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年饭不忘祭先皇
第三十六章 年饭不忘祭先皇
眼见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了，雷振彪像是还有事儿要商量。
“你等等。”雷振彪走出房间，他见他的卫兵还跺着双脚边取暖边忠于职守地在门外站岗着。
他满意地笑了笑对他说：“去食堂打五个人的饭菜来，并将张龙、赵虎也一起请过来，我们一起吃酒儿。”
“诺！大帅！”
雷振标刚回到房中，阎尔梅就问：“雷叔，你叫他俩来干什么？”
雷振彪神秘地笑着说：“梁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张龙、赵虎是你的两个得意门生，是你的左膀右臂。”
阎尔梅惊问：“您在派人监视我？”
“你呀你，大意失荆州。”雷振彪严肃地解释说：“不是我在监视你，是军师在派人监视你。”
阎尔梅闻言大骇，惊讶地问：“马人表与您不是一路人？”
雷振彪沉重地说：“他是山东巡抚方大猷派来监视我的。不但是他，我的两个副将水老鼠和水蚂蟥也被他策反了。”
阎尔梅心情也沉重了起来，分析说：“也就是说，雷叔现在在施家军中是个空架子，孤家寡人一个，军权已经旁落他人之手。”
“你很聪明，的确如此是这个现状。”
“那施琅将军知道这个事吗？”
“我想我大哥是知道的，他是个识时务之人，方大猷这么做，想必事先与他通过气的。”
“他这不是出卖了你这个兄弟吗？”
“我和大哥出生入死多年，我想他不会出卖我的，想必是他有难言的苦衷。”
阎尔梅恍然大悟，猜测着说：“因此，雷叔想用挖墙脚掺沙子的办法，派张龙、赵虎二人分别担任水老鼠和水蚂蝗的副将，拉拢团结士兵，待时机成熟后，再夺回兵权。”
雷振彪说：“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坦，这正是老夫的意思，就不知张龙和赵虎这两兄弟，能否胜任此当差。”
“这个请雷叔放心，这两个兄弟仗义疏财，忠心耿耿，且具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风范，一定不会辜负雷叔您的期望。”
阎尔梅忽地想起一个人来，他问：“雷叔，你怎么不将周进兄弟调回一并任用？”
雷振彪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考虑到周进的武功不是很高，且身材矮小，怕压不住犁铧儿。再说，山下的联络点也是个很重要的部门，没有贴心人把守，我也不放心。”
“大哥，这大过年的，你又弄到什么好吃的，请我们共同分享啊。”
二人正说着，只见张龙，赵虎二人风风火火地直闯了进来。
他们进屋一看，见雷大帅也在屋里，两人不由而同地伸了伸舌头，做了个惊讶之相，忙收起了随便的架势。
二人毕恭毕敬地双手合十道：“雷帅，小的张龙、赵虎跟您拜年来啦，祝您老福体安康，兵强马壮。”
“哈哈哈” 雷振彪发出畅快的大笑后说：“说曹操曹操到，过年了，弟兄们同喜！同乐！”
张龙见雷振彪此刻心情特好，称兄道弟的，忙趁热打铁地说：“雷大哥，我们想参军！”
阎尔梅忙纠正说：“不许你称呼雷大哥，他是我雷叔。”
张龙闻言心中暗笑，思衬着：我阎大哥真有能耐，一会儿就搞定了这水上飞。搞定了就搞定了呗，怎么还弄出了一个长辈来。这下可好了，我和赵虎也随着降级了。
“雷叔！”“雷叔” 张龙、赵虎倒也乖巧，像是两个听话的小学生，尼玛亲热的叫着。
“哎！哎！”雷振彪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红包递给他们说：“一人一份，这是做长辈的心意。”
张龙和赵虎两个忸怩作态着，阎尔梅可不管这么多，伸手接过红包，分发一人一个。
雷振彪见他们高兴，又提醒说：“你们记住了，仅局限于我们这几个人之间叫我雷叔，在外人面前还是称我雷帅。”
这回赵虎却抢先说：“谢谢雷叔红包，我和张龙记住了。”
张龙见状嗔怪地瞪了赵虎一眼，就你有能耐，谁叫你帮我表态的，我可不领你这个情儿。
这时，卫兵带着下人送来了酒菜。阎尔梅笑着说：“你两又想打口水仗了，酒菜来了，还不帮忙摆碗筷，封住你们的嘴儿。”
张龙“嘿”地笑了一声，就和赵虎忙碌了起来。
“卫兵，你也一起来吃，过年嘛，我们来喝个团圆酒。”雷振彪见卫兵又要出门站岗，忙叫住了他。
“诺！谢谢大帅！”
雷振彪待大家坐定，首先讲了几句新年的祝福语后，然后他提议说：“让我们的阎大先生为我们作一首新年贺词好吗？”
“好，好，好！”张龙赵虎和卫兵三人连忙拍手赞同。
“恭敬不如从命。”阎尔梅说着，他庄严地拿出一个小碗和小酒盅来，他从各种菜肴里夹出一点菜儿放进小碗，又斟满了酒盅，将一双筷子平放在小碗上。
做完这一切，他忽地跪在地上，向着北方连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接过张龙递过来的酒盅，将盅里的酒水洒于地下。
雷振彪他们知道，这是我们大汉民族在过年时祭祀祖先的习俗，阎尔梅借此，在悼念先皇。
四人见状也同时跪于地下，专心听着阎尔梅振振有词的《诔先帝》：
于肇有明，维吾皇帝。扩清夏夷，万方旒缀。宗子承家，嘀孙主褅。唐渎宋偏，维兹无戾。群后克绳，先皇允睿。
赫赫先皇，允睿有严。藩邸龙骧，文武克兼。爰殛虎铛，乃放群甝。谈兵匪懈，经学茂暹。无材不罗，无墨不歼。
……
粤稽上古，亦觏斯尘。或刃于敌，或辱厥身。烈哉我先皇，社稷是徇。
……
痛先皇不瞑，告之先祖。先祖告谁，皇天后土。殷有高宗，汉有光武。日月昭回，圣作物睹。
一语悲壮的新年诔词，似号角，似战鼓，震得地动山摇，使每一个爱国之士肩上都有“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重任。
不按常理出牌的阎尔梅，带着大家吃了一个非常有意义而又令人难忘的年饭。
与此同时，聚义大厅里灯火通明，宴席上的长方型餐着上，次席马人表端坐着，满脸挂着一副八斧头砍不进的严肃表情，没有一点儿节日喜庆的面容。
紧挨首席两边而坐的是水老鼠和水蚂蝗，依次而坐满了各级军官，唯独首席雷振彪还没有到来。
马人表面无表情地对值勤官说：“再派人去阎古古的房间请雷帅入席。”
值勤官说：“下官已派人去请过，雷帅说，他在陪阎先生过年，请大家自便。”
马人表闻言，眉头皱起了川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