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灵枢炼气
凌淼拉着方玉，在街上闲庭散步，“小方玉，你那腿上的两道灵符是做什么用的，挺厉害的样子呢。”
方玉略微表示无奈，“我说淼姐，你早就在旁边了是不是？”
凌淼傲娇一瞥，“哼，师父说过，要我保护你，放心，不会叫你死的。”
“那是爹爹教我的腿功，名曰‘缩影步’。”
凌淼不停思索着，“缩影步？好像有点印象……”
“嗯？你知道？”
“是有那么点印象，哎呀当初那老头子讲课没怎么听进去就是了。”
“讲课？”
“噢——对，你刚来城主府，还未及入学堂的年纪，自然不知道。”
“淼姐，学堂是学什么的呀？”
“自然是……”
“是什么？”
凌淼被方玉一问，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初她进学堂的时候，那可是惹事精，不仅听不进去先生的教导，还经常搞得学堂天翻地覆，无奈之下，白甫只好亲自教授。
虽然凌淼深得白甫的真传，但是，她这见识和学识却不及正常人的一半，自然是听得什么都似曾相识，但要她说个所以然，就打了马虎眼。
“淼姐，是什么啊？”
“额，学堂之事，岂是能随便在这里讲的，等你进了学堂自然就知道学什么啦。”
“噢……”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周围喧嚣引起方玉的注意，他率先开口，“淼姐，到了，再向北走百米就到啦。”
“走吧……”
……
城主府炼气台外。
一个手持磐龙揽月枪的青年人巍然不动的站立着，整个人显得极其英姿飒爽，配上那健硕的身材，玄色文武袖袍，似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正是凌垣。
只见凌垣，左手半握腰间长剑，右手持揽月枪，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从外缓缓走进一个老者，正是江都城主白甫。不过，眼前的白甫没了以往的雄姿英发，扑面而来的确是病态。
见到白甫这个样子，凌垣大惊，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感觉他老了十几岁，赶忙上去扶着白甫，“师父，您怎么了？”
白甫迈着缓慢地步子，一步一趔趄，“咳……无妨，是那日赤青凌焱被鸿蒙剑吸了大半，溟海珠泪石又被方玉吸入体内，我需以自身灵气养护天卢，只是暂时的。”
“之前怎么没听您说起？”
“外敌在侧，内又空虚，恐引起城中慌乱，故而作了些许安排。”
“这么说，您是故意支走五大长老？”
“嗯，凌垣，我需闭关月余，这期间，切记不可让外人踏入炼气台半步，至于城中之事……”
白甫手中多出一道金令，“咳……凌垣，你拿着，若有紧急情况，代我行事，咳……”
“遵命，只要我不死，定保江都无恙。”
突然，白甫眉心处散发出一道灵气，这灵气缓缓扩散，将他和凌垣罩在其中，说着一些旁人听不得的话。
……
方家铸剑铺。
“额，小方玉，这就是你家？”
“嗯，虽然门面有些破旧，不过爹爹的铸剑手艺可是远近闻名，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凌淼看着眼前烧的黑焦的大门和残破的屋子，很难想象它原来是何等样貌，“嗯，确实有些破旧，虽然听说这里被烧过，但是没想到火势这么大？”
“嗯？淼姐，你说什么？”
“我说，你家被烧没了！”
方玉眉头紧锁，立马伸手向前摸去，可是他并没有摸到印象中的铜锁，而是被那烧断的木头碴子刺破了手指。
过了许久，方玉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淼姐，带我进去吧。”
“淼姐，我和你说，从我记事起，便住在这里，我便不用眼睛看，也能找见任何地方，不过，这里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少了爹爹，少了师父，我想，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吧……”
凌淼一转平日戏谑，“玉儿，你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不该经历这么多。”
方玉一边回忆着往日时光，一边回应着凌淼，“淼姐，人家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从小便没了母亲，这次去天灸城，也不知道爹娘，师父在天之灵会不会保佑我们平安。”
凌淼眼含泪珠，“一定……一定会的，玉儿，我们再转转，看看能不能找些个东西，带在身上也好，有个念想。”
“嗯，不过，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了，爹爹平日里生活很简单，除了铸剑便是呆坐……”
凌淼走着，突然看见远处有一闪闪发光的东西，便走上前去，“谁说没有，呐，这不是有么！”
“噢？淼姐，是什么？”
“这个匕首和你腰间配的短剑很像呢！”
方玉闻得欢喜，小跑过凌淼那里，“是吗？”他接过匕首，用手指弹了一下，放到耳边听着响，“应当是用黑铁造的，坚韧度不错，可惜，还未淬火，只勉强能够防身，淼姐，我还未送过你礼物，等回头，我将它淬完火，便送你，好不好？”
“好啊，姐姐等着。”
就这样，二人在这里待了半个多时辰，见天色将晚，便回了城主府。
……
城主府炼气台内。
“凌垣，事情均已交待完毕，你可随机应变。”
“遵命！”
说罢，白甫撑着一口气，纵身飞入炼气台。
所谓炼气台，是历代江都城主闭关修炼之地，也算是江都的一个禁地之一，并不是说它如何恐怖，而是如果修为不够强行进入，会遭到反噬。
炼气台周围被一层层结界包围，内含宇宙星罗。从外面看，这不过是一个亭台，不过，当处于内部时候，便会被其内无极阵法所笼罩，修炼速度是外界的数倍，谓之“灵枢炼气”。
当白甫进入炼气台时，凌垣瞬间出现在炼气台下，磐龙揽月枪离手，直立在他面前，森冷的杀气从枪尖透出，将整个炼气台包围，只要有人踏入这里，它便立刻警觉，做出决判。
过了半炷香，三位身披重甲的亲兵一齐来到凌垣身边，“凌师兄，唤吾等前来，所谓何事。”
凌垣睁开双眼，眼角之处溢出玄色灵气，“言旷，归州，陆吾，如今城主闭关，江都由我代为掌管，你三人需轮流值哨，昼夜不休，守护城主府，直至城主出关。如有需要，我会传唤你等。”
“遵命！”
说罢，三人便朝外离去。
凌垣缓缓闭上双眼，揽月枪玄色灵气夹杂着炼气台结界的灵气，犹如火焰般升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