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管祂们叫系统
“怎么听了你的描述，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宋修满心疑惑。
“想想你之前看的小说，是不是和里面穿越到异世界的主角很像？”
经过炽羽提醒，宋修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会议室还有其他人在，就要直接开口说话。
好在，最终还是反应了过来。
语带诧异的传音道：
“你的意思，这些‘复生者’都是穿越而来，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一半一半吧，身体是原住民，灵魂却不是。而失去记忆是穿越者惯用的手段。他们来自不同的位面，大多都是极其平凡之辈。被选中后，作为规避风险的载体在这个世界生存。”
“选中？载体？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穿越不是意外？”
宋修这一刻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顷刻间就化身为好奇宝宝，不断的向炽羽发问。
“你以为呢？位面与位面之间本就存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壁障。想要打破它，那是需要何等的伟力。区区一凡人灵魂，若不是有无上存在的相助，想越过它们，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炽羽眼带不屑，理所应当的说道。
“无上存在又是什么，是你们神国里的神明吗？”
“呸，祂们也配称作神灵，不过是一些越狱潜逃的犯人罢了。”
只要提到这方面的事情，炽羽就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状态，可见祂是有多讨厌那些逃狱的存在。
“你说的不错，其实就是祂们在作怪。但凡从神国逃出来的，都急切需要一个载体，以此来恢复本来的实力。
可问题是，祂们在神国被关押期间，早就被打上了标记。所有正常的位面法则只要触碰到祂们，都会本能的进行排斥。
所以，为了生存，就必须要找到一个不被排斥的寄存场所。而生活在不同位面的生物，体内天然就含有生存位面的法则，所有找原住民的风险极大。这也是祂们为什么会不惜一切代价挑选异位面，而且还是一些平凡至极的穿越者。”
“为什么，是穿越之后越弱的穿越者，体内的位面法则就越会消失吗？”宋修带着疑问继续传音问道。
“不会，位面法则是具有包容性的，这也是位面成长的必要因素。对于穿越者体内的异位面法则，本位面多是采取吸收和同化的手段，但不能太强，太强也会导致排斥产生。
而且吸收和同化是需要时间的。而这个时间恰好就成了可利用的漏洞。只要在这段期间成长起来，祂们有的是办法同化一方天地，将其炼化为自己真正的庇护之所。
这也是神国为什么一定要将祂们抓回去重启的原因！”
提起这些，炽羽的语气有些语重心长。
而宋修则是在祂的一番解释下，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被炼化后的位面，会怎么样？”
“当然是成为死物，不再具有成长特性。而且位面里的生灵大概率会被迫成为祂们养殖的口粮，一种用来恢复实力的可持续发展的口粮。”
听到这，宋修眉头不自觉的跳了跳。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炽羽会告诉他天使的责任很重。
现在看来，确实是重的不能在重了。
“你是不是以为，到了这里就已经是最严重的地步了？”
见宋修一直沉默不语，脸上的神色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的轻松，炽羽又忍不住嗤笑一声。
“难道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情况？”宋修心中一惊，赶紧传音问道。
“当然，若只是一个位面沦落，对于拥有千千万万无数位面的大千世界来讲，最多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严重的是，当祂们一旦成长起来，所有位面都将会成为狩猎的目标。因为想要生存就必须进食。
这是所有，有意识的存在都必须遵循的定理，只不过大家的食物不一样罢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狩猎就会造成位面的碰撞。而位面的碰撞则会产生混沌，混沌又会吞噬一切，让所有的所有成为虚无。
这才是我们最需要提防的最严重情况。而且混沌是不可消灭的，只可演化。至于会演化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所以，白衣老头才会告诉我，天使的真正作用，是维护位面与位面之间的和平。”
再次想起白衣老头那个坑货，宋修第一次对他有了敬意。
“这么说也没错，不过还是片面了。当然了，你大可不必如此苦大仇深，以上都是我说的最坏结果。
如今你还能坐在这听我说这些，就说明到目前为止，那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至少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见宋修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炽羽怕他一时承受不了如此重压，连忙出言安慰道。
其实这些话，本是要等到宋修结束实习期时在告诉他。
但这段时间见他一直不是很重视这方面的事，加上他刚好问了，炽羽也就没在隐瞒。
不过，效果貌似不错，从宋修的表情中可以看出，祂的这一番话至少已经达到了预定的目标。
宋修脸上神情变化，在不知道这些事之前，他的理想只是成为一个合格的民警。
可现在既然知道了，又坐到了这个位置，那他就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消化良久，宋修思考之后，再次向炽羽传音道：
“你们平时是怎么称呼祂们的，总不能一直逃狱者，逃狱者这样称呼吧。”
“当然不是。”
说到这，炽羽奇怪的看了眼宋修，然后才说道：
“这个称呼说起来你应该很熟悉，不仅是你，我想大部分地球上的人都很熟悉。”
“什么意思，地球人都知道，就我却不知道？”
宋修一愣，不明白炽羽话里的意思。
“不，不，不，虽然地球人都知道，但如果我不告诉他们前面那些，他们也只会和你一样，只知其名，不知其意。”
“到底是叫什么，一个称呼而已，干嘛搞的这么神秘！”
见宋修已经有些不耐烦，炽羽才缓缓说道：
“在神国，我们一般将这些叛逃者称呼为，‘系统’！”
“原来叫‘系统’，这个我确实熟悉，搞的这么神秘，我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起的称呼呢！”
宋修恍然大悟。
忽然，他猛的转头看向一边的炽羽，大声点说道：
“你说什么，你们管祂们叫做‘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