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畜牲真难杀
“裴雾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咱俩玩完了,听明白没!”
裴雾脸色不变,温柔的递过来一口瓷碗,里面是纯白的小米粥。
淞晏也是服气了,但就算死也不能饿死,而且还是饿死在裴雾手里。哪怕知道粥里肯定掺了东西,他也得喝。
但喝前也必须怼两句,不然总有种吃了哑巴亏的感觉。
“你做的?”
这会儿裴雾没再答非所问,老实回答,“没有,是保姆做到。晏晏想到话,我也可以和阿姨……”
话音未落,淞晏嗤笑一声,“不是你做的就好,怕你毒死我。”
男人僵硬的落下“学”字,握着瓷碗的手指蜷曲。
淞晏没看他,接过瓷碗。
小米粥是一股纯香的谷味,咽入腹中暖流席卷,空虚几天的胃好受很多。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晏晏和我生活在一起不好么。”
淞晏幽幽睨了他一眼,“非要找骂么?普通话被你说的和犬吠似的。”
他自觉还是礼貌的,甚至没用狗叫来形容,但希望裴雾别给脸不要脸。
“三个月后性转手术做完就放你走。”
男人嗓音温柔,狭长的狐狸眼流转着眼底宠溺,丝毫看不出完美皮囊下令人恶寒的模样。
“你疯了。”
淞晏头一次对裴雾腾升了恨意,墨色的瞳孔倒映裴雾那张漂亮的脸,心里没有预想的悲愤,挺平静的。
裴雾笑笑不可否置。
他敢告诉淞晏就不怕他跑走,他卡好了淞晏信息素禁期的时间,更何况转换剂和迷药就足够放倒淞晏的。
“砰!”
青年平淡抬手,将手中的瓷碗砸在眼前人的脑袋。
额头被瓷片扎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头发流落,染红了干净的床毯。
裴雾脸上的弧度比刚刚笑的更加柔和,好像是在纵容娇纵的孩子般。
淞晏平静的目送男人匆匆离开擦了擦血便回来,唇瓣开合。
“畜牲真难杀。”
回来后alpha先检查淞晏的手没有受伤,又仔细数了数瓷片的数量,拿走了瓷勺这才离开房间去处理伤口。
看着眼前的房门被关上,吊灯的开关在门口,而他不仅左腿骨折还拷着锁链,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只剩旁边一扇小的可怜的窗子。
他被收走了手机,只得安静的闭上眼睛浅眠。
直到窗户暗下,借着夕阳余晖,青年做出准备下床的动作,很快房门被打开,裴雾的脑袋已经缠上了纱布。
男人蹲下解开腕间的锁链,轻声询问。
“晏晏可以自己走吗?”
青年沉默许久,缓缓点头。
又是重复数着日出日落。
淞晏好像回到了自己不愿提起的那几年,逐渐沉默。
裴雾来的一直很勤,态度也总是温柔体贴,脸上的笑脸就算得不到回应也从没僵过,就是看不清真心还是假意。
第七天,第七个日出日落。靠在小窗边的淞晏脸色无悲无喜。
这两天直到天黑裴雾都没来过,固定开门的人也换成了陌生面孔,是个可以用丢到人群里不细看都找不到来形容的alpha。全身上下唯一突出的可能就是与他那平凡不符的耀眼的红色瞳孔,让淞晏感到眼熟。
alpha比淞晏更沉默,干什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
月明星稀,淞晏半梦半醒间被人拉起来,睡眼还朦胧的看不清眼前人的具体,可裴雾那张脸他化成骨灰都认识。
男人似乎风尘仆仆,驼色的大衣还隐附外头的冷意。
“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明天就可以安排换腺体了!”
俊美的面容眼角眉梢都泛着喜意,眼底更是流露化不开的温柔。
“开瓢都没死,你命挺硬啊,要不再来两下。”
淞晏嗓音冷冽,古井无波的观看男人的变脸戏码。
裴雾真的很喜欢做表面功夫,简称戏精。
“做完手术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滚。”
不管裴雾干什么他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或许是感到无趣,裴雾失去继续的兴趣,这场单方面演出以淞晏被关草率收尾。
打量身处的这间不足四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没有灯具,只有开门时才会流进的微弱光明。
比起小房间,淞晏更想用大棺材来形容它。
卧在冷硬的军行床上,裴雾潦草遮掩的目的不用淞晏揭都穿了。
借口换腺体一事,加以“驯化”淞晏,来满足征服欲。
丑恶,但这就是人性。
京城的冬天很冷,老旧单薄的掉絮棉被根本不足以御寒,而且这几日的药剂让淞晏的身体失调,身体对身周的一切都愈发敏感。
不知过了多久,淞晏再次被粗暴拉起来,迷糊在针头触及后颈时冰冷的瞬间清醒,随后便是剧烈的疼痛和腺体明显液体推入的胀疼。
他甚至连挣扎反抗都做不到。
眼睁睁看着来人拔出针管推门离开,房间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药效很快发作,属于alpha的腺体在溶接的下一刻产生排斥,腺体开始红肿胀热,冷热开始在全身不断交替。
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大量溢出,充斥整个房间。心脏跳的很快,沉重的好像即将跳出胸腔,它与唇口粗重的喘息是这狭小封闭里最后的声音。
在混沌中,冷热交替逐渐退回刺骨的冰冷,青年冷的蜷缩在一起,紧紧裹住薄被,牙齿不自主的上下磕碰打颤。
分明冷的手脚发抖,脸颊唇瓣却是红的不正常的病色,额头更是摸着烫手。
黑暗里不知几时几何,寒冷与病楚几乎麻痹了淞晏对时间的感知,认知好像永久停留在走不到尽头的慢慢冬夜。
以下非正文:
在这里浅浅说明一下,后续内容可能会有点神经质,而且后面大概率会发展成两个疯批,毕竟经历这些不疯才怪吧。
宝子们衡量而行哈,介意的就不要勉强自己看下去了,点点右下角退出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