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良苦用心

    第三任妻子，今年不到四十岁，人风流得很，在家里更是把蔡董世拿得死死的，在外面也是不闲着，何施知道她行事作风喜欢在外面潇洒，才定了今天这处昂贵的私人会所。身边的服务生接着道：“蔡夫人在舞池里跳得正欢，您安排的人，她很满意。”

    何施嘴角露出了笑意，“她能喜欢就好。”

    她心中有了底，事情能有眉目，女人即便是再风流，也风流不过男人，何施虽未入红尘，但却观透俗世，这女人要是遇见了自己爱的，就能不顾性命什么都忘了的一心一意为他，但男人却未必，排在情爱之前的是功名利禄，女人不过是他们生活中的调味剂，或许少了味道寡淡，但终不是最重要的。何施跟着服务生往里走，她站在不远处的舞池下看着台上和小鲜肉跳舞的蔡夫人，蔡夫人正在台上蹦的来劲，自然没注意到何施，她也未曾上去叫人，只是在服务生耳边吩咐了几句，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何施坐在散台刚点了一杯酒，目光被一阵惊叹的声音吸引，男人从外面进来，不少保镖围着，只是那么一瞬何施看见了，是封筠庭，他似乎心情很好，慵懒肆意地跨着步子，跟身边陪同的保镖有说有笑，张扬着眉眼。何施没想到在短短时间内能再次遇到他。何施跟他一天见一面都不算多，这个前半生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空白甚至是苍白的名字，现在成了日日出现在她面前的活人。何施寻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坐下，点的威士忌只在手中摇晃，这酒太烈，她用来装样子的，舞池灯光忽明忽暗闪过何施手中五光十色的玻璃杯，何施发现封筠庭不一会儿出现在另一处角落中，他似乎也很喜欢居高临下，或是暗中窥探全局的感觉。何施目光落在封筠庭身上，他沉寂地坐在那里，仿佛在伺机而动，这个男人安静时叫人觉得不真实，黑夜中等待猎物的吸血鬼伯爵，矜贵又白皙的皮肤，他似乎不存在于世俗伦理，他此时的温柔寂静耐人寻味。坐在暗处的封筠庭将一切都握在手中，他仿佛是能够操控全局的操盘手，何施觉得这样的男人可怕，但却又叫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终于舞池上的旋律缓和些。何施看她就要带着小鲜肉下来，她才缓缓走过去，这边的蔡夫人玩得十分尽兴，何施走过去是她才瞧见。“让蔡夫人久等了。”

    何施笑着道。蔡夫人身边站着的小鲜肉朝何施不漏痕迹的微微点头，蔡夫人脸颊微红，少妇迷离之态渐渐褪去，开口道：“让何小姐等我久了才是。”

    “李太太在那边，把人请过来。”

    何施已经叫服务生在外面开了卡座，很快几个人一起过去。为了今天，何施已经筹备许久，找准蔡夫人的喜好剩下其他就都是点缀，蔡夫人身边那位是她安排的，原是男模特，不过都是说起来好听，没拍过什么广告也没走过什么秀，平时自己接私活，长得好看俊俏，就有不少的富婆喜欢找。她寻来的这个正对蔡夫人胃口。今天她并非只请一个人，不然过于可以，外面的人都知道她跟傅家的关系不简单，但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有各种猜测，就是没猜到她是个佣人的养女。何施点完了酒，那边的小鲜肉一杯接一杯地灌蔡夫人，两人有说有笑地在卡座上亲昵。这种地方私密性极高，一般不会有人拍照，所以这位蔡夫人才能如此不拘小节，更何况蔡董世年纪不小了，也知道这位娇妻在外面名声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何施给自己倒了半杯人头马，一边的蔡夫人说她这么年轻，怎么不叫个帅哥陪着。何施笑着说：“长得俊俏的都在您身边，我就算了。”

    说着目光笑看她身侧的小鲜肉，这男人蔡夫人好像很满意，这些个模特身上都有一技之长傍身，总有不少富婆争着抢着给花钱，一个个说话时候嘴比蜜甜。何施拿着酒杯，目光一直朝着不远处的封筠庭，他目光未曾转向她，但何施有种感觉，他好像知道自己在看他，封筠庭拿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灯光闪烁指尖，晃到了何施的眸子，仿佛是不经意间，封筠庭扬起唇角。何施紧张的收回目光。李太太在蔡夫人身边笑着说：“今天何小姐下了大功夫，想让蔡夫人玩尽兴，对蔡夫人这么好，一看就是个实在的好姑娘。”

    这位李太太跟蔡夫人经常在一起出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何施不猜也明白，这位李太太跟家里那位也是貌合神离，男人有钱了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小老婆，她在家自然也是闲不住，但是家产太多，男人不肯离，所以就都在外面各玩各的，不被爆出来就好。这种私人会所保密性极高，她们也就没了后顾之忧。蔡夫人快到四十岁但是保养得极好，笑着挽着何施的手臂：“何小姐一心为了那个人也是不容易，我都清楚。”

    何施赶紧拿起一旁的酒杯给蔡夫人敬了一杯：“蔡夫人心明眼亮，我的小心思逃不过您，只希望蔡董世能在傅氏对付总多加教导，傅总也会感激不尽。”

    蔡夫人眼中笑意未散，她来时或许就猜出今日何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