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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杨学山的仕途之路——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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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学山定级定职后,补发了360元钱,惦记着弟弟二十好几了,还没娶上媳妇,急着钱盖新房说媳妇,就把这补发的360元钱一分不剩地寄给回老家给了母亲。

    老母亲收到儿子寄来的这笔她一辈子也没见过,且几辈子也很难挣到的巨额钱财,乐得整天合不上嘴,逢人就说她家套儿有出息了,在外边作大官了,给她寄来了一大笔钱,让她盖三间大北房,给凤虎弟弟说个俊的媳妇。

    之后,杨魏氏便找来叔伯三弟,也就是杨学山的叔伯三叔策划盖房。杨学山的三叔杨老三跟杨魏氏说,套儿寄来这么多钱,可以盖一个高地基,石头砌顶和一码的石板复顶的大房子。杨老三腰板挺得直直地对杨魏氏说,西罗山村建在山脚下,雨水多的年份,容易受到山上泄下的洪流冲击,要把地基垫高到120公分高,百年不遇的洪灾也不会把房子淹了,虽然这要花点钱,但是非常值。他还对杨魏氏说,把地基垫高可以防潮防涝外,还很气派,视野也好,站在家里居高临下,外边的事情一目了然,外人老远就能看到你家高高大大的房子,说媳妇的就会纷至沓来,得把你家门槛踏烂了,俊媳妇任咱挑!另外,地基越高,房子越宽敞明亮,风水财运也越好……

    听叔伯三弟这么一话,杨魏氏点头同意,并全权赋于三弟。

    得到叔伯嫂子的授权后,杨老三买来又粗又直的房梁和又直又圆的房柁,以及一水的白白新新的椽子和檩子,又买来打磨的方方正正的石头和厚厚的石板,还买来上等的洋灰,召集了十几名村有经验的石匠,春节前盖起了一个地基高、宽敞明亮的三间大北房,外加东西两个耳房,非常气派。

    新房剪彩那天,小乡的乡长带领着小乡政府所有干部前来祝贺。一进杨魏氏的家门,仰头望着高大的房子,赞叹不已地说:“嚯!真有派!”然后拾阶上到门前,转过身向远处看,远眺一会儿后,又赞叹道:“远处的马路都能看得真真的!真是一揽众房小啊!”然后开始数台阶,“1,2,3……”数完高高的台阶后,更加惊叹地看着杨魏氏说,“上八个高台阶才能进屋!你这是还嫌学山不够飞黄腾达啊?还想让学山升知府知州啊?”

    杨魏氏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学山能升到县令都是托了家乡的好风水的过儿了!建这么高地基的房子,是怕发大水冲了屋子!”

    小乡长心知肚明地点着头,说:“哦,是怕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说着,小乡长进到屋,抬头看房顶,又赞叹道:“都是一等的好木料啊!”

    杨魏氏把小乡长让进屋后,紧随小乡长也进到屋,笑得似一朵金灿灿的菊花地看着小乡长说:“这都是托了咱共产党八路军的福啊!”

    乡长边转着圈地瞅着屋顶边说:“说不说的吧!现在你这大房子比过去大地主的房子还不赖呆呢!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目前,你这房子是咱小罗山村最好的房子了!赶明儿,乡干部开会搬你家来算了!”

    杨魏氏惊愣了一下,不失礼节地回答:“那敢情好了!各位大财神爷平时请都请不来,要是都来这儿给我聚财,我烧了高香还来不及呢!”然后,又小声对乡长说,“我家凤虎说上媳妇了,亲家刚来看过风水,说春节就过门,到时候,欢迎各位大财神前来聚聚财气!”

    小乡长惊讶得两眼瞪得似两个大灯泡似地看着杨魏氏问:“见了一回就认亲家了?”

    杨魏氏光顾着内心滋滋地乐,没有回答小乡长的话。

    见杨魏氏美滋的表情,乡长有些失望地说:“新媳妇是哪个村的?这么快就答应下了这门亲事了?”

    杨魏氏赶紧递过话去说:“北罗山村的!”

    小乡长紧紧地把嘴一闭,拧了一下鼻子后,说:“我说呢,腿脚儿这么快!我这么快来祝贺也没赶到人家前头。我还想把我侄女说过凤虎呢!”

    杨魏氏惊喜:“能跟乡长攀上亲家,我们杨家做梦都想啊!要知道乡长还有个侄女,说什么,我也得让凤虎揣着彩礼登门认亲去啊!”之后,又赶忙向乡长解释,“我们这么个家境说个媳妇不容易啊,人家上赶着,凤虎又看上了,就着了忙地定下来了。”说完冲着乡长抱歉地笑。

    乡长一撇嘴,说:“现在你家光景可不赖呆了,有几个家里有县令的!打着灯笼,方圆几十里也找不着几家啊!”

    杨魏氏非常知足地笑,边笑边说:“南边刘家,不是也知县了!”

    乡长“噢”了一声,点头说:“对哟!庄儿上还有两家呢!你们都是跟着共产党南下当上大官的啊!”

    杨魏氏抿着嘴不停地笑。

    ……

    当年春节,弟弟凤虎就把媳妇娶到了家。杨魏氏倾囊把喜事办得红红火火体体面面。那白面大馒头,蒸得又大又圆,大白馒头上还点上红色的双喜字。远近的亲戚都跑来贺喜,全村男女老少几乎也都到前来喝彩……

    第二年开春,杨学山收到弟弟的来信。弟弟信中说,开春要播种耕地了,家里需要钱,另外他想买匹骡子和一辆大车,再往家里寄三头二百的……

    杨学山回信向弟弟解释:那360块钱是定职定级补发的全部,他一个字儿也没留,而且是背着他嫂子寄回去的,正琢磨以后如何向她交待呢。之后凤虎来信说:过去三年清知府还十万雪花银,你作为一个县知大官,每月得拿很多钱,手里没钱,谁信啊!杨学山又给弟去信耐心向弟弟解释:每个月可以往家里寄点儿钱,但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一下寄好几百了,因为他一个月就拿90块钱工资,这90块钱不能都寄给他,都寄给他,南方省这个小家就无法生活了,买大车套黑骡子的事,等以后有了钱再说吧。见没要到钱,弟弟凤虎生气了,回信抱怨:“还不如我去当兵呢!你替我当兵当了知县,挣大钱了,让你寄点钱来都不寄。我以后永远不再向你要钱了!”

    ……

    去糖厂报到前,杨学山抽空回老家去探望老母亲。自从1948年4月离开老母亲,已经有8年半没有见过老母亲了。杨学山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乘坐火车直达宝地市。由于当年交通工具非常缺乏,从宝地市发往下辖各县的班车就早上一趟,杨学山没有赶上。从宝地市下了火车,步行到龙门庄,托大姐家人找了个船公,摆渡过了河,又步行到老家西罗山。

    杨学山来到村口李家权家的小卖部前,正准备买东西时,看见三叔从里边往外走。他迎上前叫三叔。三叔直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杨学山。

    是啊,8年多的风风雨雨,把杨学山摧残得面容沧桑。生死未卜的艰苦的斗争环境已经把当年他离开西罗山村时的25岁风华正茂的青年小伙风蚀得苍老不堪,刀光剑影的岁月完全剥去了他当年的青春的外表,使他的面色看上去,如同一个半大的老爷子。然而,他自信的气质和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神色,仍使人觉得他活力四射。

    杨老三把头几乎贴到杨学山的脸上盯着看,看一会儿还是没认出来,就问:“你是谁啊?我看你的年纪比我小不了多少,还管我叫三叔!”

    杨学山正了正衣服,又让三叔认了会子。

    三叔还是没认出来。

    杨学山看三叔实在认不出来了,就向三叔说,他是套儿啊!

    杨老三先是一愣,然后惊讶地张着大嘴,不敢相信地问:“你是套儿?你是真是杨魏氏的大儿子套吗?”

    杨学山点头说:“就是那个曾是西罗山村支部书记的套儿啊!”

    杨老三惊喜万分,立刻伸出手握住杨学山的手说:“你不是在南方省呢?怎么到这儿来了?还穿着一身干部服,谁敢认啊!我还纳闷呢,这是哪来的大干部啊?是不是又要搞什么运动了?”

    杨学山把回家探亲的事向三叔说了说。

    杨老三听后,高兴地拉着杨学山的手就往杨学山的家走。边拉着杨学山的手往杨学山的家走,边激动不已地说:“别进去买东西了,赶紧回家吧!你娘想你都想疯了!”

    于是,杨学山跟着三叔往家走。走到混子家大门口时,看见母亲杨魏氏拄着拐杖正从门里往外走。

    杨老三把杨学山拉到杨魏氏的跟前问杨魏氏:“大嫂,你看这是谁啊?”然后把杨学山推到杨魏氏面前推了推。

    杨魏氏上下打量一下,摇头。

    杨老三满面惊喜地对杨魏氏说:“这是套儿啊!没想到吧!”

    杨魏氏又认真打量了一下,不相信:“我家套儿,我还不认识!净骗我!我还没老得糊涂到不认为自己儿子呢!如今出去革命的,回来的没几个啊!他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呢!”

    杨老三与杨学山对视而笑。笑后,杨学山拉着母亲的手说:“我真是套儿啊!”

    杨魏氏瞪了眼前的杨学山一眼,说:“甭价蒙我啊!我家套儿烂眼边子。你没烂眼边子!”

    杨学山攥着母亲的手,高兴地说:“我真是套儿啊。在河南的时候,烂眼边子叫一个外国医生割了去了。治好了!”

    杨魏氏这才相信,她朝思暮想的大儿子真是回到了她的身旁,便惊喜起来,伸出手紧紧拉住杨学山的手,两眼一刻也不敢离开杨学山地上下打量起来,边打量边问:“你真是我的套儿啊?有个凤虎弟弟的那个套儿?”

    杨学山坚定回答:“就是我啊!”

    ……

    之后三人回到家。刚走进新盖的三间大北房还没坐稳当,村里的人闻讯挤满了一屋子,你一言我一句地问东问西。

    突然屋外传来杨学山叔伯五哥的声音:“套儿回来了?”随着大声的呼喊,杨学山的叔伯五叔从外快步边冲进了屋。

    杨学山赶紧站起来,把五哥让到光滑的用竹筒包边的炕沿上坐下。

    “你出去了八年半了!属你出去的时间最长!”杨五哥坐上炕沿,伸手接过杨学山递过来的烟卷,边接杨学山递过来的烟卷边羡慕地问杨学山,“都抽上烟卷了!”

    “南方省的烟卷。你尝尝!”说着,杨学山用火柴点着了五哥放进嘴里的烟卷。

    “抽着没咱家乡的烟冲。不过还挺柔和!”杨五哥深深地吸了口南方省的烟卷,然后盯着杨学山看,“好家伙,真是的啊,天有不测之风云!那会子谁能想到咱家的套儿还能当上副知县的大官啊!”

    “现在升正知县了!”杨学山的弟媳妇骄傲地插话。

    杨五哥眼珠子都要惊出眼眶似地看着杨学山问:“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又升正知县了?”

    杨学山把任命贵县糖厂压榨车间支部书记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一下。

    杨五哥还是那么惊喜不已地说:“那不是说,跟咱们县长一样大的官了呗?”

    “一样儿的!”杨学山的弟媳妇又赶紧插话。

    “五叔,套儿走的时候,还是你手下的兵呢,现在可比你官大多了!”一个叫大民的村民插话。

    “还是出去闹对付了!要在家里鞧着,还得跟我们一样,整天耪地!连个媳妇也娶不上。”一个叫生儿的村民说,说话时眼睛里充满了羡慕之情。

    “那年当了会子隐形地主,也没捞着娶上个‘喜儿’,现在娶上‘喜儿’了吧?”一个小名叫邋遢儿的村民缩着脖子好奇地问。

    “娶上了!娶得楚国美女!可比咱们太行的‘喜儿’俊份儿多了!我给你拿下来看啊。”说着,杨学山的弟媳妇把杨学山一家的照片从墙上取下来,拿过邋遢儿看。

    邋遢儿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然后两眼冒起了金光,点头说:“真是的!两个大眼睛,水灵灵的!在咱们这地界儿找不着这么水灵灵的媳妇啊!”

    “想想你家当年那穷得都没人搭理的时候,再看看你现在这气派,真是不敢相信啊!”杨五哥又插话说,“当年你出生时候,还是借的你三叔那四面灌风的小屋子呢。现在你看看,这大房子,又高又大又敞亮,多气派啊!”

    杨学山的叔伯三叔骄傲地说:“走的时候,两个眼边子烂得啊,可没个正经样儿呢!谁都不看好套儿能活着回来。你看现在,都当上正县知了。咱们杨家家族还没价人当过这么大的官呢,你算是给咱们杨家家族赏脸了!”

    杨五哥也非常骄傲地应和道:“说不说的吧!”

    “你的专车停哪儿了?停乡里了?”一个叫郑儿的村民问。

    这个叫郑儿的村民,就当年杨学山要参军,县政府要杨学山回村完成一个征兵任务后再出来当兵,当边往村上走边想着如何完成一个征兵任务的杨学山走到村口时,听见正在召开的征兵大会上,郑儿报了名。刚才那个问杨学山“你的专车停哪儿了?”的郑儿就是当年报名参军的那个郑儿。后来听说偷着跑回家了。所以他对几乎与他同时出去的杨学山在外边混的情况非常感兴趣。

    一屋子的人都羡慕地看着杨学山,——专车可是身份的象征啊!

    “哪有专车啊!再说南方省西到这儿四五千里路,车开不过来。我是坐火车到武汉,又轮渡,又坐火车到宝地,然后走回家的。”杨学山解释。

    “都县太爷了还没专车啊?”郑儿不相信地看着杨学山,“咱们县长、县委书记什么的,都坐吉普车!”

    “他们近啊!套儿待的那地界儿离咱这儿远着呢!这么老远的地界儿,开车来还不把车轮子开飞了!”杨老三插话。

    “我们那儿,现在就是省长回家探亲也得坐火车!”杨学山又插话解释,“现在咱们国家还没那好的条件呢。”

    满屋里的人都点头。

    “你现在开多少钱?”郑儿又问。

    “一个月90。”杨学山回答。

    “可比在村里强多了!顶我挣好几年的了!”郑儿羡慕道。

    杨五哥突然发现杨学山手上戴着手表,惊呼道:“还戴上手表了!”说着,杨五哥把杨五哥戴手表的手抓过来看,边看边羡慕地说,“这,我们想都不敢想啊!等着我们戴上手表,估计得到共产党主义了!”

    “家里还买上车了呢!”杨学山的弟媳妇又显摆起来了,然后问杨学山,“哥,你们买的什么车?”

    “自行车。”杨学山回答。

    “什么?自行车?么儿叫自行车啊?”邋遢儿插问。

    “就像当年小鬼子的电驴子似的。只是得自己用脚使劲踹才能走。”郑儿插话。

    “看来小日子过得比家里强多了?”生儿插话问,“能见天见地喝上白粥了呗?”

    “我工作的地方在南方省,比咱家乡富裕。不只能喝上白粥,大米白面,都能吃上。”

    “能敞着颏儿地吃呗?咱们这儿商品粮只有百分之五的白面啊!”杨五叔问。

    杨学山点头。

    “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了肉呗?”杨五叔又问,“不像那会子,十年八年见不着个油星子?”

    “能。”杨学山点头说,“权州县是鱼米之乡。那儿的鱼可比咱们村东头河里的鱼大多了!都是这么大个儿!”杨学山用手比出一尺半长。

    “人靠时机马走膘!当年凤虎要是出去不让套哥顶了的话,现在也是正知县了!”邋遢儿看着杨学山的弟弟有些遗憾地说。

    凤虎后悔地说:“当初不该那么胆小就好了。”

    杨学山笑了笑,没吱声。

    “你们都看见套儿衣锦还乡了。没价听说套儿这九品芝麻官是怎么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吧?”杨老三插话,“凤虎,你别觉得没出去亏了。要是听你哥讲讲他九死一生,你就不后悔了。套儿,把你死过好几过儿的事给满屋里的人说说!让他们听听,这官是怎么用命换来的!”

    杨学山看了三叔一眼,又笑笑没说话。

    “跟他们说说!要不价,好像你得了多大便宜似的呢!”杨老三用长烟锅子指着杨学山说。

    杨学山想了想,觉得三叔说的对,就把中原和南方省的死亡脱险的事简略地讲了一遍……

    “凤虎,听见了吗?这还不是当兵打仗。这还是从政都这么九死一生了!当兵打仗的,活着回来的没几个!好多人出去连尸首都没人收。那年打门墩子山的时候,好几个新兵还来得及穿军装就给打死了!你哥那会儿是怕你当兵被打死了,才替你当兵打仗去的。只是当兵嫌你哥有眼疾,不能打枪才让你哥改行从政的。要是你哥不改行从政,而是当兵打仗,你哥能不能回来,还两说着呢!当时你去当兵肯定是当兵打仗,不能像你哥这样从政。”杨老三不屑地看着凤虎,又说,“现在看着出去的当上官了,又羡慕又后悔了。你知道吗,当上官的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十个出去的,只有个别的才能活到现在。你娘都亲眼看见过战死的人!埋都埋不过来!所以你娘忒不想让你哥出去啊。你哥出去那会儿,你娘就没指望着你哥能活着回来啊!”杨老三停了一下,又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哥活着回来,这是你哥命大!命不大的,出去没几天就叫阎王领走了!”说完,杨老三看凤虎,见凤虎满脸的羞愧,又说,“天大地大命最大!你哥当初为了你不被战死替你当兵,那是保了你一条命啊!这是天大的恩德啊!人死如灯灭,死不复活。人死了,你就是有金山也白搭!能活着过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幸福的日子,就是神仙!懂了吧,凤虎?你还是感谢你哥才是!”

    凤虎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屋里没人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李家权打破寂静问:“大婶子,前半辈子的罪没白受啊!”

    “说不说的吧!”杨魏氏美滋滋地笑。

    “他大爷,这回回南方省把你两个重孙子带上吧!让他俩左右保护着你,保管不会再让你被那儿的敌特毒害你了……”李家权赶忙说。

    “把我那两小子也带着!亲不亲故乡人!你遭到敌特刺杀,就是身边没故乡人的原故。”刘庆财没等李家权说完,赶紧插话。

    “就是啊!亲不亲故乡人!我那小子也十五六了,看起来也大小伙子了!也能上阵了。也一块带走吧?”坨上刘财栓也赶紧插话。

    杨学山谦逊地笑了笑,说:“我回去看看,如果招工,又符合政策,我就写信让他们去。”

    “这次趁你回来,就叫孩子们跟着你一块去南方省得了!” 要求杨学山把自家孩子带出去工作的那几村民异口同声地说。

    杨学山笑了笑,婉言拒绝道:“如果不是全国招工,我领着去了,他们还得回来!还是我先回去,给咱们乡亲们盯紧点儿,一旦有机会,我会第一时间写信告诉你们的!”

    见杨学山主意已定,头脑灵活的李家权无奈地说:“那只能这样了。但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咱乡亲们的孩子弄出去挣两钱啊!”

    然后,杨学山坚定地对他们表了态。

    之后,杨学山在老家屁股还没坐热乎,南方省那边就来电话,叫杨学山务必赶紧返回,有急事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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