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理论

    萧若在门外候着宋子扬，期间护士长打电话找她，也被她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她知道宋子扬正在病房里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努力，此时此刻她无论如何不能离开。这时，从走廊另一头走来了两个警察，来到萧若身后，看了看门牌号，便跟萧若打了个招呼：“小护士，是不是这里有人报警？”

    “他们报警了？”

    萧若挺意外的，她知道，报警的肯定不会是那个奇怪的家伙，联想到那个家伙刚才把那些混混打得满地找牙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不会是他进去把人给打了吧，那样的话，即便有理也变得没理了。“有人打电话说，这里有诈骗案，借过一下。”

    年长的警察见萧若似乎不知道报警的事，也不多说，直接越过了她，往病房里面走去。萧若不放心，也跟在后面进了病房，进去之后才发现，这进的哪里是病房啊，简直就是钻进了烟囱里嘛！若说看到宋子扬坐在病床上抽烟她还不算特别意外的话，毕竟这个家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正常的感觉，当她看到病床上的老头子竟然也叼着根烟在吞云吐雾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病房里不许抽烟！”

    还没等警察开口问话，萧若就先咆哮了起来。然而，两个当事人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压根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仍旧我行我素地享受着。“这烟不错啊，够劲！什么牌子的？”

    敢情这位年长的警察也是个老烟民，到了地方不先问案，倒先问起烟来。宋子扬拿起手边的烟壳随手丢了过去，“不好意思，这是最后一根了，”宋子扬冲着那警察扬了扬手中的烟说道。警察接过烟盒，仔细看了看，顺手揣进了兜里，宋子扬只当没看见。“谁报的警？”

    “是我。”

    之前那青年应道。“说说，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了。”

    青年无精打采地说，远没有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劲头。年长的警察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你不是说这里有人诈骗吗？我告诉你，报假案可是犯法的，信不信我把你给拘回去！”

    “别这么上纲上线的，就是个误会罢了！”

    这次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男子。“误会？一句误会就能算了的话，要我们警察做什么？我们的警力可是很宝贵的，没功夫陪你们玩！”

    没等年长警察说话，他身后那个年轻警察便开口了，口气还挺严厉，“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时，年长警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随即接通了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就挂断了电话。宋子扬注意到，对方打电话的时候不经意地朝着自己看了几眼，当即就有预感，八成这电话还与自己有关。“刚才你打人了？”

    果然，年长警察也不兜弯子，直截了当地就看着宋子扬问道。“不过是教训了一帮子社会败类，不用谢我！”

    宋子扬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有人报警，说你蓄意伤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嘿！”

    宋子扬洒然一笑，站起身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着，“真还真他娘的有意思！贼喊抓贼起来啦！得了，老子就跟你们走一趟！警察同志，不用给我上拷吧？那可不成，老子就没被人俘虏过！”

    年长警察听得有趣，笑着说：“那倒不用，只是协助调查嘛！是非曲直，到了所里自然清楚，你要相信，我们会秉公办案的！”

    “那就成！我相信你！”

    “小伙子，你叫什么？”

    病床上的老头子突然问道。“宋子扬。”

    “宋子扬，”老头子嘟囔了一句，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暗叹到底是年纪大了，“谢谢你的烟！今儿的事情咱家的小辈不懂事，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钱的话，回头我会让他们给人家还上，老头子如果有出院的一天，请你到家里来玩！可惜，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一天了。”

    “老人家，你是个明白事理的，生死有命，吉人自有天相，只可惜这烟是再也没有了！”

    宋子扬暗叹，可不是嘛，几十年前的烟，上哪儿买去，当初给他烟的国军团长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世了。“好了，走吧！”

    年长警察敦促道。“我也去！”

    这时，萧若突然跳了出来，警察有些奇怪，“小护士，你去做什么？”

    “当时我也在场，我是目击者，我可以给他作证，他那是正当防卫！”

    萧若认真地说道。年长警察想了想，说：“好吧，既然你主动要求，那就一起去吧，有个作见证的也好！”

    从病房出来，宋子扬本想跟母亲打个招呼，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说了凭白让母亲担心，还不如先去了再说，反正自己也没什么问题，那帮孙子自己跑上门来找揍，这能怪得谁来？医院外面天已经黑了，宋子扬和萧若坐上了警车，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里，宋子扬再一次见到了那一头红毛的蔡重阳。此刻的蔡重阳尽管胳膊还吊着绷带，尽管半边脸被自己打得通红，但是那股子活灵活现的样子，仿佛就怕宋子扬不知道，这派出所就是他的主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