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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杨学山的仕途之路——回乡路的艰辛历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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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组织允许回家乡探亲后,杨学山立刻就带着四岁的长女杨美娜登上北上回乡的火车。

    然而,想利用回家乡探望老母亲的机会调回家乡的杨学山,刚到家乡就听到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县领导在正在召开的总结秋收的县区乡三级干部会议上宣布,太行县要一分为三个县,从甲级县下降为中等县。这对杨学山来说,仿佛晴空霹雳一般!——如果太行县不是甲等县了,太行县就没有甲等县那样的权力,与权州县这个南方省的甲等县协商调动干部的事了。那样的话,杨学山要想从南方省的权州县调回老家太行县,就必须走领导太行县的宝地地区行署与领导权州县的广桂地区行署间组织部门的协商调动干部的程序了。

    前边已经说过,杨学山是从太行山脚下的小山村——西罗山村出去革命的,连县上的领导都没认识上一个,更别说太行县的上级宝地地区行署的领导了!可以说,要是杨学山到宝地地区行署跑调动关系,那,杨学山就是提着猪头都找不到门。

    太行县一分为三个县的消息更让杨学山担心的是,除了他在宝地地区行署投路无门外,还一个对他极为不利的情况,就是马上要一分为三的太行县各部门肯定要缩小编制,必须要裁减干部。也就是说,马上要一分为三的太行县最不缺的就是干部,最不能要的也是干部!因为按照缩小的编制,超编的干部裁减还裁减不掉呢,怎么还会往体制内增加干部呢?

    太行县是老解放区,抗战初期,八路军就在太行县建立了解放区根据地,各个时期参加革命的、资历深的干部特别多,毫不夸张地说,随便从一群干部里拨拉出一个来,不是抗战式的,就解放战争式的,就是太行县不因为一分为三要缩小编制,每个部门都编制满员,甚至是超编,缩小编制后,干部会超编很多,大量干部将面临着没有岗位。

    在太行县将面临这种人满为患的情况下,无草枕石的杨学山要想调回太行县,硬塞进面临缩编裁人的太行县政府部门,可想而知,杨学山将会多么艰难!可以说,杨学山调回太行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有说话算数的领导肯帮忙说话,也许还有可能调回太行县。

    然而,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又不曾有上下级领导关系,又不曾为同事,又没权没势,又不是知名人士,哪个领导会在太行县正愁着裁减不掉超编干部的时候,给你帮忙说话呢?

    杨学山听到太行县要一分为三和从甲等县降格为中等县的消息后,又担心又庆幸。担心是上边讲的那些担心。庆幸的是他一得到权州县领导允许回太行探亲,就马上往家乡赶,赶在了太行县降格前回到了太行县家乡,还有机会到太行县组织部门商讨调回太行的事,不至于去杨学山认为更难找人的宝地地区行署去求人,还存在着调回太行的一线希望,毕竟思念家乡可以引起故乡人的共鸣,如果等太行县不再是甲等县后,才回到太行老家,假使杨学山在太行县再神通广大,那太行县也没权力把他杨学山调回太行县了,杨学山只能去两眼一抹黑的地区行署去找人跑调动了。杨学山知道,在地区行署一个说话算数的领导都不认识的情况下,跑调动,最好的结果是地区行署组织部门能公事公办照章办事了,——当场如实告诉他杨学山,因太行县要一分为三,各个部门人满为患,目前我们接受不了任何干部,嘎嘣利落脆地把他杨学山怼回去!完全不可能给连原单位的商调函也没拿到手的杨学山打开方便之门。

    在机关里干了十多年的杨学山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空口无凭的他杨学山跑到地区行署组织部门要求调回太行的尴尬情景:地区行署组织部门见到人杨学山空着手来办调动,首先会问他杨学山是干嘛的?从哪儿来宝地地区行署办干部调动的?然后会义正辞严地对他杨学山说:“你手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公文,地区行署也没有领导介绍你,我怎么会轻信你呢?我一不认识你,二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说你是哪儿的干部,我就会信你是哪儿的干部吗?再说了,你没有原单位的商调函等公文,我怎么会给一个不认识的、又没有任何文件证明自己身份的人开接受函呢?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来了?”最后,最好的也是最礼貌的对杨学山的回答是:“你先到原单位开商调函,在原单位开好商调函,再来谈你调动的事!”要是遇到一个正忙得不可开交的人,见他杨学山手里没有任何证件就来办调动,没准连听他杨学山说话都不想听得把杨学山“请”出去。

    经自己手也办过不少干部调动关系的杨学山还很清楚,他要想调回太行县,天下华山只有一条路:必须在太行县还没有一分为三前,把调动搞定,不然真是瞎子登山——没门。

    因此,杨学山听到太行县要降格的消息后没敢耽误,第二天就去太行县组织部商谈调动的事。令杨学山非常失望的是,太行县组织部对杨学山明确回答:目前往太行县调不成!因为太行县马上就降格,机构要缩小,干部要精简,正愁超编的干部分流不出去呢,哪还能要干部!

    杨学山在太行县组织部碰了一鼻子灰出来,非常沮丧,闷闷不乐地往太行县店北长途车站去赶班车回西罗山村。到了长途车站一问,班车也没了,当天发往西罗山村方向的班车早上六点已发出,而且一天就一趟。

    无奈,杨学山只能步行回西罗山村。路上,杨学山想起权州县组织部叶部长的“太行县干部多,又在精简干部,不会要你的,不信,你回去试试,肯定碰回一头大包!” 的话,感慨不已,——是啊!人走运气马走膘!现在这句话对想调回太行县的他杨学山来说,再恰当不过了。时机对曾是小山村的一介贫民、没有万贯家产、也没有皇亲国戚的他杨学山来说非常重要,对一没权二没势三又没人的他杨学山来说,最好的,也是心里能得到最安慰的只能是赶时机碰运气,赶上什么政策,办什么事;没有什么政策,就别想办什么事!而他杨学山急急忙忙从南方省赶回家乡太行县跑调动关系,却正好赶上太行县降格精简干部。杨学山深感,他此时到太行县来跑调动,太不是时候了!太不走运了!

    杨学山回到家,天已大亮。

    母亲听儿子说,调动没办成,心情也挺难过,看着无精打采的儿子准备躺下睡觉,就试着对儿子说:“刚才你三叔来看你了。你三叔说,咱县第一书记午书记的夫人是咱村刘永富的亲戚。”

    本来灰心丧气的杨学山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噌”地从炕上坐起来,惊喜地问:“真的?”

    “你三叔么着说的!”杨魏氏见长子惊喜,松了口气,说,“可以找刘永富问问去。”

    杨学山也不睡觉了,从炕上下来,穿上衣服就找刘永富去了。

    刘永富当时在西罗山北边一个区里当财务助理。这个区离西罗山村近三十里。

    杨学山上午来到刘永富的办公室时,刘永富正在结算秋收的帐目。见同村又同龄,已经出去革命十多年没见面的杨学山突然出现在面前,惊喜不已,马上站起来热情接待了杨学山。

    杨学山把想调回太行县的事跟刘永富讲了一下,然后问他与太行县第一书记的夫人是什么关系。在确认太行县第一书记午书记的夫人跟刘永富真有亲戚关系后,就请刘永富带着他去找午书记说说。

    刘永富爽快地答应带杨学山去找午书记说说。他还地气十足地对杨学山说,他管太行县第一书记午书记的夫人叫表姐,她结婚的时候,他娘还领着他向她道喜来着,他还记得,当时午书记的夫人还当场给了他块糖吃呢,后来他和他堂兄还给午书记的夫人拜过年,太行县第一书记的夫人肯定会认他等等。

    第二天凌晨一两点,按照事先说好的,杨学山和他娘牵着一毛驴来到村口。当他们来到村口时,刘永富已经在村口等着呢。这让杨学山非常感激,——从西罗山村到太行县城七八十里路,这么老远,又黑灯瞎火的,刘永富在他们之前就来到约定地等着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地帮着他去找午书记说情,这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情意就是不一般!

    杨学山和他娘来到刘永富跟前,边把牵毛驴的缰绳递给刘永富,边向刘永富解释:“这毛驴是我娘特意给你借的。骑上吧!”

    刘永富看见驴背上摞了三四层棉被,惊叹道:“搭了这么厚的棉被啊!”

    杨学山的娘赶忙解释:“道儿远!路又不平。驴背这么老尖,又这么老硬的,要是一颠一颠地再把你硌坏了,罪过就大份了!你不是价还没儿子呢!”

    刘永富马上明白了杨学山的老娘的话意,噗哧一笑。笑后,对杨学山的老娘说: “大婶子,你侄儿媳妇又怀上了,来年春天就生了。看怀孕的样子,都说是个儿子。”然后,又客气对杨学山的老娘说:“把驴牵回去吧!您的心意,我领了!走这么一截路,用不着骑毛驴。我还年轻呢不是!”

    之后经过相互推让,刘永富硬是让杨学山的老娘把毛驴牵回去了。然后与杨学山一起沿着还是土质的路向北边的太行县城快步走去。

    早上不到8点,上班前,刘永富敲开太行县第一书记家的房门。开门的正是午书记的爱人。刘永富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猛然记起刘永富的午书记的爱人把刘永富和杨学山让进了屋。进屋后,刘永富礼貌问候后,开始向午书记的夫人说明这次的来意。躲在里屋的午书记一听来到家里的是杨学山,掀开门帘从里屋走了出来,惊喜不已地问:“谁是杨学山啊?”

    杨学山赶紧站了起来,对午书记说,他是杨学山。

    “你就是南罗山的杨学山吗?” 午书记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上前紧紧握住杨学山的手问。

    杨学山一愣,不知怎么回答。

    刘永富赶紧在下边捅了杨学山一下。

    一闷心思想着太行县第一书记能把自己调回太行县的杨学山马上明白了刘永富的意思,赶紧点头,但不敢说话。

    午书记松开握着杨学山的手,紧盯着杨学山的脸,又喜出望外地问:“你还记得1943年日本鬼子秋季大扫荡的事儿呗?”

    听到午书记提到1943年日本鬼子秋季大扫荡的事,杨学山理直气壮地说:“记得!那年小鬼子可凶了!打死打伤了我们很多人,……”

    没等杨学山说完,午书记激动起来了,说:“我那次扫荡差点儿没被小鬼子抓住。幸亏你们南罗山的民兵拼死掩护,才脱险。我现在还记着,当时南罗山民兵连长大声喊:‘杨学山,赶紧把鬼子往西边引!’”说到这儿,午书记用感激的目光看杨学山,说,“要不是你把鬼子引开,我那次可能就被鬼子抓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埋着呢。”

    刘永富见杨学山又尴尬了,赶紧插话解围道:“那次大扫荡,我们罗山乡可死了不少人呢!”

    午书记感慨地点头,说:“是啊,没有当年我们的牺牲流血,怎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新中国的建立有多么不容易!我们这些人是最忠诚新中国的!也是建设新中国的宝贵财富!”然后看着杨学山,坚定地说,“再精简,我也得把你杨学山接收了!说说,想到什么部门?”

    杨学山说,他在南方省这十多年,看到了南方省山清水秀的美丽风光,也想把家乡太行县的环境建设成南方省那样风景如画的环境。

    午书记一听,拿出板上钉钉的架势说:“正合我意!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去组织部找赵奎部长!”说完,午书记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拿出笔开始在纸上写,边写边说:“咱们山区太行县正需要这种人材呢!”

    ……

    杨学山拿着午书记的字条,同刘永富一起去了太行县组织部。

    赵部长接过午书记的字条,看了好一会儿子,才恋恋不舍地对杨学山说:“既然第一书记发话了,那我们太行县就接收!”说完,赵部长抽出抽屉,拿出一摞干部调函,在最上面的一张调函上逐条填写起来。写完后,又从抽屉里拿出公章盖上,然后面无表情地把接受函交给杨学山。

    杨学山上前恭恭敬敬接过接受函,向赵部长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来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杨学山和刘永富从组织部出来,马不停蹄地往西罗山村的家赶。

    路上,杨学山非常高兴,深感这份接受函来之不易,不停地感谢刘永富,多亏刘永富,要不他杨学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太行县接受他。

    刘永富“嘿嘿”地笑。笑后,谦虚地说:“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午书记把你这个西罗山村的杨学山认成南罗山村的杨学山了,才给你写条子。不是我的功劳,全是你的名字帮了大忙!”

    杨学山对刘永富仍感激不尽地说:“这次能拿到太行县的干部接受函,还是多亏了你!你不帮我找着午书记,想让午书记给我写条子,根本是不可能的!真是来之不易啊!”说完,杨学山把手里的接受函紧紧夹在胳肢窝里。

    刘永富又谦虚了一句后,得意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可不能说不费工夫啊。你没见赵部长给我开接受函那为难的样子吗?”杨学山瞅向刘永富说,“昨天我刚找过赵部长,赵部长当场就给我否了。只是他看到午书记亲手写的条子了,不好驳午书记的面子,才给我开这接受函。”然后又笑容满面对刘永富说,“ 等我把家往回搬时,给你带一坛子南方省的米酒犒劳你!

    ……

    杨学山拿到太行县的接受函后,在家住了没几天就赶忙回南方省办手续去了。

    当他拿着太行县的接受函准备找权州县第一书记画圈圈时,在县委大院遇到县委书记处的蔡书记。蔡书记拉着杨学山的手说:“走!开县委委员会议去!”说着拉着杨学山往县委会议室走。

    杨学山一愣,担心地问:“我还去开县委委员会议?”

    蔡书记坚定地对杨学山点头,说:“是啊!”

    杨学山被蔡书记使劲拉着不得不往前走,边往前走边问蔡书记:“怎么还叫我去开县委委员会议?”然后又向蔡书记解释,“我可是已经从老家太行县开了调走的商函了,是要回原籍工作了的!”

    蔡书记松开了手,不相信地看着杨学山说:“不可能!太行县的回函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正在精简,不能接收你杨学山!”

    杨学山边把手里的调函给蔡书记看,边说:“你看啊!我老家太行县已经给我开了同意接收的函了!”

    蔡书记接过调函,满脸问号地看起调函的内容来。看完后,又抬起头看杨学山,一脸不高兴地说:“他们怎么出尔反尔呢?”然后边使劲攥着杨学山的调函不松手,边对杨学山说,“那你也走不了!现在县委说了不算了,得地委批准了!”

    杨学山早就知道权州县不愿意放他,怕蔡书记把已经紧紧捏在手里的他的调函交给第一书记扣起来,就来了个声东击西,假装举起手向蔡书记后边的人打招呼,接着趁着蔡书记回头看时,迅速从蔡书记手里夺回调函攥在手里,边快速走开,边对蔡书记说:“那我就找广桂地委批去!”

    蔡书记回过头看身后没有人,才发现中了杨学山的计,无奈地指着已经远去的杨学山大声说:“你去也没用!权州县是南方省的农业大县,也是南方省的产粮大县,地位举足轻重!不会放你这个农业干将走的!”

    ……

    杨学山归心似箭,从蔡书记手里夺过调函后,就往地委赶。边往地委赶,边琢磨刚才蔡书记说的“不会放你这个农业干将走的!”话。杨学山越琢磨蔡书记这句话,越觉得蔡书记这话绝不是信口开河,肯定有来头,蔡书记敢这么肯定地跟他杨学山说这话,是不是权州县的领导跟地委有关领导打过招呼了,地委有关领导也点过头了?如果蔡书记说这话的背景是这样的话,那他杨学山拿着调函莽莽撞撞地找到这个向权州县领导点过头的领导,那他苦心经营才得到的太行县的接受函肯定得被地委这个领导扣下,那他杨学山就彻底回不了家乡太行县了,也无法实现将家乡建设成为绿水青山的美丽家园的理想了。想到这儿,杨学山收住了赶往地委的脚步,转身回到了家。

    回到家的杨学山分析眼前的情况并冥思苦想恰当的应对措施:他杨学山拿到太行县的接受函后,如此神速地就回来办调动手续,即使权州县的领导跟地委有关领导打了招呼,地委有关领导也点过头了,也有可能地委还没来得及召开会议做出决议。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杨学山也知道,地委一般不会专门为哪个干部的调动专门开一次会议的,如果在地委还没召开会议形成决议前,找对了最有可能在他的太行县的接受函上写下“同意”二字的领导,他的调函就有希望获得批准,一旦这个可能还没沟通到位的领导批了他的调函,杨学山完全可以拿着批准的调函,名正言顺地调离南方省,回到朝思暮想的太行老家。

    可又找谁去呢?谁又是那个对了的人呢?——杨学山在家绞尽脑汁寻找那个对的人。他首先想到李军,李军是他的领路人,最理解他,而且李军还向他老母亲许诺过,让杨学山活着回到家乡。可转念一想,李军已经调出广桂行署了,按照干部管理规定,他不应该插手广桂地委的事,而且根据杨学山对李军的了解,已经离开广桂地委的李军也不会插手广桂地委的事的。杨学山觉得,他调动的事,不能去找李军,即使现在去找李军,李军现在也帮不了他眼前这个忙,现在找李军是在为难他。而且现在找李军惊动了上面,闹得沸沸扬扬,他杨学山再怎么想调走也调不走了。想到这儿,杨学山决定不去找李军。把李军排除后,杨学山又琢磨他手中的人脉关系里还会有谁又能帮忙呢?思来想去,杨学山也没想起能批准他的调函的人。此时的杨学山深感“关系用时方嫌少,事到做时方知难!”

    突然,杨学山想起,上任不久的地委组织部张部长是太行省老乡!这让杨学山眼睛一亮!——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家乡水!故乡生故乡长,故乡的一草一木系心上!家乡的情家乡的爱,朝思暮想难忘怀!这些故乡情素筑就着老乡之间的深情厚意,每当老乡之间见面时相互倾吐家乡情时,都倍感亲切,都会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特别是提到,在一个人一生成长最困难的小时候,给过自己无微不至关怀的,饥饿时端过热饭来的,干渴时递过热茶来的,看见自己生病忍不住掉眼泪的老娘,都会感激得痛苦流涕。

    想到这儿,杨学山觉得不妨试着去找找张部长,用故乡情母亲的爱去触动触动张部长那最软弱的情怀,兴许可以让张部长在他的调函上,写下对他杨学山来说意义非凡的“同意”两个字!

    在调动工作这个在人的一生中非常关键的时刻,杨学山成功地说服张部长了吗?又是怎样说服张部长的呢?常言说“人挪活树挪死”,杨学山如果成功调回家乡太行后,真的活了吗,他又活得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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