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还像么？

    那天我们闹得很僵，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冷眼看着对方不说话，裴雾委屈我的莫名冷淡，我委屈裴雾的突然发难。

    后来，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破冰的那个晚上一共用了16天，那是我们认识的十几年来头一回冷战这么久，也是我认识他以来头一次看见他掉眼泪。

    以前他不会撒娇装可怜这一套，顶多拽着我的袖

    又是捣乱的人。

    这次的门打开的很快，或许是一直有光亮流露的缘故，再次见到光源淞晏只是稍逊瑟缩，很快控制住。

    裴雾等不住了，淞晏不是他能随意“私藏”的人，他有和他一样强势甚至更加深厚的背景，他无法让淞晏突然人间蒸发，更无法抹掉其的存在，他的时间不多了。

    原计划里，细水长流的一点一点摧毁没有时间执行，刚刚淞明亦的调查擦肩而过，让他必须加快进度来把快战了。

    虽然强硬手段不比彻底摧毁，但也足够淞晏精神崩塌。

    房间的信息素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甜腻，像是清口的淡味酒被打上工业糖精，怪异且割裂。

    alpha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宝贝儿，你还好么？”

    青年侧目，混沌的眼眸是清醒的恶意，不加言语。

    不是他不想说话，他比谁都想怼死这厮，可嗓子里干渴的透出血腥味，他说不出话。

    “怎么不喝水？是不渴吗？”

    青年没动，心里却翻个白眼，这话跟你不想上清华是因为你不想么，有什么区别。

    男人慢慢靠近，上挑的眉眼挂笑，沉重闷厚的踩踏声最后戛止在青年的视线。

    淞晏是几乎趴跪在地上的，不仰头甚至只能看到裴雾的皮鞋，但此刻却无比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被人居高临视，他闭上了眼睛。

    “啧”

    “晏晏以前不是最喜欢我的眼睛么，怎么不看！”

    最后几个字咬的低沉，沉稳的一字一顿，是暴风雨来的宁静。

    “啊！”

    脖间的铁链被猛然勒紧，紧密的缠悬在脆弱的脖颈，鼻唇中可吸取的空气四处消散。几乎在话音刚落时候，男人眼神一凌，冷白修长的五指成爪猛地抓住散乱的银发，强迫淞晏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好看么？”

    “还是从前的样子么？”

    猝不及防对上的是浑浊的翡色，那种浑浊不是世俗熏陶的馋利权欲，而是失去清醒人性，规则明欲的疯狂。

    裴雾很清醒，疯的很清醒。

    有一瞬淞晏好像感知到了什么，“是。”

    气息微弱，一张俊脸被憋得涨红一片，却是怕对方不明白一般嘶哑的嗓音颤抖，断断续续。

    “就，是以前。”

    头发上的力道暂停般松开，额头失去支持力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皮肉表层火辣辣的痛感传来。

    “像么。”

    只听男人低喃一声，随后是液体冰凉的接触包围耳目口鼻，封闭了全方位的感知。

    “咕噜咕噜”

    短暂的时间后，裴雾蹲下来，动作粗暴的把淞晏的头从狗盆中提起，温柔注视着。

    “还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