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第章 绝不背叛
“公主!”
夏儿一见到燕芷宁就冲了上去,眼神担忧的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放心吧!”燕芷宁安慰道。
灵潼伸了个懒腰,抻了抻脖子,“看吧,我就说你家公主不会有事的,你非不信。”她关注到燕芷宁的身上穿的已经不是昨晚的衣服了,仔细看,脖子上还有淡淡的红痕,于是眼神暧昧不清的盯着燕芷宁,一脸坏笑。
燕芷宁也知道灵潼是个什么德行,生怕她在这将军府里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所以连忙开口道:“走吧,回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一回到府中,灵潼就再也忍不住,兴奋的问了许多,“快说说,昨晚什么情况,你衣服怎么换了?贺璟他到底行不行………………………”
燕芷宁头痛的扶额,昨晚的事情确实有些难以启齿,羞耻的同时,还觉得怪没面子的。夏儿经过灵潼的提醒,这才发现燕芷宁的衣物已经换过了,眼神更加的担忧了,“公主,贺将军…………他……………”
夏儿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虽然两人有婚约在身,但毕竟还未成婚,她只怕公主吃了亏。
燕芷宁看夏儿这脸色,哪里猜不到她在想什么,连忙否认道:“没有,夏儿,别多想,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夏儿的表情明显是不太信,这种事燕芷宁也不好解释,只觉得会愈描愈黑,还不如不说。
听到什么都没发生,灵潼满脸遗憾,感慨道:“这贺璟看着一表人才,身强体壮的,居然真的不行,啧啧啧,外强内虚啊,可惜了!”
燕芷宁突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信灵潼的鬼话,差点害自己被吃干抹净,于是连带着看她的眼神都颇有几分怨气。而灵潼自己却浑然不觉,反而一脸严肃的劝慰道:“公主,慎重啊!这事关你的终身幸福,是大事,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在她看来,不行意味着不能传宗接代,繁衍子嗣,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要不得。
燕芷宁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想着找夫君生娃啊,以后少出馊主意,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说完,燕芷宁将两人都赶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茶楼雅室,三皇子气急败坏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水飞溅,“他们一个两个的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擅自行动,现在太子的人天天盯着本王,认定了这件事跟本王脱不了关系。”
卫兴也觉得十分奇怪,近日来,与三皇子私交比较好的几位藩王行事颇为乖张,找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还有的卖惨哭诉今年封地收成不佳,拖延上税,更有胆大者,偷偷插手京中盐务,所有的事情看似给出的理由合理,却又处处透露着不合理,异心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要说谋反,现在北燕帝还在,兵权大部分掌握在贺璟手里,三皇子他还真没那个胆子,虽然朝中对太子不满的声音一片,但是北燕帝力挺太子,完全没有废太子的想法,但是北燕帝终归有老死的那一天,到时候仅凭太子一人,这皇位能不能坐稳,还真是不一定。
但是北燕帝还没死呢,藩王就搞出来这种动静,害的他行动处处受限,三皇子思虑许久,猜测道:“会不会是礼王暗中捣乱?”
卫兴摇摇头道:“应该不会,胥王还在京城,他不会轻举妄动,否则就是害了整个胥王府。”
礼王便是胥王的长子,在京城,父子都被封王这也是头一份,但明眼人都明白,这不过是帝王策略罢了,为的就是找个好由头让礼王远离京城。
三皇子结交的藩王有几位便是通过礼王认识的,礼王的封地虽然偏远艰苦,但是只要他安安分分的,自能一世无忧。
“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现在就给那些藩王去信,让他们都安分点!”
“三皇子,不妥,如今太子盯的正紧,却一直迟迟没有问责,正是因为他没有证据,如果贸然去信,反而留下把柄。”
“那现在怎么办?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干等着吗?”
“对,现在就是什么都不能做,殿下要与他们撇清关系。”
三皇子一拳捶在桌子上,满脸不忿。各地藩王距离远,本就难以把控,出现这种变故,他也并没有想太多。
太子一直没有找到三皇子与各位藩王之间勾结的实证,几位藩王也是点到即止,闹出点动静就消停一会儿,就像是小孩子故意惹大人生气一般,犯不上与他们大动干戈,但是又让人十分担忧。
一直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于是太子决定杀鸡儆猴,决定先收拾那个招兵买马的藩王。这位藩王招兵买马的原因是,封地上匪寇流窜,几番平息都未曾将其伏法,因此要扩大军力,好早点为老百姓除害。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毛病,可是堂堂一个藩王,兵力居然都不敌匪寇,那领地岂不是早就变了天了,退一步讲,万一那匪寇真的如此厉害,藩王也应该上报朝堂,由朝堂拨兵下来援助,而不是自作主张,招兵买马,这视国律如何物?
按北燕律法,除特殊情况外,藩王封地最多只能有两万兵马,这位藩王只招了几百人的兵马,距离两万还差了那么些,但是谁又知道他有没有偷养私兵呢?于是太子让贺璟去一趟,平匪患的同时,暗中调查这些藩王到底是授谁的意。
这次要去的封地名为易州,地理位置偏东,群山矗立,是东耀去往北燕京城的必经地之一,时有贼匪占山为王,抢夺过往的商人旅客。
燕芷宁得知贺璟要去易州剿匪,去求了太子好久,太子才答应让她一同前往。
“一群宵小之徒而已,不日我就能功成身退,你跟过来做什么?”出发的路上,贺璟有些无奈的对燕芷宁说道。
燕芷宁看着沿路的风景,一本正经道:“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你是我未来夫君,我理当与你共患难。”
贺璟莞尔一笑,看着身边人白净的侧脸,只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拂过,痒痒的,想要一亲芳泽,但是两人都骑在马上,身后又带着军队,只能作罢。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递给燕芷宁,燕芷宁拿过来一看,觉得这个瓶子十分熟悉,这好像是当时贺璟偷了司太傅的书被杖责后,她向沈寂求来的药,燕芷宁疑惑的看向贺璟,眼神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这瓶药我一直没舍得用,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做出来的药,北燕确实无人能及,这些时日,我让秦老研究了许多祛疤的良药,试用下来,依旧没有他做出来的那个效果,你之前在战场上时,背上受了伤,用这个可以让疤痕消失不见。”
贺璟本不想用那个人的东西,也不想让燕芷宁用,但是北燕没有人能配出更好的药,燕芷宁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又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应该挺介意自己身上那些丑陋的疤痕的。
燕芷宁手里握着药,愣了一下,若是贺璟自己,哪怕是快死了,也不会用那个人的药吧,但是为了自己,他又不得不妥协。事实上,每次在铜镜里看见自己身后那几条伤疤,燕芷宁自己也有些介意,用过药后,浅一些的伤疤都不见了,只有一些比较深的伤疤,还是比较明显。
“贺璟,你会觉得那些伤疤……………很丑吗?”
贺璟摇摇头,“不会!”
燕芷宁松了口气,“那就好了,反正我自己平时也看不见,有没有伤疤都无所谓了。”
说完,燕芷宁将手中的药瓶潇洒扔了出去,笑意吟吟的看着贺璟。
贺璟也也同样笑着看向她,说道:“放心,燕小六,以后我不会负你的,等这次回来,咱们就成亲。”
“错,是我不会负你,贺璟,你听好了,就算全天下背叛你,我也绝不会背叛你。”
“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