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排
“窦姨，嘻嘻！”埋头写着东西窦主任抬头看到是周棠，朝她翻了个白眼儿，抬了抬下巴，让她坐那。
周棠也是会看眼色的，没有打扰窦姨工作。
没过几分钟窦姨就收了笔，桌上的东西放好。
然后把手搭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握着，一副很公事公办的样子，声音也很清淡。
“说吧，什么事儿？”周棠也跟着正了正表情。
双手合在一起，也放在了桌面上。
“我来报名参加知识青年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嘻嘻！”
看着搞怪的周棠，窦姨又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儿。
“跟你姐商量好啦？”
“嗯嗯，嗯嗯。”周棠忙不迭的使劲儿点头。
“唉！说你什么好？本来想让她来劝劝你的。”一边说着又很无奈的拿出了登记的本子。
“姨，姨，给我挑个好地儿呗。”周棠抬起身子又往前凑了凑，恨不得趴到桌子上。
“去去去，哪有好地方，好地方还能等着你？”窦姨嘴虽然训斥着，但是嘴里还是嘀嘀咕咕的在琢磨着什么。
“去云南吧，听说那边儿还不错，关键是气候好。”
“别别别，姨，我想去东北。”看着周棠一脸讨好的神情。
气的窦主任大喊了起来“啥？咳咳，咳咳。”好嘛，觉着不合适，又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
随即压低声音，“你这小妮子，你咋想的？东北多冷啊。人家都不愿意去，你咋还主动要去？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
窦姨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周棠只好继续赔着笑脸。
“姨，您先听我说，别激动，坐，坐。”
“哼！说吧，我看你能说出花儿来。”
“嘿嘿，姨，我听说东北一年就种一茬儿地，冬天就在屋子里猫冬，什么活儿都没有。南方一年不停的种地，您看我这小身板儿能成不？”
窦主任都感觉她今天的眼珠子快要翻到天了。
“你还知道你小身板儿吧？成吧成吧，我也管不了你，正好过两天就有一批去东北的。我这边儿打个招呼，给你分一个好一点儿的公社。”
“嘿嘿，就知道窦姨最好了。”说着就握上了窦主任的手，还摸索了两下。
“边儿去。”窦姨挥开了周棠的手，然后拿出本子给周棠做好登记。
抬头看着小滑头还在那坐着，“都给你办完了，你还不走，搁这儿等啥呢？”
“嘿嘿！啊…这不还有事儿吗？”周棠感觉今天她好像有点儿逗逼呢，乡生艰难呐！
“还有啥事儿啊？还想上天呢。”
“不是，您火气能别这么大不？”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赶紧走。”
“有事儿，有事儿。这不是我想着我走了房子咋办吗？”
“嗯，倒是个正事儿。听你的话儿，你是有打算了，那你说说吧。”
“我打算把中院儿的东西厢房一起租给街委会。不是，您听我说完啊！”
看着窦姨要急眼了，周棠赶快打断，“我是这么想的，前院儿连同中院儿的东西厢房，我一起无偿租给咱街委会。咱们拟个合同，租十年怎么样？”
“嚯，大气呀！”看着窦姨一脸的讥讽，周棠也很无奈。
随后就看窦主任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领导模样。
周棠心里不住的吐槽，不愧是领导啊！换脸就跟川剧似的。
“周棠同志，你想好了吗？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周棠也一改刚才的笑闹，又正了正衣服，坐直了身子。
“窦主任，我想好了，我要把我们家这个三进院儿的前院儿和中院儿的东西厢房，无偿租给咱们街委会十年。”
窦主任看着一本正经的周棠，这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经历了亲人一个个的离世，现在也真的长大了。
如果是这样的她去下乡，她还能放心点儿。
“那好，周棠同志，我会把你的诉求转告给上级部门，然后我们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好的，窦主任。那我就先走了，您忙着吧。”看着站起身的周棠窦主任轻轻点了下头。
走出办公室的周棠也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既庆幸没被怀疑，又很高兴解决了下乡和房子的事儿，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接下来就是清算一下收到空间里的东西，主要是把票统计出来。
本市的票必须全部花完。全国票儿也要记好日期，太近的不能留在手里。
到农村去什么情况还不好说。也不知道去县城方不方便，时间太近的票拿在手里不太把握。
周棠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她的屋子离前面太近，来来往往的人想看都能看的很清楚。
所以她来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把门一挂，她在里面干什么都很方便。
前儿收东西的时候，就是分堆儿放的。
最先收的，是那个蛀虫的院子。
在空间里直接控制所有的盖子都打开。
木条箱里放着的是一些古董花瓶儿，还有青铜器，各个时期的瓷器。
剩下的箱子，都是大小黄鱼，美元，人民币，还有一个箱子里放的是票，周棠只单独把这个箱子拿到了外面。
又控制着把那些麻袋口都打开，里面是粮食，红糖，白糖，猪牛羊鸡鸭鹅肉，食用油，成条的烟，成箱的酒。
都是包装好的，看样子是那个蛀虫打算送礼用的。
下一堆儿是黑市的窝点儿，周棠是把三个院子的东西都放在了一起。
当时是有架子的直接连架子一起收的。
东西一目了然，都很杂，是一些平时用的物资。
有袋子装的，直接在空间里控制着，把袋子打开，同样也都是一些物资。
箱子收的比较少，大大小小一共才八个箱子。
里面有两箱大小黄鱼，两箱各种首饰，剩下三箱子钱，一箱的票。
周棠只把装票的箱子拿了出来，其他的现在没有心思看。
东西太多已经麻木了，得亏空间的时间是静止的，不然早都臭了。
下一堆儿是林老大母亲的院子，前后院儿一共收了100多个箱子。
里面有瓷器，字画，古董，金银玉器，金银玉首饰，大小黄鱼还有袁大头和铜版。美元有一箱，人民币有三箱。他这儿的票倒不多，有一个不大的木匣子，直接带出来。
下一堆儿，这是疑似年老大媳妇儿的那个院子。
除了跟他母亲院子一样的东西之外，还多了许多布匹，粮食，各种肉，红糖，白糖，冰糖还有巧克力。
物质丰富了许多，可能跟孩子有关吧。票也不多，但是外汇券儿挺多。
看着眼前大小不一的四个箱子，周棠盘腿儿坐在床上。
先倒出一箱的票开始分类。
本市的各种票儿，一摞摞按类别分好。
全国的票儿，时间长先放一边儿。时间近的按类别放到本市票儿里。
期间还夹杂着一些军用票，外汇券儿也都单独放一边儿。
就这么大概分了分，四个箱子分完都下午3点多了。
周棠看着满床的票，然后抻抻腰。
“啊，啊，啊，要折了。”整这玩意儿上瘾呐。
午饭没吃都没觉得饿，就感觉不整完就不得劲儿似的。
周棠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不算全国票，军用票号外汇券，就是要在本市花完的，她感觉都花不完。
就是把四九城都走遍了，她也没这么大胆子出手这么多票儿啊。
不管了，收起来吧，今天实在太累了。
前院儿还有人也不能吃现成的，干脆做碗素面吧，省事儿还省时。
吃完饭，周棠本打算回屋歇会儿。
就听窦姨在前面儿叫她，周棠怕下乡的事儿有什么变动，赶快跑到窦姨的办公室。
跟着窦姨进屋之后，窦姨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给周棠弄的心里毛毛的。
“坐吧！”听着窦姨轻柔的声儿，又感觉好像没什么事儿。
忐忑的坐在窦姨对面，“下乡的地点定了，那边公社正好有认识的，跟他打了招呼，答应给你分个好一点儿的村子。别管村子富不富，治安好，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是主要的。”
窦姨边说边打开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周棠拿到手里看着纸条上写着l省煤城市盘山区胜利公社红星大队。
“这个公社的书记叫何树林，他跟我加你姨夫以前是战友，你有事儿去找他就行。”
“谢谢窦姨，麻烦您跟姨夫了。”
“看你这孩子，我们都拿你跟自个儿家孩子似的。你这儿有啥好腻歪的？”
“嗯，我知道了。”
“房子的事儿，我去区政府向上级汇报了，这个事儿，领导很高兴。知道你自愿申请下乡，更是觉得你的觉悟高，不愧是军人家庭出身。但是政府也不能白拿白占，决定给你准备一些票。我知道你手里有一些票，就跟领导提议给你换成全国票儿。这样你也不用买东西带着走。下乡的补助有200块钱，但是在下乡补助里的票就不能给你换上全国票了，这都是统一的。但是有棉花票儿，因为这个是地域补助。”
回到屋子里的周棠。，看着手里的票儿，感觉头又大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