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四强人英勇杀敌
第十七章 四强人英勇杀敌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破了扬州城的夜空短暂的宁静。天空乌云密布、城中伸手不见五指，空气的沉闷使人喘不过气来。唯只扬州古城墙那摇曳的孤灯，映照着几个守城巡夜打着瞌睡的兵丁，马啼声使兵丁们顿时警醒。
“城下骑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否则，当心乱箭穿心！”城墙上的兵丁吆喝着。
“吾乃义军主帅阎尔梅是也，身后是徐州守将辛平伯辛老将军，烦请速报史督师大人，下官有要事求见！”
“好的，你们先等着，小的这就去汇报。”
“吱……！”不一会儿，沉重的城门被打开。
“回阎大人，史督师在中军帐中正议事，传大人觐见！。”
值守的兵士做了个抱拳手势，又指了指灯火通明的地方。
阎尔梅和辛平伯从马背上下来，将战马交给兵士，他们大步流星直奔中军帐。
阎尔梅见督师史可法端坐在中军帐主帅交椅，目光炯炯，精神抖擞，忙抱拳行礼：“阎尔梅给督师大人请安。”
“末将辛平伯见过主帅，末将无能，丢失徐州，请主帅恕罪！”
“恕罪？你这无能之辈，还有脸回来见本督，你丢失徐州我北大门，坏本督大事你知罪吗？来人！将他拿下，交军法处处置。”史可法脸色阴沉地命令道。
可怜辛平伯一大把年龄，坚持战斗到一兵一卒，而史可法为保存实力，明知北大门徐州重要，却不派兵驰援。要不是阎尓梅的私人义军及时支援，他这把老骨头早就抛尸徐州了。
政治家的脸，就像是六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史可法算不上优秀的军事家，但他是个合格的政治家。所不同的是，搞政治的人骨头较软，而他的骨头还是非常坚硬的。
史可法变脸为笑地说：“阎大人忧国忧民，一路风尘，辛苦，辛苦，来，快请到本督身旁来坐！”
史可法知道，现在正是国家用人之际，阎尔梅正是一员忠于朝廷的虎将，今在众多面前赐以近坐，凸显出对他的重视。
待阎尔梅落坐后，史可法急不可待地说：“阎大人，快跟在坐的讲一讲，徐州会战的情况。”
阎尔梅沉思了一会儿，就直接说：“各位将军、各位大人：虽然徐州会战我军失败了，但在交战中，我们也看到了敌人的弱点。”
他接过侍卫的茶水，继续总结说：“一是，清贼多铎骄横不可一世，骄兵必败；二是，敌人善于大兵团作战，应不与敌正面交锋，可用游击战法分而歼之；三是，敌骑兵所向披靡，我们应多准备绊马索对付骑兵。”
阎尔梅接着说：“徐州主帅辛平伯守城失利，是由于敌众我寡，兵力悬殊而造成的，辛将军杀敌英勇顽强，毫无畏缩之意，尔梅愿为其作证。下官建义其旧部需得安抚，以稳军心。并重新组织力量夺回军事重镇徐州，而后北击鲁、豫，与徐州形成鼎足之势。”
众将纷纷点头，都赞同阎尔梅的看法。
史可法蹙了蹙眉头，转移话题说：“阎大人，为了鼓舞士气，请你讲一讲你在战场上如何杀敌，又如何救出辛主帅的英雄壮举。再由军情处将你的英雄事迹整理出来，在全军宣传，用以激励全军将士战斗热情和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好的。督军大人。”阎尔梅思索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就讲一讲四强人英勇杀敌的故事。”
“时世动荡出草寇，这是历史的必然。我奉史督大人之命去接应吾皇雪贵妃，在河南一偏僻山里，看见四个强人在打劫一个尼姑。于是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降服了四个强人。”
“众官知道吗，那个被我救下的尼姑是谁？”
一军官说：“阎大人不要卖关子了，我们都是军人，直肠子急性子，就直接说明吧？”
“好的。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尼姑是雪贵妃装扮的。雪贵妃贤德大度，不但不计较四强人行劫之过，反而教化他们懂得了有国才有家的道理，动员他们东下扬州，从军报国。”
“我带四人来到扬州，本想……”
史可法明白了这四个强人是谁了，担心他实话实说他不收留他们，如是打断他的话头说：
“阎大人，拈重点地说，等一会儿还要议论军事问题呢！”
“四个强人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老大叫陈烈、老二叫施火、老三叫赵金、老四叫周刚，他们分别是我义军四路军的统领，他们不断武艺高强，而且人人都会带兵打仗，且作战勇猛，生先士卒，他们带出来的兵，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阎尔梅讲到这里，四位英雄就义的那一刻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陈烈带的一路军保护着阎尔梅杀进徐州城后，始终是边杀敌边保护在阎尔梅周边。陈烈见主帅杀入敌人的重重包围，去救徐州守将辛平伯。
阎尔梅的这一举动被指挥台上的清军统帅多铎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楚明白，他一声冷哼：“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他立即命令预备队骑兵师说：“冲向包围圈，活捉阎尔梅和辛平伯。
清骑兵师如决了堤的江水，潮水汹涌般地向阎尔梅他们扑来。
说迟时那时快，陈烈发现潮水般的骑兵冲向主帅，立即命令他的一千多名将士：“拦住他们，为主帅争取援救时间。
只见陈烈一马当先，大刀片儿舞得银光四射，刀刃所到之处，顿清兵血花四溅。他率领的一千多将士个个如下山猛虎，以三十比一的敌我悬殊人数，整整将多其三十倍的清骑兵挡在百米开外近四个小时，全体将士壮烈殉国，为主帅赢得了宝贵时间。
老二施火死的也非常壮烈。他带领他的二路军随阎尔梅从东门杀进徐州后，按事先布置，立即率领全体将士向徐州北门进发，所向披靡。
突然，他从战马上看见清兵统帅多铎的指挥部就设在城东门外的一个山坡上。
擒贼先擒王，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即在他脑海里形成。
“兄弟们，杀向北门山坡，活捉多铎！”
正在他们全军蜂涌般地冲向北门时，惨烈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北门城墙隐蔽的百十台火炮，喷射出红色的毒蛇信子，将施火的二路军炸得人仰马翻，死伤过半，冲在最前面的施火，整个前身被炸成了筛子，当场就义。
老三赵金，老四周刚，战着战着，他们不是清骑兵的对手，死伤过半。如是他们兵合一处，由赵金指挥，士气未减，杀声震天，竟使清兵闻风丧胆。领头的清兵主将，战后对主帅多铎心存余悸地说：“这是我入侵中原遇到的最强硬的对手。”
周刚交出军权，则带领十余名和他身体一样矮小的士兵，弃马持刀，在地上玩起了他的独门绝技“滚刀龙”法，他们的利刃所到之处，清兵的战马马腿不翼而飞，惊倒在地的清兵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后面的矮地虎，送他们见阎王去了。
敌众我寡，再精明的战法也经不住时间的耐磨，不久，由于体力不支，三四路也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