦羽现在心里是服气的，也动心了。可是这样拜师学炼丹，那孙女的终身大事怎么办啊。这小子玩心太重，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一块啊，哎！真是纠结啊。
“少爷，打个商量行不，我可以给你炼丹，不拜师行不行。”
秦羽：“这个容我考虑考虑吧，看你表现如何，再做决定。你要是品质不好，拜师我都不收你，还挑三拣四。现在我要炼化令牌，给我护法。”
秦羽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左手托着令牌，右手滴入一滴精血，开始炼化。精血很快融入到令牌之中，秦羽神识却无法探入，也没有与令牌感知到联系。通常状态下，这种情况就是炼化失败了。
秦羽并没有灰心丧气，也没有放弃。他尝试沟之前通慌忙之中，扔进菩提境的仙鳐送他的那滴水，这一沟通不要紧，他感觉整个鳐仙城都晃动了一下，这可吓坏了他，赶紧切断了联系。
“是谁！”一声怒喝响彻了整个鳐仙城，紧跟着一道强悍的神识，从整个鳐仙城扫过，秦羽也感觉到神识扫过，充满了灭杀的敌意。幸好切断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秦羽一阵后怕。
整个仙盟的修士无不惊恐。不明所以的人，都吓得两股颤颤。
令牌此时有了反应，一道纤细微弱的蓝光，射入了秦羽的识海。秦羽的神识与令牌有了联系，整个仙器阁的立体图，出现在了秦羽的识海，从一层到六层，每个房间，每个物件都在秦羽的掌控之中，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操控，现在他真正成为了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