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绝杀

    琉璃吓得腿软。“妾身不敢啊，妾身真的没有做过，是李小将军事先给我用了药，逼迫我跟过来的。”

    七步蛇的毒药，没有解药，24小时内便会毒发身亡……付文星自知在劫难逃，索性摊牌了。“以李小将军过人的才智，何须军师辅佐？原来我是送上门赴死了，没想到您还有两副面孔呢。”

    李润不理会他的讥讽。“军师，你不会还傻傻地以为，我没对清军埋伏吧？清军要是能涉足桂林城，我李润就洗手不干了……”闻言，付文星失神落魄地跪倒在地。“统统打入大牢，爹，欣赏一下我做的陷阱够不够漂亮吧……”姗姗来迟的李定国，大为惊喜。九重军羁押欧阳香萍时，还带来口信，通过望远镜在千里外，看到了策马奔腾的清军队伍。李定国原想着在夜里交战，却被九重军拦下，说是李润的指令，谁也不得踏出将军府半步，以他的计划为主。“儿啊……”李定国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润的肩膀。如今才知道这两个儿子，谁是璞玉。李定国和李润携手来到城门楼上，看着整顿后的九重军。木鸢上的火炮齐发，长时间的训练和先前两次作战经验，让他们愈发熟练，虽然清军有十足的准备，也没能让明军大残。最多是受了点皮外伤。破竹军们架着弓弩，几梭子飞射出去，清军避无可避。清军哪怕在百米远的安全距离，也会被箭矢击中，不一样的是箭上都涂了毒药。哀嚎声连绵不绝，血流成河。可李润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清军学聪明了，开始往有遮蔽物的丛林里跑，也有拿着尸体做遮挡的，如此一来，清军的援助力也快到场。“木鸢呢！来一架木鸢，我亲自参战。”

    “润儿，不可……”李定国认为打得清军节败退，已是这些年月来最好的战果，只要清军入不了围，目的达成，他是不希望，李润拿性命和清军厮杀的。“爹，您不用记挂孩儿，我去去就回，不让鞑子夺得了桂林关……”李润登上木鸢，吩咐众将士们投掷炮弹，几架木鸢像大雁一般组成阵型，向下方丢火炮。井然有序的投掷圈定了清军所在的范围圈，那些人无论是进还是退，都是死，首领慌不择路。李润大喊加大马力，木鸢齐刷刷地往下投射火炮，炮火连天，升起的尘土还混合着清军的血肉。清军的援手赶到之际，原本的队伍仅存五分之一。“快走。”

    再和李润纠缠，别说进不了城门，还会草木皆兵。孔有德在营帐中听闻清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勃然大怒。“付文星这个王八羔子，如果不是他和李润沆瀣一气，计谋怎么会崩盘！”

    抬枪还在有条不紊的制造当中，孔有德原先要按照付文星交代的计划，先给桂林城敲一记警钟，让他们士气低迷，半月后再来宣战。但结果截然相反，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五日后按照原计划进行，倘若再打不下桂林城，半月后就让大汗再派50万增援，势必要把李润挫骨扬灰。”

    未尝一败的孔有德，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李润，我绝不会饶恕你。水牢中，快要憋死的付文星，听到了脚步声，接着被将士们从水牢里拖了上来。“你想逼供？我呸，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

    付文星坦然自若，仿佛根本不畏惧。不多时，一群人来到李润面前禀告。“回禀将军，这次攻打桂林的清军首领已死，他们群龙无首，剩余的千名清军都带着伤，逃窜到了富阳山。”

    李润阖上眼眸，富阳山距离桂林很远，看来短时间内，他们是无法卷土重来了。付文星脸色骤变。“一派胡言……”李润并未理会他，只是挥挥手，示意接着往下讲。“孔有德似乎有了戒心，更换了作战方案。”

    探子附耳过来，没让付文星听到半个字。可是听到的这些情报，就让付文星隐隐察觉到不妙。“李小将军还真是会伪装。”

    李润心情大好，听到付文星这番言论，更是仰头大笑。“军师，你头脑虽灵活点，可在待人接物上还真不如我，你那脸上分明就写着算计二字，让我想不看穿都难啊，你以为我这些年是白活了？”

    李润简明扼要，已是手下败将的付文星，只有沉默不语。“就算我愿意放你一马，把你送回清军的阵营，你可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结局？为了向努尔哈赤表忠心，孔有德也会拿你开刀。你想要戴罪立功，就要让我看到你能给我创造的利益。”

    付文星面露犹豫之色，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李润打了个响指，琉璃便被推了进来。“李公子……”琉璃蜷缩成一团。李润居高临下地盯着付文星。“你是认为我没有清军的雷霆手段？相比他们的残忍，我自愧不如，但要是把我逼急了，后果自负！”

    李润掐住琉璃的脖子，咯嘣一声脆响，琉璃当场死亡。翻着白眼的琉璃到死都不明白，她很听话，为何还是免不了一死。付文星后背发寒，这家伙简直把人当作案板上的鱼肉，要杀便杀，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哼，你以为你的离间计能成功？定南王不会见死不救。”

    “你的定南王！”

    李润接过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让你好好在水牢中反省反省，这地方除了潮湿点，也没别的害处，好酒好菜伺候着，让军师看看，他的定南王什么时候会来。”

    李润踢了一脚已经咽气的琉璃，脸上全是嫌弃。“吃好喝好就给我倒吊在水牢里，只要保住他的命，随便怎么玩。”

    李润交代完将士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他就是要摧毁付文星的精神。回到郊外的宅邸，李润照例察看训练成果。将士们的枪法日益精进，比较聪明的已经能边移动，边射击，还能确保精准度，稍微迟钝些的将士也领悟到了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