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牛科长的决断

    宇宙联盟基因犯罪调查科万花天南分科。

    牛科长正在审问天南第一星际医院劫持案主谋永生激进派大司祭照真，只要照真说出皇杰夫所使用的两种特殊污蚀源源自何处，就可以帮他争取减刑。照真闭着双眼不说话，神色冷漠。牛科长恼火，上前翻开照真眼皮。照真眼内毫无生气，仿佛是一具活尸。一众科员上前劝拉。

    牛科长坐回椅中，松了松领结，喝道：“照真，你就甘心被幕后人利用么？皇杰夫也只是一个实验品，没有成神，变成了一滩污蚀粘液。”

    照真轻淡说道：“世间有光明就会有黑暗，对我们这些深受无能之辈排挤，无处证明自己才能的人来说，黑暗笼罩之处才是真正的光明世界。牛科长，黑暗的深邃来源于光明的卑劣，好如你，正义、刚直，但永远只能窝在此种地方做个小科长。终有一天，你会走进暗影之中，成为黑暗一员。”

    牛科长压着火气道：“照真，你那套歪理邪说对我没用！”

    “那就说些有用的。黑暗永不会消散，旧的黑暗消失，新的黑暗就会来到，承继大司教点燃的黑暗圣火，新的永生之神终会诞生于世。”照真神色坚定而神圣。

    面前人冥顽不灵，牛科长气恼捶桌。

    一个女科员推门而进，将手机递出，“科长，楚总裁找你，说是极为重要。”

    牛科长心下想着该是皇杰夫的污蚀团达成完全解析了，接过手机，听完事，面色骤为凝重，揪起照真，怒吼：“我知道，你心里一定知道一些秘密。我知道，你绝不会说，但我告诉你，光明的炽烈来源于黑暗的污秽，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和黑暗斗争到底。”

    “牛科长，你和我，在黑暗眼里，都不过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替我向楚总裁带声问候，他在黑暗眼里才是具有威胁的人。再替我向楚夫人送上一道歉，事实证明是我错了，比起令黑暗闻名丧胆的地狱冥蝶，她的确更胜一筹。”照真终是睁开眼，淡淡一笑。

    牛科长怒哼了哼，将问审之事交给下属，离开问讯室，驱车赶到楚氏集团，正巧撞上回返的美羞。力无穷从采集车上抱下两个大箱子，里面全是昨晚至今晨莫名发狂以至死亡的动物尸体。有猫、有狗、有鸟，以及五只疑似发狂的松鼠。

    因着天气太热，昨夜死去的部分尸体已开始腐败。

    牛科长打开箱子，一股腐臭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幸是他在战场上多曾见过腐尸，对尸臭颇有抵抗之力，压忍着恶心翻看。

    美羞说道：“牛科长，先上去吧，一切等我老公解剖过后再说。”

    牛科长点了点头，盖上箱子，跟在美羞身后进了楼，坐电梯来到位于九层的基因研究解剖1室。欧阳铃静正给楚心阔打下手。向落雨、赵情燃、艾薇笑三个给欧阳主任打下手，忙杂事。

    欧阳铃静检查新到尸体箱，选了一个小箱，带着力无穷去了解剖2室。向落雨离开解剖室，前往消洗科，传达楚二少的消洗任务。

    艾薇笑来到美羞身旁，低语：“美羞，真的有古怪？”

    美羞点头。

    艾薇笑纳闷了，想不出制造这种混乱对犯罪分子有什么好处，只要肯花钱，药用实验小白鼠，网上随时买得到。

    楚心阔打开新到尸箱，取出一只死猫，进行解剖。美羞洗了手，戴上手套，前去帮忙。瞧着假老婆颇有些模样，楚心阔不禁诧异。

    美羞戴上口罩，“科学家，别将女人想得那么胆小脆弱，我是有厨师证的，杀鸡宰鱼，和解剖没多大区别。”

    假老婆此言深为有理，不过解剖到底和杀鸡做菜不同，楚心阔主刀解剖，顺道指点假老婆，很快，发现假老婆在动刀子的事上极具领悟力，心上不禁感叹假老婆之所以会选择杀手这一行业，实也是有些天赋的。

    牛科长坐到一边，翻看欧阳铃静先前写下的解剖记录与数据，心中寒意渐增。

    一个半小时之后，解剖1室完成解剖。楚心阔将动物尸体肠道内的残留事物集中一处，去了控制台，进行解析。向落雨拿出消洗剂，带着艾薇笑对动物尸体进行消洗。

    牛科长走到楚心阔那边，专注看着智脑给出的解析数据。美羞脱去口罩、手套，去了一旁，借用假老公的笔记本，打开智能绘图器，输入中年人的大致数据。

    又是半小时过去。

    消洗科主任带着人来到解剖1室，将消洗后的动物尸体放进专用安置箱里，推着走了。其后会进行集中销毁，以防意外之变。

    美羞结束数据输入，从假老公那里拿了一份解析数据翻看。艾薇笑凑过头瞧。

    除去楚心阔先前说过的米安松氯芬卡胺定，还有菌苞氟锑脞啦芬这一个怪名字。

    欧阳铃静推门而入，递上解析数据。

    相较楚心阔解析出的两种黑暗药物，她那多检测出一个，四氯地平洛乐氨苄。

    美羞恼道：“科学家，黑暗学界到底是依据什么起药名？”

    楚心阔回道：“药物合成者的家乡语言，或是喜好。这三个用万花语来说，分别是深渊狂战士，地狱三头犬，以及狂舞死神。皆属严禁对人类使用的基因强化药物。这三种药物的成分与已知的有所不同，应该是最新的改进型。”

    牛科长道：“楚总裁，能合成出专项疏解药么？”

    楚心阔回道：“简单，将原有的专项疏解药进行针对性的变化就可以了。”

    牛科长正色说道：“也就楚总裁有资格说出简单二字。那就拜托楚总裁了。”

    美羞将电脑打印出的中年人描像交给牛科长，含糊说道：“这是凭借目击者记忆得到的有限线索。勇士还找到几根烟头。”

    牛科长大喜接过。

    楚心阔道：“牛科长，来者不善，你有什么打算？”

    牛科长已是有了决断，“外松内紧，先将他们的目的摸清。等会我就去见海组长。对了，楚总裁这些天要多为小心防备。”

    楚心阔谢过牛科长关怀，亲送牛科长下楼。

    美羞回返打混员工老巢，清点花袋，做好拯救市民、打击邪恶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