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女侍二夫
关玄月话音未落，那边已经泣不成声。
阿莹最终还是选择据实相告。
她叫徐莹莹，家住和平镇大河湾，后娘怂恿阿爹，将她嫁到穷乡僻壤不止，婚后更是发现了更可怕的事……
说到这里，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捂脸泣不成声。
关玄月正想说不用再说下去的时候，她抬起头，哽咽着说：“他们不是人！他们，他们竟然让我一个人给他们两兄弟生孩子，呜呜呜……”
“与其这样，我……我还不如去死！”
阿莹哭得差点背过气，关玄月忽然猛地拍桌，“啪”一声巨响，吓得阿莹忘了哭。
一女侍二夫！
“简直不是东西！”
关玄月咬牙切齿地道。她抓住阿莹的手，坚定地说：“阿莹姐，你做得对！女人的命运一样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谁也不能逼死你，除了你自己！”
阿莹听懵了，傻眼了，半天答不上话来……
“你在家里守着，我出去一趟，别乱开门知道吗？”
交代完毕，关玄月便出门了。
她得去一趟云上楼，谈一笔买卖。
主要是，没钱了……
谷掌柜看到她，笑得眼角纹都挤在一起，“甜丫头，你来了？”
“掌柜的好！”
关玄月笑眯眯地打招呼，谷掌柜又让小二端来热汤让她喝些，暖暖身。
“我今日来，是想给你们一个赚大钱的法子。”
“哎哟，这……这我可做不了主。”
谷掌柜一脸为难，关玄月懵了，挣钱的法子还没说呢，这就为难了？
她不李姐！
正要说话，却见柳墨涵在几个贵公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其实，他等她很久了。
“这丫头，就是你说的……咳咳，长得还挺别致！”
“哈哈哈……”
几人哄笑，谷掌柜想说点啥，最终还是退到自己的位置。
好在关玄月看起来并不生气。
“柳老板，正好找您有生意要谈，现下方便吗？”
被几个纨绔子打量，是太不舒服，但是关玄月不会和钱过不去。
柳墨涵大手一挥，“谈什么生意？小爷像缺钱的人么？去去去，做几个下酒菜，少不了你的赏赐！”
几人嘻嘻哈哈，簇拥着去了包间。
关玄月腹诽：真把我当厨娘了？喝喝喝！喝不死你，最好喝蒙了多撒几张银票。
嘿！此刻她表情一转：
掌柜的被她一变脸弄得有点紧张，她不会是想往饭菜里加脏东西吧？？？
来到厨房，关玄月这次没有赶人，而是让大伙帮忙备菜，她要做麻辣火锅。
下酒吗？不知道，但肯定下饭，哈哈！
吃锅子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是麻辣火锅，这味道！带劲。
柳墨涵看着好吃到哭鼻子的朋友们，那叫一个得意！
“哥，辣哭了！有没有甜的？来几块点心如何？”
柳白石不是柳墨涵亲弟弟，但也勉强算堂兄弟，此刻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比他爹死的时候“哭”得还难看，但是又停不下来。
这时候，关玄月来了，“几位爷吃得可尽兴？哎呀，忘了问要什么辣度，私自加了三倍的量。”
“你！你存心的！”
柳白石指着她，刚要发火，却见关玄月笑眯眯地接着道：“这是我新发明的冷饮，请各位品尝，不好吃不要钱！”
又是这句，亲自端盘子的谷掌柜和小二都忍不住想笑。
柳墨涵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几杯红红绿绿的东西，说：“赶快的！不好喝，你可得赔咱们钱！”
“就是，就是！”
其余几人附和。
关玄月：……奸商！
但是她不信，会有人不喜欢麻辣火锅配冷饮。
“这是红豆冰，这是绿豆冰，几位慢用。”
关玄月热情介绍，分发。而唯一的一杯肥宅快乐水，她选择给了金主粑粑——柳墨涵。
红豆冰绿豆冰果然都很受欢迎，配上麻辣鲜香的牛肉片、猪肉片，羊肉片，简直不要太爽！
几人吃饱喝足后，发现酒坛子没几个，倒是冷饮喝了不少。
关玄月等了许久，总算得到和金主粑粑单独见面的机会。
柳墨涵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俊脸难得没有五官乱飞。
关玄月内心：小样，还挺装！
莫不是想砍价？
然而，她想错了。
“我说，这麻辣火锅，那什么冷饮，先不卖，给你五百两，行吗？”
柳墨涵微微一笑很倾城，关玄月懵了。
“您是打算先宣传一波？”
柳墨涵虽然听不懂“宣传”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领会，他摇头，“不是，我再说一遍，保密，五百两，听明白了么？丑丫头。”
“明……白。”
说话就说话，非要加个称呼？你礼貌么？
关玄月其实不明白，但是看在五百两的份上，她只能明白。
柳墨涵打了一个响指，谷掌柜来送客。
关玄月收好封口费，又得了一堆刚才吃剩的火锅配菜：牛羊肉和猪肉，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心道：冬日里大伙都怕冷，不乐意出门。而且云上楼生意本来就不怎么样嘛！为啥不愿旺起来呢？
想不通的事先放一放，兴许过几日就……忘了。
关玄月先去找小乞丐和雷小虎，然后去采买。
“一人一个肉包子，待会扛些粮食回去吃着，成吗？”
这话惊呆了雷小虎几人，小乞丐最小反应过来，一边拍手一边跑上前。
“甜姐姐，小五可想你了！”
“小五乖，姐姐给你买糖吃。”
关玄月给小五买了糖人，带着几人买了三十斤灰面，五十斤粗粮，又买了十斤羊骨和好些姜，给大伙驱寒。
三十几号人有老有小，冬日里没法长时间乞讨，最是难捱。
“小虎，咱们这条街可有人夏日里卖冰块？”
原来的甜妞没见识过花花世界，关玄月得打听打听行情。
“这里没有，听说皇城有，但是只给王孙贵族用。”
雷小虎据实以告。
“哦，那好，夏日里帮我运冰块，工钱少不了你们。”
关玄月一边做善事赚功德值，一边替大伙谋生路，还能给自己“招兵买马”，一举三得！
雷小虎等人可高兴了，原本以为只能靠收辣椒、花椒来贴补，没想到还能有更多的活计，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关玄月点头，冰是有了，得过明路呀！总不能每次需要的时候直接从“兜里”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