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突破
无声的寂静中，华灵荼的人心里都捏了把汗，这样受制于人，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许久，无人打破这凝结的气氛。陌末吞了吞口水，害怕地道：“公子找我干啥？”
甲木看向陌末，见她紧张地身体微微颤抖，但敢在公子的无声威压中开口，也是勇气可嘉。
要知道，公子从小就养成了不动声色的本领，喜怒不行于色，通常很少有人能抵抗住公子的威压。
陌末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丫头，却能抵抗住公子的威压，在这么多人中，第一个开口，当真是无知无畏。
木凰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
甲木厉声喝道：“别装了，你们的秘密，我们已经知道。”
“啥秘密？”陌末装傻充愣，她觉得华灵荼没招认前，一定要打死不承认，这个锅不能自己来背。
甲木上前一步，拎着陌末的衣领，把她提到前面，“公子，不如私下处置？”
木凰宴点头，“也好，带上华灵荼。”
甲木的办事效率很高，立刻让人控制住其他人，他亲自压着华灵荼和陌末去找木凰宴。
人送到，他又退出去守着，以防有人偷窥。
华灵荼心里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可看到木凰宴那自始至终都没变化的脸，心里的愤怒再也压不住。
她怒道：“宴公子这是何意？”
“华灵小姐心里应该明白，有的秘密一旦泄露，就不再是秘密。”
“我好心与你共享星皓灵玉，宴公子这么做未免太过无情。”
“无情？”木凰宴似是笑了，“我们之间有情分吗，只是比陌生人多见了几面而已。”
华灵荼眼眶微红，虽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心里的难过却在加剧，“我，我只是仰慕你，想和你比肩前行。”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记得明确地拒绝过了。”木凰宴表情淡漠，丝毫不为所动。
陌末心里不断在吐槽，都什么时候了，华灵荼还在说这个，不赶快想办法，怎么才能逃离眼前这个大魔头。
还没看出来嘛，木凰宴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寄希望在他身上，那是一腔痴情错付。
低头装乖巧，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心里疯狂吐槽的陌末，突然被点了名，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
当对上木凰宴那双淡漠无波的眼神时，她只觉得像是看见了一潭死水，即便是溺毙在其中，也惊不起波澜。
回过神后，陌末还在垂死挣扎，“公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别做无谓的挣扎，你能炼化星皓灵玉，必然有过人之处。”木凰宴不被所扰，“血气外现。”
陌末看了华灵荼，眼神询问该怎么办。
她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木凰宴的眼，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两人已经是砧板上的鱼，做什么都是徒劳。
“宴公子已经知道了星皓灵玉的存在，会怎么处置我们？”华灵荼突然问道。
“你们？不，准确的说是你吧，华灵小姐。你明知道，陌末还有用，我怎么会放任她不管。”
“是我和我的随从。”
“没用的人，当然是杀了。”木凰宴说地理所应当，一个郡城城主的女儿，即便是天之骄子，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陌末和华灵荼同时一惊，被木凰宴的干脆利落吓住了。
华灵荼不可置信地道：“你要杀了我？”
木凰宴点头，“我们又不熟。”
“那我呢？”陌末小心地问，生怕她也被杀了。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贵公子是个杀人魔头。
“有用就留着，没用也杀了。别废话，快把血气放出来。”
陌末忙点头，乖乖照做，银色血气外现，云朵形状凝实，隐约可见金泽边缘。
“你什么时候突破的？”华灵荼一看忙问，这个样子分明已经是炽金尊者。
陌末茫然摇头，她也不知道啊，前两天还没有突破，她下意识地控制着，不敢突破。
谁知道啥时候就成了炽金尊者，她忙查看自己的血气值，果然超过了三千，已经达到三千二百一十。
这血气值变得太快了，她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
陌末想了想，她这两天没修炼，也没干别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星皓灵玉。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她的修为。
华灵荼不相信，“你怎么会不知道，突破一个等级不可能察觉不到，陌末，你说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陌末快要哭了，“自从知道修为越高，身体会遭到损害后，我就控制不让自己突破，没想到会这样啊。”
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华灵荼眼中惊疑不定，陌末难道和他们是不同的。
木凰宴从两人的对话中，了解事情的经过，看向陌末，眼中也多了份深思。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突破，自身力量的增长，一定是有原因的。若陌末说的是真实的，那么就是有什么东西在给她提供力量，但她没察觉到。
从紫云到炽金，是个大的突破。一般的尊者，想要迈过这道坎会潜心修炼，为求突破瓶颈耗费无数心神。
两人看着陌末，不由地都想到了星皓灵玉，那是陌末体内最特殊的东西。只有这个，才能解释的通。
木凰宴冷声道：“把你们炼化星皓灵玉的过程详细道来。”
陌末看向华灵荼，让她来说。
华灵荼自是不愿意多说，和木凰宴撕破脸，没道理还这么好心相告。
但她想活着，于是道：“想要知道也可以，你答应放我们一条生路，我把知道的如数相告。”
“她不行。”木凰宴指了指陌末，意思很明确，除了陌末，别的人可以考虑。
华灵荼眼里闪过纠结，就这样放弃陌末等于失去了星皓灵玉，可与性命相比，其他的都不重要。
陌末忙道：“小姐，你要带着我啊，我们一路走来，我对您是最信任的。你不能不管我。”
木凰宴看着华灵荼，让她选择。是死是活，选择权在与她自己。至于陌末，想都不要想。
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华灵荼不得不做选择。若是能活着，她肯定不愿意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