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捡了个小哥儿
山林深处,乌云密布,天雷滚滚,狂风大作,花草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
片刻,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原本一身短衣短裤,长的极其漂亮的小少年,此刻紧紧的咬住嘴唇,惨白着脸,僵硬的站在那里。
湿透的衣衫与头发,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显得狼狈至极。
忽然天空中一片惊雷而过,少年吓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啊啊啊,这也太恐怖了!呜呜呜,啊,救命呀”
此刻的白木,身体酸软,吓得差点昏过去。
以为自己定会被雷劈的外焦里嫩的白木,紧紧的抓住了已经被大雨淋湿的皱巴巴的衣服。
过了一会,白木慢慢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完好无损的自己,又看看不远处被雷劈的焦黑焦黑,死的不能再死的红枣木。
“啊,吓死宝宝了了。”
白木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看了两眼死的透透的红枣木,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庆幸劈的不是他,不然他早就死翘翘了。
慢慢的天上的乌云渐渐飘去,惊雷渐渐消失,雨也骤然停歇。
“我运气真好,差点就死翘翘了!”
劫后余生的白木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湿透的衣衫溅的满是泥水。
白木在现代就抱怨了下老天爷不公,结果下雨天他就被雷给劈死了,穿越到了这个深山老林里。
结果深山老林里也下着大雨,他差点就被雷劈着。
“这个贼老天。”
以为度过了一劫的白木一个人嘟嘟啷啷的抱怨着,以至于忽略了不远处传来的滚滚雷声。
白木起身,准备下山,不料刚踏出双脚,就被雷击中
原本白皙光洁的额头,突然出现了一颗明艳的孕痣。
不到片刻,原本就狼狈的白木,头发倒竖,焦黑焦黑的嘴巴冒出阵阵黑烟,躺在泥泞的地上不知死活。
这要让吃斋念佛的心善之人看到,只能来一句,惨,实在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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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田间劳作的村民们望着山上突然间乌云密布,雷雨交加,不到片刻又晴空万里,露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众人大多都猜测是哪个小妖渡劫罢了,虽然他们从未见过山间小妖。
炊烟袅袅,乡野人家。
第二天。
山脚下,萧烈拿着大海碗,坐在大门口扒拉着碗里的野猪肉,呼哧呼哧,不一会功夫碗就见了底。
吃完午饭,休息了会,萧烈背着弓箭向山里出发了。
“希望这次能打个大家伙,去酒楼卖个好价钱。”萧烈在心里默念道。
走在上山的路上,又默默的在心里数了数这些年来存的银子,不知道够不够买个给自己暖被窝的小哥儿回来。
县里最便宜的小哥儿都得五两银子,贵的几十两都有,萧烈想买个漂亮的,自然得费些银子。
想到香喷喷的小哥儿,将近八尺多高的汉子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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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原地动弹不得,又饿又渴又晒的白木在昏迷时突然间浑身打了个哆嗦。
过了会,一阵热风吹过,躺在地上的白木浑身散发出一股搜味,生生的把重伤昏迷的自己给熏醒了。
没被雷劈死,就要被渴死饿死晒死的白木眯着眼睛惨白着脸,闻着自己身上的恶臭,一脸生无可恋。
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他感觉自己要被晒成了肉干。
一想到自己一天前还活蹦乱跳,现在却确如乞丐一般,不,比乞丐还不如,白木不禁悲从中来。
白木此时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嘴贱,他刚贷款买的房子,还没来得及装修,他还没住一下呢。还有他的票子,还没来得及花呢。刚找的女朋友手都还没来得及摸一下呢。
越想越伤心。
眼泪哗啦啦的流着,时不时打个嗝,焦黑焦黑的鼻子冒了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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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正在取套里还活蹦乱跳的野鸡,突然听到不远处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声音传来。
等萧烈走近,发现淤泥里躺了个又脏又臭的乞丐。
这年头,天灾人祸不断,人能吃个半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乞丐,遍地都是。
看了眼,萧烈就提着猎物转身就走。
看到有人来,就挣开眼睛,克制着疼痛努力抬起头的白木,张着干裂的嘴唇,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发现来人已经走远。
怒火攻心的白木一激动,直接晕死了过去。
受伤太重,白木晕死过去很久都没有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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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打完猎,天快黑了。
此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不一会,萧烈的衣服就湿透了。
顶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走到了白木躺的地方,萧烈的视线一晃而过,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时还又脏又臭的乞丐,此时被雨水冲刷干净,露出来一张白净漂亮的侧脸。
眉心长着一颗明艳的孕痣,是个小哥儿,还是个富家小哥儿,就这细皮嫩肉的,村里可找不出一个来。
只见这小哥儿紧闭着双眼,大雨淋得满脸都是,都没见醒来。
顺着视线往下,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死人。
萧烈蹲下身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伸手对地上人的脸拍了拍,脸都拍肿了也没见醒来。
看了看身下受伤的小哥儿,又看了看瓢泼的大雨,想着要是大雨下上一夜,这个小哥儿恐怕活不成了。
无奈,人壮心善的萧烈只好一手扛着猎物,一手扛着捡来的小哥儿,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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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破旧的茅草屋里。
萧烈看着躺在自己床上扔昏迷不醒的人,摇了摇头,暗叹道自己真是疯了。
萧烈脱了一身湿衣服,直接在院子里冷水冲了个澡。
又去厨房烧了点热水,拿出自己采的草药。
给半死不活的白木喂完药,又把湿掉的衣服脱掉,擦了擦身子。
折腾了好久,纵使一向身强体壮的猎户也扛不住了。
猎物都来不及处理,萧烈也躺在唯一的木板床上睡着了。
睡前,萧烈还在想,这个小哥儿长的也忒皮毛光滑了点,浑身上下,好像上好的锦缎,摸着滑不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