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虐帝王的西域美人奴隶4
零予走到武场中央,一身破烂的衣服,却从容淡定恍若隔绝世俗,底下不约而同地躁动起来,议论纷纷。
“我去,这皇帝也忒狠了吧,就算武功再高强,体力耗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胜得了两个猛将。”
“啧,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也下得去手。”
“不过,那小姑娘当真厉害。”
“可不是嘛。”
……
等了片刻,见都无人上台,零予扫了眼四周,在零三的提示下找到目标人物。
身材魁梧的男人盘坐着双手搭在大腿上,目光幽深地审视着她。
这人是楚国的太尉,是难得的一名猛将。
她将目光移开落在了悠哉悠哉地摇着折扇,恍若置身之外的晋二皇子身上。
相比前者,对方身长玉立,如若忽略掉对方身上那吊儿郎当的气质,也能称得上是谦谦公子。
零予说不了话,因此她在零三的教导下对着两人作出了一个接招应战的姿势。
这个动作代表着她要同时应战两个人的意思。
众人目瞪口呆,见君封也不免有些惊讶,他嘴唇微翕,想说什么却仅扯出了一抹冷笑,吐了句:“不自量力。”
几乎所有人都同他一个想法,即便见识过方才零予击毙两头老虎的场面,大为震撼。
但体力耗尽又受了伤,怎么可能应对得了两个人。
耳边人群声喋喋不休,晋明约却充耳不闻,对着零予一笑,下一秒收起折扇一个纵身来到了零予的对面。
“既然姑娘想要比,何不满足姑娘。”
他瞧向还岿然不动地坐在一旁的楚盛,挑衅地眼尾上勾,“怎么,楚太尉这是害怕了。”
“何怕之有。”
不知是被对方给刺激到,还是一开始便有了一战的念头,楚盛终于动身一同到台上来。
见状,刘公公惋惜地摇了摇头,这么个好的苗子,若练好了往后也是一把锋利的剑,如今死了多少可惜了许多。
忽而他余光瞥见一旁沉着脸色的帝王,愣在了原地。
冷漠无情的帝王此刻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刘公公自小就跟着君封,对君封不能说百分百地了解,但还是能熟知一二的。
看似不耐烦的眉宇间,竟隐藏着难以捕捉的担忧,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正准备深瞧时,男人却突然睨向他,眼里带着警告。
刘公公赶忙诚惶诚恐地垂下头,内心却十分骇然。
突然心疼起台上这个小姑娘起来。
被帝王看上对于世人来说也许意味着恩宠荣耀,但奈何那个帝王不是前任的昏君,而是以暴虐著名的君封。
君封像是天生就没有完整的七魄,冷冰冰地像块石头一样,怎么都捂不热。
被他看上的事物,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难逃劫难。
简单来说他不懂何为喜欢何为爱,也不知当如何爱人,想要的就去抢,抢不到就杀。
就如同当初还是对方王爷时,看中了当时风头正盛的状元郎,本想收归麾下为己所用。
哪知状元郎一心拥护当时的皇帝,君封虽爱惜人才,但当人才处于自己的对立面时,那么对方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对方最后死于一场“意外”的山体滑坡中。
刘公公内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望将来能够稍微好些。
场上的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零予一个弱女子,对起两人来,竟瞧着势均力敌。
但只有身在其中的两人知道,这是一场如履薄冰极剑走锋的比拼。
零予虽体力大量消耗,但此刻她打的并不是武力,而是韧劲。
灵活而快速地穿行在一招一式中,抓住穴道猛打狠击,动作有如行云流水。
两人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转变成了现在的全神贯注,只要稍微一分神,就会被对方有机可趁。
手指点在身上,看似不痛不痒,但实则疼痛至极。
渐渐地两人变得吃力起来。
刘公公莫名松了口气,不经意地瞧了眼身旁的帝王,果见那微蹙着的眉心舒了开来。
时间缓缓流逝,因为零予实在是体力不支,对付起两人确实是有些困难,但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耐心逐渐被消耗殆尽。
她瞄准楚盛腰间的短刀,抓住空隙猛然抽出,楚盛一惊迅速作出躲避的动作,却见地方突然扎向自己的手臂。
利刃插入血肉之中,发出“噗嗤”的声音,清晰地响在两人的耳畔,众人始料不及。
君封狭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拨弄着佛珠的手指收紧,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珠子竟裂出了一条缝隙。
刘公公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免有些心惊,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烈。
趁着两人愣神的瞬间,零予快速地点在他们的穴位上,两人顿时身子一麻,摔跪在地。
一时间,整个武场鸦雀无声,错愕地看着台上的景象。
忽而掌声一下没一下地响起,君封站起身鼓起了掌,他目光紧锁在她的身上,举步缓慢而沉稳地走向台上的人。
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后知后觉地鼓起了掌来。
零予一动不动地望着走过来的男人,君封站在她面前,双手插着腰,沉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最后目光落在那只受伤的手臂上。
须臾,扯出了一抹毫无笑意的笑容,一字一字道:“朕做着皇帝还是要诚信的,即日起,你,就是我大越的将军。”
站在一旁久久不动的均言之拳头一紧,克制着自己不发出情绪,毕竟自己失脸在先,和人打成了平手,万不能再触霉头。
零予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忽明忽暗,面前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下一秒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入目的就是明黄精致的摆设,明灯煌煌,无端给人一种冰冷的气息。
零予动了下身,发现自己此刻身上一片酸痛,手臂已经缠上了绷带,身上只着了件白色的衣衫。
不远处的桌案前,男人一身墨蓝色的锦衣坐在垫子上,手执毛笔不知在宣纸上勾勒着什么。
零予这时候才认真地瞧清了男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