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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行刺手法又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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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自己脑门对面的玻璃后边是杨学山的二十响驳壳枪的枪筒,而且枪筒正正移动着,找准着自己的脑门, 刺客黄金发“哎哟!”一声惊魂丧胆的惨叫,以最快的速度往窗下趴。

    就在刺客黄金发惊叫的同时,杨学山也扣响了二十响驳壳枪,子弹穿过玻璃窗,向黄金发的脑壳飞去……

    刺客黄金发迅速往窗下趴时,听到了杨学山的二十响驳壳枪发射子弹的一声巨响,认为自己被杨学山一枪送了上西天,趴倒在窗户下后瘫在地上吓晕过去,脑门上火辣辣的疼让他恢复了知觉。他抬起手往脑门上摸,感到湿乎乎的,又眨了眨了眼,感觉自己还活着,看了一眼杨学山办公室的玻璃窗,撅起屁股没命逃跑,手枪也没敢捡……

    可能是玻璃的阻挡,也可能是杨学山扣二十响的板机稍微迟了那么零点零零几秒,也可能刺客黄金发保命欲望迫切,躲闪杨学山迎头对正过来的枪筒的动作比以往快了很多,杨学山的二十响射出的子弹没击中刺客黄金发的正脑壳,只是在刺客黄金发的脑门上擦出一道深深的沟,——这也许就是自然界中各种机缘巧合的微妙之处!

    后来杨学山跟我提到过这次刺客暗杀的事件。他说:“当时就有人发问:‘已经把刺客击倒了,为什么不赶快冲出去,抓住刺客,扭送到公安去,或是补上几枪,干掉他呢!’我对提出疑问的人说:‘不行啊!那天夜里是不能冲出去的!如果屋外不只这一个刺客呢?而是有好几个刺客呢?我冲出去就会被刺客们团团围住,我就会白白地被刺客乱枪打死。反正天亮后,刺客对我的行刺就会不攻自破’ ……”

    ……

    从杨学山二十响驳壳枪下逃生的黄金发,头上缠着绷带,喘着残留下来的气息,来到当天夜里“地下军”的黑会上,讲述了头天夜里刺杀杨学山的惊心动魄的过程。讲述时,因多次心有余悸而两片嘴唇哆嗦得讲不下去了,不得不停下来,喝口水或咽口唾沫,稳定一下心情后,再继续讲下去。最后黄金发战战兢兢又非常侥幸地说:“幸亏我够机敏,不然就叫杨学山敲了‘沙锅’了!”

    韦秀兰看着脸色吓得还发白的黄金发,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说:“看来黄主任昨天确实非常辛苦!也非常惊险哟!”

    黄金发马上接过韦秀兰的话,说:“谁说不是呢!虽然这回没把杨学山干掉,但这次确实是效忠党国了!还险些被开了脑瓢!不看功劳也得看苦劳吧!该怎么奖赏还得怎么奖赏啊!”说完,黄金发特意用手抚摸脑瓢上的白绷带。

    张奎冷笑一声,晃了晃脑袋,想说什么,但又把张开的嘴闭上了。

    黄金发看到张奎司令不满的表情,赶紧为自己辩解:“妈的,杨学山那小子太精了,我光着脚丫跑到他办公室的后窗户,脚步比猫还轻,他还是察觉到了,当我抬起头来从后窗户向里瞅了没几眼,他那二十响的枪筒就对准我的脑门了。不是我躲闪得快,现在坐在这儿的就不是我了。”

    黄金发刚说完,几个“地下军”成员嘲笑起来:“那坐在这儿的肯定是你的鬼魂了!哈哈——”

    黄金发一脸认真的样子说:“你们笑什么?这是真的,当时往杨学山办公室后窗跑过去的时候,我是踮着脚尖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

    韦秀兰向黄金发点头,说:“谁说你说的是假的?我们相信你说肯定是真的。”说完,韦秀兰没有憋住,不由地笑了起来,因为她看到黄金发脑门上顶着缠着的白纱布,恍如看到了当年从战场败下来的国民党伤兵的惨状一般。

    黄金发不满地说:“那他们还笑什么?”

    “你说你的脚步比猫还轻?”韦世民用蔑视的口气插话问道。

    黄金发一副诲人不倦地想说服会上的“地下军”成员的样子说:“肯定比猫还轻,我还特意把鞋脱下来,怕走出动静被杨学山听到呢!可杨学山还是听见了!杨学山的耳朵比猫还灵!”

    张奎不满地讥讽道:“那你肯定是老鼠了,只有老鼠脚步比猫轻!”

    “哈哈——”小黑屋里又一阵嘲笑。

    笑声停后,黄仁插话讽刺道:“昨夜肯定是上演了一出猫捉老鼠的好戏了!”

    张奎又不失时机地讽刺黄金发,以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昨夜他肯定是撞见猫了,不然怎么会抱头鼠窜呢!”说完,张奎“哼”了一声后,拧着鼻子说,“还嚷嚷着让杨学山暴尸区委大院呢!自己差点儿横在那儿叫野狗吃了!”

    “哈哈——”;黑暗的小屋又一阵大笑。

    黄金发站起来指着张奎问:“你骂我?”

    张奎鄙视了一眼黄金发,扭过头没理黄金发。

    黄金发一甩手,说:“老子不干了!”说完就往小黑屋外走。

    看到黄金发甩手不干了,韦秀兰马上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别瞎起哄了!”然后,韦秀兰举手示意其他二十多名地下军成员别再说话了,“怎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一家不识一家人了!黄主任,回来!”韦秀兰指着往外走的黄金发。

    这时,张奎插话:“他要去投诚,就让他去!共产党正愁查不到毒死郭四虎的人呢,他却自己送上门去了!还有给杨学山下毒的事,都是他一个干的!”说后,张奎又嫌刚说的话还没不够唬人的,又说,“还想投诚呢!去了,马上就得一枪送到阴曹地府去!”说完,向在座的其他“地下军”成员看。

    韦秀兰不失时机地给黄金发台阶下地说:“黄主任,别送死去了,赶快回来坐下吧!”

    快走到门口的黄金发收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张奎,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看到黄金发坐下后,韦秀兰蹙着眉说:“现在咱们得好好分析一下了。杨学山怎么会知道昨天夜里我们会刺杀他呢?”

    韦秀兰的这一提问让傻不楞登黄金发茅塞顿开,一下站了起来:“是啊!杨学山怎么会知道我昨天夜里在黑暗的拐弯处等着刺杀他呢?我听见杨学山‘哐’的一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的,然后掏出手枪在他回寝室的必经之路的拐弯黑暗处等他过来时,一枪毙了他!可我左等右等,不见杨学山过来。后来我去杨学山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摸他门上的锁,才知道,他又回到办公室了,好像知道我在黑暗的拐弯地方等着刺杀他呢,故意躲着我刺杀他似的。”

    韦秀兰听着黄金发发出的疑问,不断地点着头,在小黑屋里来回踱起步。

    “肯定有内鬼!”黄金发看着正在小黑屋里踱步的韦秀兰,提醒道。之后,黄金发长出了那口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窝囊气,他终于找到了不仅没刺杀成功杨学山,反倒差点被杨学山一枪送上西天的的借口了!

    正在为没有刺杀成功杨学山而闷闷不乐的张奎,一听黄发说“有内鬼”,两眼一下闪出凶光,抬起头来向四周的“地下军”成员观察。

    看到张奎射过来的凶光,在座的“地下军”成员赶紧向他摇头,否认自己是内鬼。

    看到所有在座的“地下军”成员都向自己摇头,而且表情诚恳,张奎马上肯定地说:“咱们‘地下军’不可能有内鬼!这些兄弟,我都知根知底。”然后向韦秀兰摇手说,“绝对不可能没有内鬼!”

    韦秀兰向张奎递过一个理会的眼神,说:“咱们‘地下军’不会有内鬼的!都是自己的兄弟,不会向杨学山通风报信的!”

    黄金发又皱起眉头,一脸不解的表情,说:“我把刺杀杨学山的全过程仔细想好几遍,觉得我没有失误的地方,杨学山怎么会出了办公室的门后,又回到办公室了呢?好像就知道我在杨学山回宿舍的路上的黑暗的拐弯处等着刺杀他似的?肯定我们内部有鬼!”

    张奎又向四周的 “地下军”成员看。

    “地下军”成员们又赶紧向张奎使劲摇头否认自己是内鬼。

    看到所有在座的“地下军”成员一个劲儿地摇头,张奎把目光转向韦秀兰,问怎么办?

    韦秀兰看到丈夫抛过来目光,一下就理解了丈夫的心思,向丈夫点了点头,说:“好了!我们内部不会有内鬼的!只能说杨学山太厉害了!别看杨学山那眼睛不大,但目光锐利!这我深有体会……”

    黄仁还没等韦秀兰说完,打断韦秀兰说:“据我了解,世上有人能看到一两公里以外,甚至还远地方的东西。这种人的视力可以与老鹰的视力相比。而且这种人的视力还可以看到平常人黑夜里看不到的东西。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天,一般人啥也看不见,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说,黑天的时候,你根本看不见他,他却能清清楚楚看见你。兴许杨学山就长着这样一双猫头鹰的眼睛。”

    韦伯书接过黄仁的话说:“按说黄主任脱了鞋在地上轻轻地走,而且还是踮着脚尖走,一般人是听不见的。杨学山怎么会听见黄主任在杨学山办公室前后光着脚来回走动呢?除非杨学山长着两只跟猫一样灵的耳朵!”

    黄金发马上插话为自己解脱地说:“杨学山的耳朵太灵了!我都光着脚了,而且还是提起气来小心翼翼地走,都被杨学山发现了。”说完后,看到张奎等几个“地下军”成员嗤之以鼻的样子,满脸委曲的地说,“不信,下次再派个人去试试,不管怎么轻轻地走动,肯定会被杨学山发现,除了你会飞过去。”

    “谁想去试试?以让黄大主任的谬论不攻自破?”韦秀兰不失时机地用激将法问。见没有一个吭声的,韦秀兰轮流指着在座的“地下军”成员说:“你去试?还有你去试?”

    在座的“地下军”都把脖子尽量往怀里缩,表示拒绝再夜里刺杀杨学山去。他们看见黄金发头上缠着的绷带,都怕自己当了“肉饱子”,有去无回。

    看到“地下军”成员们谈虎色变的样子,韦秀兰赶紧给“地下军”成员打气:“其实杨学山没这么厉害的。他也是肉长的,也不是刀枪不入的!一颗子弹就会击穿他的心脏的!……”

    “关键是杨学山绝非等闲之辈!子弹还没打到杨学山,杨学山一枪就……”黄金发心有余悸又情不自禁地打断韦秀兰说。

    看到“地下军”成员都不想夜里行刺杨学山,韦秀兰看了一眼丈夫张奎,说:“杨学山有了这次夜里刺杀的经过,可能会对我们夜里行刺更加防范。这样我们夜里行刺他就会更加困难。”然后用提振士气的口吻大声说,“这次我们不夜里行刺了,我们换一个办法刺杀杨学山。我们有的是法儿干掉杨学山!”说完,看丈夫张奎。

    张奎底气不足地跟上一句:“对!我们有的是办法干掉杨学山!跟我们玩套路,他还嫩了点儿!”

    ……

    一次杨学山到县委参加县委工作会议和汇报完工作回到区委安排工作。安排好区委的工作后,又去下乡。他刚出区委大院门,黄仁就从门口的理发店出来了:“杨书记,又要出去啊?”

    黄仁突然拦在自己眼前,让杨学山始料不及:“哦,黄师傅啊!”

    “您这是又要下乡去啊?”黄仁用身子拦着杨学山。

    看到眼前的黄仁笑眯眯,表情跟乡村里的大叔似的那么憨厚,杨学山不由自主地笑脸相迎:“是啊,黄师傅。”

    “这天都过下午茶了!这么晚了还到哪个村下乡?是旁边的葡萄村?”

    “不是,山北村!”杨学山客客气气地笑着回答。

    “山北村那科?”黄仁确认道。

    “是。”杨学山点头。

    “那不得走夜路了?”黄仁眼珠子转了一下。

    “走不了多会儿夜路,我走得快。”杨学山侧过身躲过拦在眼前的黄仁要往前走。

    “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说不好。兴许明天,也许过个两三天。”杨学山绕过黄仁,边往前走边向黄仁举手示意。

    “回来到店里,我给您理个发啊。您看您的头发长这么长了,也没空儿理!”黄仁也举手向杨学山挥动着。

    和黄仁分手后,杨学山大步流星地往山北村走去。边走边思索着山北村土改的事。突然路边一个高高绿绿的竹子吸引了杨学山的目光。看着这棵高高绿绿的竹子想,这么高这么粗的竹子,是农民盖茅草房很好的料。他停下来,走近这棵高大竹子跟前看,边看边想,怎么唯独这棵竹子长得跟参天大树似的?旁边的竹子就没这么高大?他围着这棵高大竹子转着研究,之后又手测量其周长。测完周长后,又测量旁边竹子的周长。测完旁边矮小竹子的周长后,又向后退了几步,迎头看两棵竹子的高差。这时,他的余光看到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三个人不时侧过脸来看自己。这引起了杨学山的警觉。但老练的杨学山没有慌张,更没有撒腿就跑,仍做出好像没有发觉这三个人的样子盯这两棵竹子看,而实际是想如何应对这三个人。杨学山想,如果后边这三个人是来刺杀我的地下军成员,我快走几步,他们也得快步跟上;我突然停下来,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来。

    于是,杨学山看着看着竹子突然大步向前走去。后边那三个人见杨学山突然快步向前,以为杨学山要跑,来不及多想,赶紧往前跑。杨学山向前快步走了几步后,突然又停下脚步,做出又要观察竹子的样子,同时用余光看到后边三个人是否乱了方寸。

    杨学山突然停步让后边的三个人始料不及,原来相互分开两步远的三个人竟然因后边的人没有及时收住步子撞到了一起,为了弥补这尴尬局面,他们停下来后慌忙侧过身去做出往山上看的样子。

    “‘地下军’的刺客!怕一个刺客杀不死我,派了三个刺客来!”杨学山心里断定着,“得尽早摆脱他们!不然走到一个偏僻一点儿的地方他们就要动手了!”接着杨学山又快速思考,“怎么才能快速摆脱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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