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三舫之内
许来迟听到这哀怨低吟,顿时心中一叹,这莫愁女应当也是个可怜人,这样想着,身上的火气都是降下去不少。
那小船虽无人控制,却径直向那湖心小亭而去,只见此刻一个清冷的女子袅袅婷婷的立在那里。
在明月的映照之下,且看那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又是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
不过那身着轻纱的女子好巧不巧的撞见了莫愁女抱着许来迟这一幕,脸色顿时煞如寒霜,轻灵的跃至那船头,面向二人,对许来迟逼问道。
“你对我莫愁姐姐做了什么?”
许来迟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这红衣女子力气大的惊人,他完全挣脱不开,就算想做什么也完全没有那个能力呀!
这时,那红衣女子抱着许来迟,又开始叫着薛郎,看到这一幕,这白纱女子的脸色才稍暨。
然后赶紧去扶起自己的姐姐,似是感受到自己姐姐抱着许来迟的力道后,她脸色也是微红。
那红衣女子还不停的反抗,似是极怕别人将她和许来迟分开,大叫着。“不要不要,我要和薛郎在一起!”
那白纱女子也是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是极为奇怪,虽然自己姐姐口中的薛郎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自他离开后,姐姐也从没有向现在这般认错人过,更不要说还如此如此不知廉耻的抱这么紧。
但在白纱女子的不懈努力之下,还是将二人分开了,将红衣女子安顿好后,白纱女子走过来对许来迟道。
“小女子名为淮竹,刚才误会公子了,只是见公子与我姐姐那般样子,一时有些焦急,还望公子勿怪?”
“没事没事!”
许来迟倒也理解,毕竟任谁看到自己的好姐妹突然和一个陌生男子搂搂抱抱都受不了。
白纱女子见许来迟听到自己名号后,还波澜不惊,状若平常还有些奇怪,但在问清了许来迟的来历后,她便是明了了。
于是为表歉意,便邀请许来迟去她的船内将就一晚。
许来迟也没有推拒,毕竟自己现在确实无处可去,许来迟随那白纱女子迈入她的船舫之内,只见这船颇为精致小巧。
但住几十个人应该不是问题,许来迟看去,那最高处的阁楼匾牌之上写着“竹字居”三字。
但显然许来迟还并不知道这在外界名流天骄挤破头都想进却与之无缘的舫船是什么。
之前他光顾着喝酒了,对外界的事情感觉一片混乱,但司马秋明再次坑了他他是知道的。
这船虽然比那红衣莫愁女的船大的多,但自然也是不能和璎珞画舫那样的巨型舫船相比。
许来迟随着那名为淮竹的女子步入了那竹字居内
且回到璎珞舫内,璎珞仙子的闺阁主室内,那些大势力的长老或者一些中等势力的掌舵人此刻正在激烈的商讨着讨伐鬼方之事。
而一间偏厅内,那璎珞舫主的珠帘外静坐着的正是刚才意气风发的张道生,他对着里面的佳人平静道。
“那司马秋明竟没有进来。”
“司马秋明,想不到今日来的同辈之中还有值得张公子如此关注之人。”
听他们交谈的语气如同相识许久一般。
“哦,璎珞大家如此瞧不上司马氏?”
“小女子怎敢,只是如司马这样的大氏族,门人子弟无数,这个司马秋明,很特别吗?”
“他,确实不太一样。”
“司马秋明!!!”
只见那璎珞舫主把玩着自己的秀发,眼含深意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回忆起这个男子在刚才的宴会上的一举一动,作为画舫之主,过目不忘是最基本的本领。
只听她声音轻柔问道。“之后讨伐鬼方公子会去吗?”
“此次必定是灭不了那鬼方的,璎珞大家还是想要那鬼方图腾?”名为张道生的男子颇为玩味道。
“自然是想的,只是不知道张公子肯否为小女子冒险一次。”
“本来是可以,只是此次我大哥也会去,只能提前给璎珞大家说声抱歉了。”
“无碍,不过是一观赏之物,倒是显得我爱好太过奇特了,张公子不必介怀。”良久,那璎珞舫主背对着张道生回道。
外人看不见的眼中有一抹失望涌过,王不见王吗?只是如果张道生不能去的话那璎珞舫主心中诸多念头划过,似在挑选下一个合适人选。
那张道生听帘幕内的佳人如此回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璎珞舫主思索的背影,心想当真只是爱好那般简单吗。
二人都不再言语,气氛就此沉默了下去
而在另一边的涟漪舫内,那涟漪舫主献艺完后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闺阁,就和自己的情郎滔滔不绝的说起了闲话。
看的出怀中的佳人兴致很高,但司马秋明觉得自己再不回去的话,自己许兄的第一次可能真的就要没了。
那怀中的佳人见自己的情郎作要走状,便有些焦急的将其强行推进自己的床帷之内,见司马秋明还要挣扎,她妙目一横道。
“别说话!”
说着便是主动吻了上去。
司马秋明见自己竟然陷入了被动,顿时恼了,想当初人称司马百晓生的自己在纨绔浪荡子弟这个圈子也是极为知名人物。曾记得
菊花赋诗夺魁首,
海棠起社比清新,
燕歌楼中行新令,
潇湘馆内谈旧闻。
于是将自己许兄的事彻底抛诸脑后,欺身反制。
有道是:
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
绛节随金母,云心捧玉童
更深人悄悄,晨会雨濛濛
宝钗行彩凤,罗帔掩丹虹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
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
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竖日清晨,那涟漪舫主罗衫半解,抱着同样没了衣袍的的司马秋明有些担忧道。
“司马氏那边来信了,阿郎打算怎么做?”
司马秋明闭上了双眼,脸上似有痛苦之色,但很快又变得坚定下来,像是在安抚后方的女子,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道。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