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打落马下
申屠实如是想着,也是如是做了,即使玄是王初阶,可内丹自爆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觑。
南宫达在看到内丹的那一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本能地松开申屠实,闪身就要离开,不想却被申屠实抓住了战袍。
南宫达猛地伸手一挥,虽然断了战袍,却还是没能快速离开,内丹自爆的气流,直接将他的人冲击到了城墙上,身体重重地撞到城墙上,南宫达便陷入了昏迷当中。
若不是宁西不顾一切地上前,用一根树枝将他的身体稳住,他怕是要直接重重地跌落下来,城墙三丈高,若是就这样跌下去,他即使是玄皇初阶,也怕是没命了。
刚刚内丹自爆,方圆几十米内的将士们都被震飞了出去,无论是庆丽军,还是南境军,直接暴毙,后来静如让人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南境军足足死伤上百人,侥幸活下来的也是缺胳膊断腿的,再无战斗力。
而庆丽军更是惨烈,直接上千人,死于那场内丹自爆。
南境主将重伤昏迷,庆丽军主将阵亡,战场顿时一片混乱。
庆丽军有副将主战的直接打马上前,胡乱地砍伤一大片,主退的直接领着自己的士兵,站在原地,看着其他副将带人砍杀。
沐言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刚想要出手,却听到一声甜甜的呼喊,“大神,带我出去。”
沐言忙闪身就要进灵锡的须弥戒指,灵锡却快了他一步,毕竟须弥戒指在他手上,自是第一时间感受到静如姑娘出了玄皇鼎。
看到静如姑娘醒了,他也放心了许多,战争从来就是惨烈的,受苦都是这些将士,加上刚刚死伤的士兵,让他更是心疼不已,可静如姑娘醒了,不是吗?
那是否意味着自此,这场战争再无死伤?
静如被灵锡移出须弥戒指,一瞬间便闻到了血腥味,当看到内丹自爆引起的伤害,她直接暴走了,唤出火凤,闪身骑了上去,招来还在那边抵挡庆丽军的太白,吩咐道:“太白,拉上全白,速速找到宁西,命南境军全军撤退!关城门!”
“是,主人。”
太白转身,全白已经到了身前,太白直接将全白扛在肩头。
就这样,太白一边拨开人群寻找宁西,全白一边在他的肩头呼喊着,“令,退,全军撤退。”
南境士兵是知道太白和全白的,再看着已经飞到空中的白色凤凰,和那一身红衣,他们都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头,那女子终于醒了,而他们需服从命令。
撤退!
南境将士听到的看到的,全部转身往城门口有序撤退。
而宁西正吩咐着人将南宫达抬回城中,就听到撤退的声音,不自觉地扭头看去,只见一头高大的白熊站立着往城门处而来,它肩膀上的孩子,双手放在嘴边,声声喊着,“全军撤退。”
南境军战死的,受伤的,都被身边的战士或背着,或扛着,或抬着,一起撤退。
“同袍之情,理应如此!”
静如在空中看着他们有序地撤退的,忍不住感叹的同时,甚是欣慰,即使没有主将在,他们也是一群可战可退的好男儿!
那边的庆丽军副将还想打马追上,可不知为何他们的战马都被震慑了一般,抬着前蹄,就是不敢往前一步。
南境军身后的空,沐言一身白衣凌空而立,手持一把银色长枪,大概看到南宫达的长枪断裂的缘故,沐言突然觉得长枪很顺手,于是从须弥戒指中拿出一把银色长枪。
灵云御剑在旁,手持七星剑。
静如骑着白凤在前,手持火红的凤鸣剑。白凤嘶鸣,凤鸣剑更是发出火一样的长龙来。
一时间,这个战场不再“人满为患”,反而变成了,三人凌空对峙千军万马。
静如冷冷地看着那名副将,“主将已死,尔等还要顽抗到底不成?”
那副将抬头看着空中的几人,不知为何,心中也有了些惧意,实在是他想起了,庆丽国这几年来口口相传的一句话,“一身白衣胜雪,凌空而立恍若天人。此乃世间第一人,帝尊是也。遇之,顶礼膜拜,方保平安。”
副将的腿突然有些软了,可他还在战马上,身披战甲……“帝,帝尊?可是帝尊?”副将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沐言,那眼中写着满满的期盼和崇拜之情。
静如不乐意了,明明她也很拉风好吧,明明她在他的头顶好吧,怎地就看向大神了呢?难道她不好看吗?
“看剑!”静如不开心,拿着凤鸣剑直接便刺了上去,副将应声跌落马下。
就在静如不断的挥剑之下,前面的无数将士都跌落马下,他们以为就要死了,可手能动,脚能动,这?身体也能动?
副将第一个跌落马下,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翻身便站起身来,仰头看向那个骑着白凤的红衣女子,那就是国君谕旨要的人吗?
无数的庆丽军站起身来,怔楞地看着在冲锋军上空,盘旋着白凤和那一身红衣的静如,正当他们想要看向副将之时,就听空中传来一声呼哨声,接着又是一声“锵锵。”
他们身旁的战马突然就躁动起来,随即跟着那只白凤向前奔驰而去。
那副将很快明白过来,赶忙也打起呼哨来,他的战马可是与他相处近三年了,对他的呼唤从来都是快速响应的,可这一次,他的战马连头都没回,就那样直直地冲向南境城门。
空中的沐言笑了,看着静如的眼都充满了宠溺,他的静如啊,总是这么出其不意,他以为她要大开杀戒,却未曾想,她只是想要那些战马而已。
也好,南境大军有了这些战马,想来日后的战力会更强。
庆丽军都傻眼了,任由他们使劲各种方法,他们的坐骑都没有一匹回头的。那些战马可是他们精挑细选,战马与士兵磨合了足足大半年的光景啊,这,这一下子就都跑了?不是说战马最通人性?最忠于主人吗?怎地突然不管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