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诛杨远
刘玄翼神情呆滞,眼角边隐约蕴有怒气。
“令上……”
见君臣交恶,林听语只好小声劝道:“这个决定是否太匆忙了……”
“那么诸君意下如何?”
宗飞鸾并未理会林听语,反而面向群臣而道。
就在此刻,下方的叶今歌忽然开口了,“我不同意。”
众人吃惊的看着叶今歌。
就连刘玄翼听到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上怎会有人对权力不感兴趣?
还是莫非叶政他一人想独揽大权?
各种想法流离于诸位心中,此刻宗飞鸾也是不解的看向叶今歌。
只听叶今歌淡淡道:“我对这什么执掌江南一点兴趣都没,再入云水不过是应飞鸾的婚帖,大婚后便回枫雪城。”
“叶某虽曾为江南太子,但飞鸾既已成江南令,那叶某也不夺他人所好,只是叶某想告诫诸位,江南逢乱,事关生死,叶某在世一日,便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这片土地,江南不是叶某一人的,更不是某个人的,也不会是某个势力的,是大家的。”
“若有人胆敢勾结外敌,亦或是有不轨之心,叶某素来是个不讲规矩的,或者说这江南的规矩是叶某的师傅制定的,诸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该知道为何这云水城内不会有李家人和杜家人。”
叶今歌一席话后,不少人身后发凉,他们又怎听不出叶今歌话中的言外之意。
若敢乱江南,杀无赦!
当年在云水城留有的李家人,杜家人,就是因为过于骄纵跋扈,便被叶今歌带人全部清除,这也使得叶今歌与二家结怨颇深,以至于宁天山一事。
可如今已是叶今歌被废后的第五年,在此间,没人知道这位江南太子还存有几分实力。
但能以一己之力颠覆北境,这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小觑的。
因为没人知道叶政留有多少底牌。
叶今歌说罢,一股寒气自上而下的倾泻下来,覆盖整座殿,所有人都为此一惊,就连宗飞鸾都被吓了一跳。
柳青与海明开惊异的看着叶今歌,眼神之中是久违的激动。
寒气的尽头,直指杨远,此刻,他脚下已是一阵冰霜。
杨远一个文客哪见过这场面,当场便被吓倒在地。
“那么从今日开始,诸君将迎来一个崭新的中兴府。”
这一刻,叶今歌站了起来。
单指沾花,身上弥着一股剑气,抬手,剑气将杨远团团包围。
“慢!”
宗飞鸾忽然大惊,但刚说出口便已经迟了。
叶今歌一指过,一道无名剑气伴有霜寒抹过了杨远的后颈。
杨远就这么死在了殿内,伤口结起冰霜,不让血液流出。
群臣无一人敢发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也不想被殃及池鱼。
素日与杨远走近的官员腿都在剧烈颤抖着。
刘玄翼一张脸就像吃了奥里给一样难看。
“这只是一个开始,杨远是如何到这庙堂之上的,想必诸位也清楚,今日只是开始。”
叶今歌淡淡道。
“叶政,你这般目无令上,肆意滥杀臣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玄翼指着叶今歌怒道。
本以为此回江南找不到乐子,正好,你刘玄翼跳了出来,那么只好,借你刘玄翼,为阿政立威咯。
上官馨在一旁看着热闹,时不时还看了看那些臣子们的神情,这腐败的景象,和家里的那些门客差不了多少,因此也使得她对这朝堂无比厌恶。
“我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都行!”
叶今歌霸气道。
刘玄翼咬紧牙关,这叶政就是个疯子,丝毫不讲道理,摆明了要弄自己,可他刘玄翼又岂是那么好扳倒的?
“莫非,刘大人是不服叶某?”
叶今歌道。
“淫威之下,谁人不服?”
刘玄翼沉声道,身上阵阵气旋至,与叶今歌的寒气两厢对峙。
眼见二人就要打起来,宗飞鸾沉声道:“刘玄翼,你可知这是中兴府?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在乱世之中,若想拔掉蛀虫,最好的方法便是铁腕。”
上官馨幽幽道。
“是以,你们想杀我?”
“凭你一个被废的江南太子,或者你身旁的小白脸?”
“呵呵,就是柳院长与海老出手都不一定留得住我,我未在此大闹真以为我是给你们这些晚辈长脸了?若不是碍着海老和柳院长的面子,你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刘玄翼阴沉道。
“刘玄翼,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柳青怒道。
可这时,叶今歌与上官馨嘴角已露出笑意,不怕他爆发,就怕他能憋,在高堂之上说了出来,那便有足够的理由将其诛杀!
看到叶今歌笑容,宗飞鸾顿时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便恍然大悟。
好一个激将!
竟直接将刘玄翼给逼急了!
不怕他反,就怕他不反!
把他逼急了,便有的是理由将他拿下,是里是外都占大理。
宗飞鸾这才意识到,原是自己太优柔寡断了,叶政铁腕之下,就是整个中兴府最难缠的刘玄翼便轻易露出马脚了。
他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可思来想去间,却还是挡不住中兴府的衰落,倒不如真同叶政般,杀伐果断,强势的铁腕,以此,或许能挽救中兴府。
也或许,叶政比他,更适合做这江南令,而他,不过是族内为揽权利益推举出来的罢了。
“刘玄翼,你当真以为我留不住你吗?”
叶今歌道。
一发不可收拾之际,殿内走入几个老人,踏入殿内之时,丝毫不掩饰他们的内力,四位池瑶境的老者笔直站在殿内,皆是眼神不善的盯着叶今歌。
“族老……”
来者是宗家的族老,也是支持宗飞鸾代掌江南的四人,这四人,代表着江南七大氏族中宗家的一切。
此刻,他们四人都赶至中兴府,可知为何。
“一群老油条!”
老者的前来,场面再度僵持,叶今歌的师傅是宗家族长,中兴府主,江南令,而他却与宗家却无半分关系,甚至他很厌恶这些老纨绔。
宗稷显然也是如此,若是一心为家族,则这江南便不会有群臣榄据的中兴府,而是只有一个宗家了。
是以师徒二人在族内都不是很受待见,奈何碍于宗稷的强大,他在时,这些老头不敢说什么,可当宗稷消失后,这些个不安分的又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