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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之078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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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晏清偶尔会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要说童年的话, 季晏清其实只能回忆起一节接着一节的课程。

    在同龄人约着玩耍的时候,他见到的是父母的朋友,那些所谓的“大人物”。

    年少的时候, 季晏清甚至有段时间在羡慕陆衡也。

    他和他不一样,陆衡也的母亲只是不知道如何对待陆衡也,秦深并不太想要搭理自己的孩子, 但最起码,他们是有情绪输出的。

    季晏清的父母不会。

    季晏清有时候觉得, 季氏的人都是一个个齿轮完美契合搭建而成的机器,而所有人都期待着他成为最优秀最完美的那一个。

    而直到现在,他都做的非常好, 只要这么下去, 季氏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未来是始终是不定数。

    室外的月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像是质地上好的地毯,季晏清不知为何没有离开,他在窗边的沙发坐下。

    年轻的上位者将自己完全沉入沙发中,阴影笼罩在那张脸上,往日里的游刃有余一点点融化。

    这个角度, 可以看见正在床上的纪惜时。

    他像是潜伏在草丛中等待着狩猎的巨蟒,冰凉凉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那张沉睡着的、宁静的脸,仿佛从她的身上能够汲取到什么自己没有的力量。

    纪惜时忽然抱紧了手里的被子, 喃喃自语:“…鲸鱼…好可爱好大的鲸鱼…”

    神志不清晰的时候会小声嘟囔, 这种小习惯和梦到的场面竟然也重合了。

    回程的时候,她有些遗憾没有看见虎鲸,毕竟这种海洋里的恶霸要是出现,有幼崽的座头鲸说不定会冲上去和它们狠狠干一架。

    季晏清发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按照纪惜时说的话展开联想, 在对方完全模糊的状态下被带着走。

    季晏清双腿交叠,掩饰不受控制的尴尬,他无法解释自己仅仅是因为梦中的呢喃而起了反应,只能让理智占据大脑。

    现在,要理清楚她为什么影响到了自己。

    房间里只有很浅的呼吸。

    季晏清陷入困境,他甚至回忆起自己还在国外参加竞赛的时候,那场晚宴上第一次看见纪惜时的脸。

    在苏妍的平板上。

    相比起身边人算得上普通的外貌,季晏清当时甚至没有多看几眼,他的关注点全部都落在了温黛的身上。

    至于后来对纪惜时在漂流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只是学生会长手到擒来的、安抚学生的话语罢了。

    后来的接触也只是为了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进入温黛的视野,要想要接近后者有着一定的难度。

    ……为什么?

    季晏清不知道,有些情感本身就不是理智能够轻松解释的。

    她的脸有点红,酒精上脸,整个人像是被放在蒸笼上蒸熟了,有些不自在的在床上翻滚起来。

    梦到自己变成鲸鱼了吗?

    季晏清忽然想,他又压下唇角的弧度。

    在观鲸的船上,季晏清不像是宋时遇那样始终都站在纪惜时的旁边。但他依旧站在了视野很好的位置,看得见纪惜时那双浅色的双眸。

    如果那双明亮的好像什么都可以照亮的眼眸里只有自己,那会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

    思绪戛然而止,季晏清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他已经被梦魇缠绕,甚至在没有睡眠的时候也依旧想着那些爱着的、和被爱的场面。

    梦中的他想要她全部的爱。

    ——哪怕这样的爱会将他全部摧毁。

    季晏清撑起身,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亮起,屏幕上母亲栾安的名字明晃晃地挂在那里。

    但这里是现实。

    如果像是梦境中那样发展,栾安会是第一个处理掉纪惜时的人,他只能把纪惜时当做妹妹,绝对不能越过雷池一步。

    来电将他的思绪打碎,少年拿着手机起身。

    他压低了声音:“母亲。”

    栾安:“你父亲说,亚特兰有一架私人飞机正在前往落岛,不确定是不是楚淮。”

    她并不问季晏清这次出行玩的是否愉快,指派命令的上司平静道:“如果是,联系你父亲。”

    季晏清:“是。”

    大多数时候只需要回复这句话就足够了。

    栾安:“纪惜时和你在一起吗”

    季晏清撒了谎:“不,她有自己的房间。”

    栾安:“让她注意安全。”

    季晏清垂眸看着睡得香甜的少女,

    他举着手机,在母亲尚未挂断电话的状况下,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伸出,指腹轻轻触碰在那张有些圆的脸颊上。

    指腹的触感柔软有弹性,和它的主人一样富有生命力。

    他的指尖继续向下滑动,顺着颈部的线条是向下,落在了锁骨之间的位置。少女像是温顺的小犬,在睡梦中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并不排斥这样的接触。

    季晏清的眸色沉了下来。

    他对从未忤逆过的母亲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关门前,他最后看了纪惜时一眼。

    房间就在隔壁,季晏清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冷静下来,把所有的心绪全部收起,他

    向着篝火晚会的方向走去。

    依旧燃烧的篝火边,少年少女依旧持续着今夜的狂欢。

    围绕着篝火的舞蹈显现出野性和原始的美感,原住民们拉着利波斯的学生们共舞。

    季晏清回来的时候,委婉拒绝了很多个想要邀请他的少女。

    他穿过人群,来到了原先的位置,宋时遇身边空了好几个位置,篝火自顾自的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宋时遇的眼眸是很纯粹的黑色,他笑起来的时候很爽朗,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危险。

    听见来到近处的脚步声,宋时遇掀了掀眼帘:“回来了?”

    季晏清要成为纪惜时的哥哥,这件事情似乎有好有坏,最起码,这样送人回去的任务落不到别人头上。

    季晏清:“刚才做了什么?”

    宋时遇耸耸肩:“只是拒绝了而已,她们就很伤心的样子。”

    季晏清知道他的真实性格。

    他只是平静说:“作为季氏的子女,择偶的标准一般来说会很高。”

    在季晏清看来,三个s级都不符合作为“哥哥”视角的标准。

    季晏清:“你应该知道自己会给她带来麻烦,离她远点。”

    宋时遇挑眉,他能够感觉到季晏清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少年并没有被吓到,反而露出了营业式的浅笑。

    “话虽这么说,但教父教母应该的权利应该没有大到可以组织人交朋友的程度——”宋时遇说,“更何况只是名义上的哥哥呢?”

    不过,季晏清能够很好的适应这个身份,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

    光鲜亮丽的笑颜偶像咧开唇角,笑得无比灿烂:“而且,要是知道‘哥哥’接近自己只是为了顺势接近朋友温黛,不知道那孩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季晏清沉沉看了宋时遇一眼。

    后者抬起手,轻快地表示自己并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们在这里,自然而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饮品基本全是纪惜时刚才喝的那种酒,果香味做了掩饰、没什么酒精的味道,以至于好多学生都露出了晕晕乎乎的神情。

    宋时遇抬起酒杯:“要喝一点吗?”

    季晏清垂眸给随行的保镖发信息,让他们在附近确保学生们的安全。

    宋时遇又耸耸肩:“也是,忘记了你是那种时时刻刻都要保持理智的人。”

    初中的时候随同父亲和季氏家主出席家族晚宴,为了避免酒精影响到自己,季晏清在家里提前练酒量,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喝吐。

    季晏清对自己的狠度是宋时遇这样的享乐主义者完全没办法理解的。

    他忌惮他,所以给他设计了一个最残酷的笼。

    周围的欢声笑语被风声传递过来,那个饲养驯鹿的少年朝这里投来一瞥,在没看到自己想要见得人之后露出了略微有些失落的表情。

    人想要见到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会是这样的反应。

    宋时遇的面貌被火光照射,呈现出暖洋洋的色泽,他忽然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示意季晏清向前看:“对了,你知道那边的女孩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吗?”

    季晏清不能理解他跳跃的话题:“…你干的?”

    宋时遇弯眸,皮笑肉不笑:“季晏清,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惹哭陌生女生的性格吗?”

    宋时遇的声线很适合讲故事,季晏清坐在旁边勉强地听着。

    原住民告诉他,这个女生爱上了异父异母弟弟,但无论是在哪里,一个家庭中姐弟之间的爱情是让人不齿的。

    “他们偷偷相爱,”宋时遇屈膝,他的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呈现出一副悠闲舒展的姿态,“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做最亲密的事情。”

    季晏清觉得他话里有话。

    学生会会长扭头,听见宋时遇的下一句话。

    “就在前几天,事情败露。那个男生被迫离开这座城市,他的姐姐在村落里的名声一落千丈——”

    季晏清瞥了他一眼:“宋时遇,这些没营养的故事最好还是少听一些。”

    “你不觉得有趣吗?这么悲壮的爱情故事。”宋时遇唇角勾起,“但…放弃了一切,真是个不划算的买卖啊。”

    纪惜时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昏暗的一片。

    窗帘的遮光效果太好了,光线只能从窗帘的底部漏进来,纪惜时打算按照习惯起身,没想到身上没什么力气,险些是从床上到地面上做个精彩的空翻。

    头痛!比起晕船的时候稍微好一些,但没什么力气。

    ……喝酒误事!

    下次绝对不能看身边有熟悉的人就乱喝酒,无论如何也要问一下才行!

    就算纪惜时自己会调酒,每次研发新的鸡尾酒时,调好都会自己尝试。

    但昨晚的酒杯比起酒馆里的要大一些,她相当于一下子灌下去六杯多的长岛冰茶!

    纪惜时安安分分重新躺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回忆起昨晚的篝火晚会。

    不得不说,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小哥跳舞帅的。

    纪惜时一直都觉得外国人,特别是高鼻梁眉眼深邃的外国人在相貌上很占据优势。

    楚淮就是这样,他的眼窝比起京城人要深一些,以至于那双浅蓝色、本身色泽就漂亮的眼眸每每注视着他人时显得格外深情。

    纪惜时甩甩脑袋,把楚淮的形象从自己的大脑中甩出去,又开始想昨天看到的座头鲸。

    不知道它们要迁徙到什么地方呢?

    水手都是落岛本地人,他们说话的语速很快,说出来的纪惜时也不懂,宋时遇和季晏清全都能够顺畅地和他们对话。

    趁着躺在床上的时间,她上互联网找了个合适的,学习语言的网站,挑选了几个语种收藏起来。

    等有空的时候就学,起码把流传度较为广泛的几个语言全部学完,这样以后出行的时候就可以自己一个人解决大多数麻烦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出来,时间逐渐走向下午,不论如何纪惜时也应该起来吃中饭,下午原本的安排是去冰原徒步。

    她下床的时候小心了一些,洗完澡以后换了一套保暖服,橙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很容易在空旷的地方看见她的踪迹。

    她推开房间的门向着楼下走,远远的就看见了在客厅里的几个人。

    三个!

    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搭在膝盖上一脸看戏模样的是宋时遇,他的视角最好,看见纪惜时之后抬手打了个招呼。

    而面对面站立着的两人身高相仿,其中一个是季晏清,另一个人纪惜时也非常的眼熟。

    纪惜时:“楚淮……?”

    不是吧!她酒还没醒?怎么在这里看见楚淮!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落在了纪惜时身上,楚淮越过挡在自己面前的季晏清,他走到纪惜时面前。

    “头疼?”他微弯着腰,眼眸从纪惜时的脸上扫过,随后毫不留情地看向季晏清和宋时遇,语调冰冷,“你们给她灌酒了?”

    纪惜时赶紧说:“咳咳,是我自己没弄清楚就喝了。”

    说什么灌酒哇,这个说法也太奇奇怪怪的了吧!

    宋时遇:“不过惜时的酒品很好。”

    季晏清:“下次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纪惜时感觉自己在被审判!她赶紧问楚淮:“你怎么来这里了?”

    楚淮:“……亚特兰和落岛的贸易链出现了问题,海上的航线有一条被完全冻结,我过来看状况。”

    纪惜时骤然松了口气:“是吗?那辛苦你了。”

    还好,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想的那样!

    落岛和亚特兰同样位于欧洲,这里的众多城市之间不需要办理专门的签证可以通行,只不过落岛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楚淮是乘坐私人飞机过来的。

    利波斯总共就四个s级,现在三个s级齐聚一堂,这栋旅社还剩下一个独立的单人房间,店主显然是没有办法拒绝楚淮的入住的。

    ……又是利波斯的学生,又是亚特兰的年轻公爵,换做落岛的哪个领导过来都得好生关照着。

    季晏清:“你应该去城市的中心住下。”

    他平静地指出了楚淮行为的矛盾处:“这里到达落岛首都市中心要起码两小时的车程,如果夜间降雪,你的路程难度会直线增加。”

    楚淮:“我可以让他们过来见我。”

    他敛眸,显然社交的方式和季晏清的不太相同——亚特兰素来以强势作为代名词,内战打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两方几乎没有投降的士兵。

    相比起在酒会上穿梭,举杯之间畅谈局势,利波斯的作风更为霸道。

    正巧,亚特兰所处的地理位置和矿石资源足够他让一些人委屈自己——更何况之前落岛的高层支持反叛军。

    在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宋时遇手掩在唇边对坐下的纪惜时说:“无聊吧?”

    纪惜时:“还好,就是有点听不懂。”

    他们身份高,知道的辛秘也就更多,这些都是新闻中没有放出来的内容。

    宋时遇:“没关系,只要知道他们两个理念有冲突就行了。”

    本来只是理念冲突,现在可能还要加上一点点的……别的因素。

    宋时遇乐于看他们螳螂捕蝉,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看两位一来一往的互动,忽然发现纪惜时踹掉拖鞋换了一个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的动作。

    少女眉间皱起一点,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大事,视线落在桌面叫不出名字的水果上,仿佛要把它盯出一个洞。

    宋时遇手在纪惜时面前晃了一下,他问她:“在发什么呆?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纪惜时沉思:“我在想,要是衡少过来,这间旅社就没地方住了。”

    宋时遇下意识回答:“不是还有沙发吗?”

    宋时遇对上纪惜时微微睁大的眼:“开玩笑的。”

    他总是能用几句话就缓解掉纪惜时负面的情绪,高挑的少年双手插兜坐姿松散。

    脸好身材好的好处就在这里,就算是这样放松至极的姿态,也不会显得吊儿郎当。

    “要不,我带你去随便逛逛?”他眨眨眼,又小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个冰洞,那里面很安全很漂亮。”

    楚淮打断宋时遇的话语:“惜时,你有时间吗?”

    纪惜时看看宋时遇又看看楚淮,纠结了一下还是

    选择了更早认识的朋友。

    又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楚淮,纪惜时刚才没来得及仔细看,他裸露在衣领之外的颈部还有细小的伤痕。

    看上去就很危险,而衣物之下一定有其余的、更多的伤痕。

    纪惜时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很担心,他所处的环境实在是太危险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某一天忽然联系不到他。

    这种对楚淮的担忧压过了其余的情绪。

    季晏清眼睫颤了颤,语气温和的和以前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不要走的太远。”

    楚淮平静说:“我会保护好她。”

    在这座城市边走边聊天其实是一件很舒适的事情,雪地会留下人的脚印,纪惜时走出几步回头看楚淮。

    少年穿的并不是他们这样的保暖服装,制服的领口并不高,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寒风中。

    纪惜时解下自己的围巾递给他,自己则是将领口的拉链直接拉到最高的位置,险险遮盖在鼻尖的位置。

    只露出圆溜溜的一双眼睛。

    “这件衣服超级暖和的,围巾你就先戴着好啦。”纪惜时示意他不要让脖子受凉,“就是颜色有点不太适合男生。”

    楚淮接过。

    粉白色的围巾围住了俊秀少年修长的颈部和半张脸,他呼出的空气氤氲成白色,鼻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红色。

    将他冰冷冷的、不好接近的容貌柔化了不少,意外地显现出几分温柔。

    纪惜时:“之前看新闻的时候,说你在建造什么新的建筑,现在内战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吗?”

    楚淮:“还有一些残党,但我能解决。”

    至于……建筑物,或许不久之后纪惜时就有机会亲眼看到。

    楚淮说,完工之后会邀请纪惜时来他的国家参观。

    少年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抬手整理纪惜时给自己的围巾,纪惜时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

    “我看到你这里也受伤了,伤口有没有事情?为什么划到了那里?”

    楚淮有问必答,他说是敌人雇佣了雇佣兵团队,一时不察而已。

    就算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但在楚淮的介入以后,蝴蝶效应让很多事情与记忆中的产生了偏差。

    要是能够完全将事态掌握,那他绝对不会留在亚特兰,而是回到纪惜时身边。

    他问:“我听说,季氏想要任你做养女,这件事情……他们没有逼迫你吧?”

    “没有啦,是陆理事长介绍的,”她给楚淮解释,“因为我妈妈生病了嘛,季氏的医疗团队在这样的状况下就可以帮妈妈治疗。”

    “然后我也见到了苏妍,她比我想象中的好像要好一些,嗯……我在学校里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她让楚淮不用担心自己,自己在利波斯一切都很好。

    楚淮垂眸,他注视着纪惜时的眼,少女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眸始终是明亮的,显然最近的生活如果话语中的那样,很顺畅。

    也遇见了更多的人。

    楚淮以为光是一个陆衡也就足够了,但看见季晏清和宋时遇,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看向纪惜时的时候,似乎总带着一些……异样的情绪。

    其中一个季晏清,在一个月之前还不是那样。

    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称兄道弟的程度,但今天交流明显出现了分歧,季晏清鲜少会在一开始就表现出冲突性…

    楚淮的思绪飘得有点远,他将思绪收回来,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

    如果纪惜时真的成为栾安的干女儿,那他就能通过别的流程追求她。

    季氏不一定会拒绝他的请求。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前往落岛博物馆的巴士前。

    楚淮看见巴士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巴士的后方冲到前面,一个冲刺从上面蹦了下来,冲到了纪惜时的面前。

    那个面容精致的小男孩大声呼唤纪惜时:“姐姐!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楚淮:“……他是?”

    纪惜时:“博物馆馆长的儿子!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纪惜时蹲下身,费尔曼站在她的面前,小孩原本很高兴碰见纪惜时,但旋即戒备地看着纪惜时身后的楚淮。

    少年的视线落在费尔曼拉着纪惜时衣角的手上,他的表情看上去平静,垂落在身侧的手却收紧。

    费尔曼说:“我感觉他想要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姐姐,你身边的男性好像都坏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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