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专干坏事
周予瑾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她,显然是要她说说这情况。
苏梨叹了一口气,“我本是在府中闲着没事到处溜达,可是我却感觉到郊外的某个方向传来一股玄力,好奇之下我便过去看看了。”
结果便是她在途中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繁花,她就更好奇了,于是便跟了上去。
她发现那有玄力的地方竟然就是繁花要去的方向,苏梨便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在经过义庄的时候,她自然也看到了周予瑾让一名暗卫跟上了繁花。
想来是周予瑾也发现了繁花的背影,想看看繁花要干什么。
所以苏梨并未阻止,而是让那暗卫也跟了上来。
接下来便是听到了钱氏他们在那庄子里的对话,也确定了那里是他们之前议事的地方。
“我觉得这钱氏还是有些古怪,恐怕她背后还有人。”
苏梨简单的说了下自己刚刚听到的,周予瑾也是一脸的凝重。
如果真的如苏梨所说的那样,那阳明道长干的这种事只怕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扰乱别人命运的人,真当是可恶至极。
“可惜啊,我没有见到那阳明道长。”
周予瑾疑惑的看向她,“那阳明道长也现身了?”
他倒是听说过这阳明道长,但却从来未见过。
苏梨点了点头,“幸好我跑得快,不然可能闯的祸要更大了。”
周予瑾低声笑了笑,“反正以你安全为主,就算闯了祸也不怕。”
看着周予瑾那一副包容的模样,苏梨眨了眨眼睛,她感觉到自己更加心动了。
这家伙长得好看就算了,她勉强还能抵制一下男色。
但他不仅好看,还体贴啊!
这让苏梨有些意动。
苏梨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她直接上手摸了摸周予瑾的眉眼,真是长得太精致了。
周予瑾愣了一下,肉眼可见的脸蛋开始一点一点的透出了一抹红晕。
简直让苏梨看直了眼,心里默念:男色误人!
“咳,世子妃你这是?”
周予瑾虽然不讨厌苏梨跟自己的接触,但他不曾试过这种感觉。
新奇之外又有点期待。
苏梨却是朝他笑了笑,“你前两天不还喊着夫人?怎么这会反而生疏了?”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周予瑾轻咳了一声,“夫人,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苏梨却是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这有什么重要的。”
“那这阳明道长……你了解多少?”
周予瑾不甚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他觉得他这位世子妃总有将人带偏的能力。
说起这个,苏梨正了正脸色,“这人能力不错,就是专干坏事。”
那可不是,原主被换了命格,就连周予瑾被夺气运一事都是这阳明道长所为。
这事还是她前两天发现的,她发现这换命格和夺气运的布阵习惯极为相似。
经过今天之后,苏梨就更加确定这些事都是阳明道长所为。
要知道换命格以及夺气运这种事不是随便一个懂玄术的人就能做得出来的。
需要有一定的能力,这人还得足够缺德。
否则一般人怎么会做这样的缺德事。
周予瑾微微皱着眉头,“那命案恐怕也牵扯到了阳明道长, 有人见到死者钱多福在丧命前的一天遇到过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
那人想来应该是阳明道长。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周予瑾才想要看看这个阳明道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苏梨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她知道这次的命案是周予瑾当了大理寺少卿后的第一个案子。
若是处理得好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以他如今的处境只怕会有更多落井下石的人。
“那人如今在哪里?”
苏梨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忽地一变。
周予瑾自然也有想到这证人的安全问题,“他被我们官府的人保护着,是一家酒楼的厨子。”
“带我去看看,若对方真的是阳明道长的话,恐怕这厨子性命堪忧啊。”
毕竟她能用玄术离开那个庄子,那个阳明道长自然也能用玄术悄无声息的将那个厨子解决掉。
这便是玄术的厉害之处。
用得好那便是好事,若是用得不好,那便是灾难。
周予瑾自然也想到了阳明道长识得玄术,就光是官府那些官兵恐怕是保护不了证人。
两人急匆匆来到了大理寺的客院,因为那厨子是证人,他们自然不能像关押犯人那样关在牢里。
所以只得先将人安置在客院里,这里毕竟是官家地方,总比那厨子的家里要安全许多。
可两人才走进客院便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下暗道:不好!
快速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已经乱糟糟一片。
先前跟着周予瑾出去办案的柳主簿最先发现周予瑾,连忙走了过来。
“少卿大人,那名厨子证人被杀害了。”
柳主簿抹了一把脸,他是最清楚的。
这个证人可是他们花了不少力气才找出来的。
可现在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灭了口。
这人分明就没有将他们官家放在眼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予瑾脸色很不好看,距离他离开大理寺不过两个时辰。
这证人竟然就这么被灭口了。
“我们还在调查,本来是有不少的人守着这个院子。可我们都没有看到有人进去过,却听到证人一声惨叫,接着我们进去后便发现证人已经倒在血泊里。”
那满地的鲜血,而证人却是双眼瞪大,分明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先进去看看吧。”
苏梨听到这描述就知道不简单,不由出声打断道。
柳主簿看了一眼苏梨,他是认得苏梨的,刚才慌慌忙忙也没有注意到苏梨也跟着过来了。
这会儿听到苏梨提出的要求,他有些迟疑的看了周予瑾一眼,“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无碍,就让世子妃进去一起看看。”
既然周予瑾都开口了,柳主簿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
他让开身子,让两人进了那个案发的厢房。
此时已有仵作在检查尸体。
死者就躺在房间中间,他的身下流了一滩的血,看起来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