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带走墨颜,月考来临
看到对方的表情,在场的哪还有不明白的。
不过墨颜毕竟是墨家的人,总得有一个开口的。
墨母刚想开口,但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墨父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响声。
“何总是不是搞错了,我女儿平时从没犯过错,在家更不要说了,一直都很听话,怎么可能会做出你口中所说的事情,你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我看何总还是回去重新调查一下,调查清楚再来吧。”
“不要好好的冤枉一个女孩子,我的女儿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墨父一脸的凛然正气,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从他说完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墨家主,是不是墨小姐做的,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就不劳您费心了。”
“墨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烟站起身轻描淡写的说完,便让出了一条路,给墨颜做了个请的手势。
后者正处于刚回神状态,“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墨小姐,跟我们玩装傻充愣这一套,实在是没有必要了,如果你不主动走,那就只能被架着走了,我想你也不希望以这么丢人的方式,走出墨家的大门吧!”
何烟语气带了些强硬,跟在她身后过来的保镖,集体往前走了一步。
“爸。”墨颜扭头往墨父那边看去。
就连一旁的哑巴妇女,也看着对方嗯嗯啊啊的,希望他能帮女儿想想办法。
“何总,你搞清楚,你现在站的位置是墨家!”墨父脸上产生怒意,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强势一些。
何烟根本没理他,她从墨夫人回应她那刻,便清楚墨家到底是谁说的算。
刚才墨家主还一脸保持沉默的缩在后面,没想到女儿一下来,脸色变得这么快。
“墨小姐,走不走?”何烟又重复问了一遍,耐心已经逐渐告捷。
墨颜站在原地未动。
“带走。”何烟一声令下,身后的保镖朝墨颜围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墨颜的两条手臂被控制住。
墨颜一个扭身摆脱了保镖们的控制,从他们中间的缝隙窜了出去。
朝墨家的大门冲刺过去。
门外两旁又闪出几个保镖,挡住了墨颜的去路。
“闪开!”墨颜直接伸腿踢了过去,瞬间和几位保镖扭打在一起。
但是她的身手也就这样,墨辰怎么可能把所有的招式,全部交给墨颜。
没坚持多久,墨颜便被赶来支援的保镖控制住。
墨颜的手臂被压在背后,还喘着粗气。
那张毁容后的脸,此刻显得更加狰狞。
墨母和墨辰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声制止的打算。
墨父脸上已经极度难看,看着被压着的女儿,愤怒即将冲破理智。
腿脚刚迈出一步,墨母的一句话便把他制止原地。
“你踏出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了,墨家有你没你都一样。”
墨父的身体僵在原地,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离开墨家,他就是废物一个。
待在墨家的话,好歹还有一定墨家家主的空帽子,至少外面不知情的人,还会敬他三分。
想通自己现在的处境,墨父又退了回去。
哑巴妇女的眼底布满绝望,眼眸猩红一片,对这些人的恨意。
她如一个炮弹向着何烟冲了过去。
“何总,小心!”
何烟直接一个转身闪开,哑巴妇女踉跄了一步,差点扑倒在地。
很快就有人上来控制住她。
“一起带走。”
“墨夫人,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继续,改天再来拜访。”
何烟带着一群人离开,墨家恢复了宁静。
“辰儿,以墨家的名义发布通告,墨颜从此与墨家再无干系!”
墨母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上了楼。
“好。”
“小媛,那是你女儿,你会不会做的太绝了!”
墨父喘着粗气朝那离去的背影吼道。
“那是你女儿,并不是我女儿,这么多年我已经对她仁至义尽,如果你想救她,我不会拦你。”
墨辰眼底带着嘲讽,看着自己的父亲,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墨颜给墨家带来这么多麻烦,随便拿出一条都足以被赶出墨家!”
“何况你哪来的脸替她求情?”
墨辰离开墨家,回公司准备通告。
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满脸屈辱的墨父。
他往楼上墨母进去的房间看了一眼,眼底充满着怨毒。
高三部每个教室,总会有一个角落,充满着唉声叹气。
一群人围在一起吐槽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有一部分的人,正奋笔疾书,或是临时抱佛脚。
课间上个厕所,都要带着书本或者课堂笔记,背着单词、公式。
“这时间过的也太快了吧?这就开学一个月了?我怎么感觉我昨天才刚入班。”
一位男生背靠着水池,两只手里各拿着一个本子,朝一旁的好友吐槽。
好友甩了甩手上的水,直接用男生的衣服把手擦干净。
“卧槽,你在干什么!这是我的衣服,不是抹布!”男生往一旁躲。
“现在开始抱怨了,早干嘛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月考已经是北淮一中的传统了,又不是只有我们高三部有。”
好友直接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笔记本,往外面走去。
嘴里念叨着公式,显然也是一位临时抱佛脚的。
这样的场景,现在在整个北淮一中,随处可见。
传闻说,北淮一中的月考,甚至比期中考、期末考还要难!
而且每次月考完,座位都会有一次特别大的改动。
没错,北淮一中的座位是按成绩来的。
只有每个班的前三名,才有资格自选位置。
男生厕所,每一个隔间都能传来不同的科目。
“survey,调查;测验,s-u-r-v-e-y。”
“胡克定律,f=kx”
“岳阳楼记,范仲淹”
隔间的门板被敲响。
“背英语的那位兄弟,你的声音能不能小点,我刚才背的全忘了,满脑子都是英语单词。”
“你怎么不小点声,我还背你的文言文打扰了呢!”
“你俩能不能小点声,不知道物理是最难的吗?不及格会被老魔头,叫去操场教训的好么!!”
最后一个声音充满了恐惧,显然经历过这种场面。
其余人一阵沉默,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了些,生怕打扰那位背物理公式的兄弟。
在他们的隔壁,女卫生间里也好不到哪去。
黎安安只不过来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左耳是英语单词,右耳是物理公式。
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面孔,显得更加沉默,眼神都带上了无语。
回到自己位置,前面的夏偲偲正埋头默写数学公式。
写着写着闭上眼睛开始背文言文。
黎安安:
夏偲偲同桌:
文言文背到一半,夏偲偲明显忘了下半部分,转而开始背起了英语单词。
同桌抖着身子默不作声的搬起板凳,往旁边挪了一下。
“安安,你复习的怎么样了?再过几天就是月考了!”
随后又仰天长叹,“你根本不用担心,你这么聪明,我怎么办啊,到现在还背不下来!”
夏偲偲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成绩,该有多糟糕。
夏偲偲话音刚落,前面突然传来几声轻笑。
“夏偲偲,你成绩再好有什么用?你又不准备考大学。”
“谁说我不考大学的!”夏偲偲反驳道。
“嗤,你考上大学离开北淮,你爸妈怎么办,啧,一个残疾一个脑子有病。”
这话引起了整个班级的议论声。
“乔雨唐,我家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夏偲偲猛地站起来,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怎么,事实还不让人说啊!”乔雨唐嘴上一痛,控制不住喊出声来。
双手反射性的去捂自己的嘴,旁边人一阵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乔雨唐的同桌担心的问道。
乔雨唐根本说不出来话,眼眶里已经充满了泪珠。
随时都要落下来。
郭鹏发出一声嗤笑,伴随着幸灾乐祸的说道,“这是多管闲事,遭报应了吧。”
乔雨唐泫然欲泣的看向他,刚说出一个你,便看到吴涛看她的眼神有些冷。
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你刚才是不是看见有东西飞过来,打到我了?”乔雨唐望向自己的同桌,语气带着交集。
对方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不可能,刚刚就是有东西打到我了!”
乔雨唐弯下腰,去看椅子下方,发现一个普通的笔帽。
“这是谁的?”
“这么普通的笔帽,夏偲偲该不会是你的吧,你竟然敢拿这个扔乔雨唐?”
“你眼瞎啊,你什么时候见我拿笔了?”
夏偲偲毫不留情的怼了过去,和黎安安待久了,她的胆子逐渐变得越来越大。
“不是你还能是谁?”
“是我。”
夏偲偲背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乔雨唐的眼神瞬间射了过去,黎安安正托着腮转笔玩。
整个中性笔,唯独少了笔帽。
“黎安安,我好像并没有招惹到你。”
乔雨唐咬着牙说道。
“看你不爽而已。”黎安安回道。
乔雨唐被怼的无话可说。
但是她同桌可沉不住气,“夏偲偲你够厉害的啊,攀上黎家就是不一样,都有人帮忙说话了。”
“我看你俩挺喜欢讨论别人的事情,要不我改天给老班说一声,让你们去升旗台下说个够。”
“要不现在去也行,喊上整个学校的人都听听。”
黎安安站起身往外走。
“等等,我也去,我还能把所有的老师喊来,涛哥,你去喊校长,让大家都听听这两位的精彩演讲。”
郭鹏跟在黎安安身后,表情带着玩笑带着嘲讽的说道。
看向乔雨唐她们的眼神,一点好感都没有。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教室后门,乔雨唐终于按捺不住喊出声。
“等等,夏偲偲,对不起,我不该议论你。”
乔雨唐说完这句话,便率先离开教室,脸上带着委屈。
带头人都走了,同桌更待不下去了,道了声歉后紧跟着离开。
夏偲偲松了口气,说了声谢谢。
郭鹏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早看她们不顺眼了,天天就知道在背后议论别人,老林都没她们管得多。”
“看不顺眼,可以让她们转班。”吴涛提议了一声,眼神望着黎安安的方向。
这句话不知道在问谁?
“不用不用,我已经习惯了。”夏偲偲忙摆手,坐下继续默背文言文。
没有了刚才怼人的那份劲,显得有些沉默。
书本上的一个字,也没看下去。
满脑子都是乔雨唐刚才那句,“你考上大学离开北淮,你爸妈怎么办?一个残疾一个脑子有病。”
夏偲偲的目光暗下去。
黎安安看着前面缩下去的背部,显得脆弱不堪。
“安安,我要赶快回家复习了,明天见。”
夏偲偲说完骑着单车扬长而去。
一整晚黎安安都坐在桌前,垂眸写着什么。
晚上只用了几分钟解决。
第二天吴涛依旧先把某样东西,扔进了黎安安的桌洞里,才回到自己位置。
没多久郭鹏进了教室,跟吴涛要昨天布置的作业,埋头奋笔疾书。
黎安安踏进教室的时候,班里还没多少人,尤其是教室后面,只有吴涛跟郭鹏。
她从书包里掏出几个笔记,准确的甩进夏偲偲的桌洞。
把背后胡乱往桌洞一扔,校服外套往脸上一搭,睡了过去。
“这位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还有她一大早就这么困的吗?”
郭鹏停下手中的动作,朝身后八卦的问道。
余光时不时瞄向熟睡的某人。
吴涛的注意力则在对方的桌洞,他给的东西被黎安安推到最里面了。
她昨天干什么去了?这么累?
“咦,安安,你”夏偲偲看到黎安安的背影,刚说出几个字,便住了嘴。
“安安今天怎么来到就睡了?平时可是上课才睡的。”
夏偲偲小声的问郭鹏,后者摇摇头。
夏偲偲只好回了位置,放书包的时候,发现桌洞里不对劲。
她弯腰一看,好家伙,她桌洞里怎么多了几个笔记本。
她昨晚走的时候还没有呢。
她好奇的翻开其中一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数学题,还有解答方式。
甚至还注明了解答原理。
夏偲偲的嘴巴缓慢的张大,卧槽,这不比老师讲的明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