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戏弄江堂主
“啊”
本想从背后偷袭吕光的教徒,万没想到少年竟像脑后长眼,竟从自己肋下,刺出了极其刁钻的一剑。
一剑穿心!
那人到死都没有明白,为何刚才一直被压着打的少年,能突然间变得如此主动。
而江堂主更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三息,就有手下倒下。
“混蛋,我先杀了你!”
江堂主去而复返,再次冲杀过来,一把大刀像闻到腥味的鲨鱼,对着少年上下翻飞。
参与围杀的教徒心中一松,感觉全身的压迫感潮水般退去。
之前无人察觉少年是如此狠厉,总以为关于他的耳闻都是传说,直到江堂主离开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甚至过之而无不及。
吕光再次恢复了防守姿态,一把短剑犹如穿花蝴蝶,挥舞得风雨不透。
他不急,一身修为刚好需要磨刀石慢慢开锋,急的是对方!
“江堂主,还请速速回去救援,大事要紧呐!”
亲卫犹如坐了趟过山车,好不容易请到神,哪知又被拖入战局。
此刻急得脑门冒汗,跳下马不安地走来走去,两只粗糙的手搓得通红。
江堂主觉得从未如此憋屈,自己已经放低姿态任由少年离开,哪知他竟然还缠上了自己。
事情的主次分得很清,曹府那边是大事绝对耽搁不得,但对这少年实在没有办法。
“堂主,放毒吧!这小贼太难缠了,那边的事耽搁不得,赶紧毒死他!”
围观的教徒也急得不得了,出言提醒江堂主。
说到用毒,江堂主更憋屈了,脑门上布满了黑线。
这小贼好像不怕毒,如果有用自己早就用上了,哪会憋屈得耗在这里。
“闭嘴!不知道这小贼不怕毒吗?老子需要你教吗?啊…啊…啊……”
江堂主眼前一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在心里的愤怒再也忍不住,冲着提醒的教徒狂吼。
“哈哈哈哈,有什么毒尽管上,实在太美味了,吃过一次意犹未尽有点上瘾了,啊哈哈……”
吕光见此不由乐不可支,一把短剑挥舞得更加恣意酣畅,心情前所未有舒畅。
一刹那,吕光感觉对剑的认知有了升华,修为也随之提高,使剑更加得心应手。
这是妥妥的伤口撒盐,江堂主强忍怒意,一口钢牙几乎咬碎,嘴唇都磨出了血沫。
抽回大刀,猛举过头顶,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朝着少年兜头砍下。
吕光早有准备,腰部一沉,身子往边上一扭就让开了。
但是刀依然直沉沉劈下,居然发出呼啸声,可见力量之大!
“咔嚓”一声,一名教徒的刀好巧不巧刺了过来,直接被江堂主砍为两段。
身体也被带得向前一个趔趄,脑门差点砸在刀背上。
那人愣了一下,明明一起围杀少年,为何堂主的刀会攻击自己。
吕光哪会错过此等好机会,回转身体追着刺出狠厉一剑。
短剑直奔愣神的教徒而去,一旦刺中绝对是江堂主功劳最大。
江堂主看的目眦欲裂,想抬刀阻挡而不能,因为那教徒的脸几乎贴在了大刀上。
“混蛋…去死……”
江堂主几欲咬碎钢牙,匆忙间抬手甩出几枚铁蒺藜。
吕光暗道一声可惜,眼看就能割下一颗头颅,铁蒺藜已经呼啸而至。
无奈下只得再度扭转身体避退,短剑却不甘心地往下划。
“啊……”
短剑虽紧急抽离,但兀自在那教徒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不致命但疼痛却让他痛呼出声。
江堂主吐出一口浊气,眼中血芒褪了几分,好险不险总算救下了手下。
只是接下来的变化更让他双目充血,狂怒、憋屈得不能自抑。
“啊…我的眼睛……”
“哎呦,疼死我了……”
被割中脖子的教徒刚侥幸地抬头,却再度愣怔在原地,如果说第一次是有点恍惚,那么这次是呆若木鸡。
一名同伴胳膊上插着一枚铁蒺藜,正抱着痛呼,一边往嘴巴塞白色黑色药丸,应该是解药。
另一人的右眼已被铁蒺藜射碎,破碎的眼白掺杂着鲜血糊在扭曲的脸颊上,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已经痛得忘记吃解药。
此时吕光背对着这边,对接连传出的痛呼满是诧异,因为自己最多只伤到一人。
忙转头查看,却被眼前的意外之喜逗乐了。
“哈哈哈……江堂主果然是个好汉,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佩服,佩服啊!”
江堂主双目几欲喷火,涨红的脸刹那间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远胜川剧变脸。
喉间咕咕直响,却没有话语传出,身体向前一晃,脑袋向上一仰,“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小畜牲,嘿嘿嘿,我要将你生吞活剥,吃光你的肉,喝光你的血,嘿嘿嘿……”
江堂主摇摇晃晃地向前迈步,猛得提速,像一个疯子般疾速冲杀过来。
“大家快跑,江堂主疯了,再不跑见谁杀谁!”
吕光心中乐开了花,竟然差点将江堂主气死,边高呼边闪避。
江堂主死鱼般的眼睛恶狠狠盯着吕光,大刀用力劈砍,瞬间缠斗在一起。
边上的教徒虽不相信堂主会对自己人下手,但被误伤的同伴却让他们心有余悸,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人上前帮忙。
报信的亲卫彻底傻眼了,眼愣愣地看着恶斗中的两人,浑然忘了曹府已处于危急关头。
面对发疯般的江堂主,吕光不敢大意,不断地腾挪辗转,时不时刺出一剑。
不多时,竟然在江堂主身上留下了多道伤疤,不过多是皮肉轻伤。
边上的人这下站不住了,平时仰望的堂主居然受伤了,当下便有三人上前围杀。
好久没有品尝到受伤的滋味,倒是让江堂主清醒过来,再次为曹府的事焦急。
这时街的那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嘚嘚嘚的声音敲得人心鼓乱颤。
江堂主眉头皱起,难道又是曹府派来求救的?
吕光暗爽,不管来人是谁,总归与自己关系不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或许能让对手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