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校霸的爱情军师19
程邢发现，零予真的是我行我素，有时候对他百依百顺，有时候又十分不听话，孤行己意。
叫他又爱又恨。
他如今把零予暴露在世人眼前，一个是无可奈何。
程家结仇的人太多，那天轮船上的动静太大了，本以为易家的目的是他，没想到会转移到了零予身上。
而第二个则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更不容易出事。
“无聊，想你。”零予亲了亲他的嘴唇说道。
清清柔柔的两个字，躁意瞬间销声匿迹，程邢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耍赖。”
当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
昼夜不息地处理一个月的事情，程邢空出了时间来陪着零予玩，但整天说着无聊某只鹿儿一听到要出去就瞬间窝回了被子里。
抗拒道:“不，出。”
程邢笑着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真不出去？”
沉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不。”
程邢无奈，怕他闷坏了，将人强行从被子里拽出来，帮她理好头发，“怎么最近这么喜欢睡觉，不是少碰你了？”
之前零予白天睡觉纯属是晚上闹得太久早上补觉，但下午就不会再睡。
但这几天零予差不多吃了就睡，整个人都是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该去做个身体检查才是。
“困，”现在还是下午两点，零予迷迷糊糊地蹭蹭他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眼睛半闭不闭地，软软的一团，可爱得紧。
程邢没忍住亲了亲她的眼睫，将她抱起来换衣服，“不出去玩了，去趟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一听不是出去玩，零予就随着他折腾了。
只是到医院时，遇见了个熟人，楼道上站着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青年。
程邢双手插兜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瞧向对面跟过来的人，皮笑肉不笑道，“啧，易大公子这么闲呢，跑这里来做什么。”
易燃似没听到他话里的嘲讽，平静地问:“她怎么了。”
易燃是陪易老爷子来的医院，前几天程邢抢了易家的一个单子，易老爷子直接气进了医院。
“啧，”程邢有些不爽地说，“我老婆怎么样关你屁事，少管少打听。”
若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程邢打死都不会嘴欠地让零予去赚个十亿来包养自己，哪知道小鹿儿往对家窝里送。
虽说两人没什么，零予也对易燃没什么感情，但就两人怎么说也相处了两个多月。
得亏他家小金主是个榆木儿，不在意其他的事情，不然知道这人喜欢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真就乖乖地跑人怀里去了。
程邢发现易燃喜欢零予是在那晚轮船上，看着是座冰山，不近人情。
可冰山又怎会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去帮着自己的仇家呢。
看似风平浪静，却每一步都带着克制与忍耐，程邢天生就瞧不起这种人，既然没办法克制，又为何不直接上手。
与其让她和别人在一起痛苦，不如将人强行拧在自己身边，至少苦中还有一丝乐。
那些课堂上不经意瞧过来的目光，想要送出去的糖果，以及站在不远处窥探，他都一一摁了回去。
易燃神色淡淡，纠正他，“你们并没有在一起。”
“怎么就没在一起了，那每天同我睡一个床盖一个被子的是鬼不成，”程邢哂笑道，“这会儿还白天，少做梦，易大少爷。”
易燃没再说话坐到了椅子上打算等结果，程邢眼不见心不烦，直接移开目光。
后边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零予坐在椅子上，程拿着报告单含笑的嘴角直接僵住，瞳孔骤缩。
“怀孕”“胃癌”这四个字如同陨石落地一样直冲他的脑门，砸得他不知所措，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就好似一场瞬息万变的雷暴雨，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便雷雨交加。
“怎么……怎么会这样……”他不可置信，心脏砰砰狂跳起来，手指都跟着细微发着颤，“错了吧……”
程邢想笑，扯着嘴角却怎么也弯不起弧度，手指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报告单直接被掐出了裂痕。
呼吸难以正常流通，程邢只觉得心脏像被剜掉了一样，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他极力保持着理智，可医生接下来的话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我们已经做了两次检查了，设备没有任何失误，病人已经怀了一个多月了，胃癌已经到了晚期，身体严重营养不良，但不知为何，病人的外表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先生！”
医生还未说完，就见青年单手极力地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捂住口鼻，用力地喘着气，胸口沉沉浮浮，脸颊一片通红，眼里满是恐惧。
零予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将人捞进怀里，替他顺着背，慌乱地看向医生。
医生比她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叫了护士，过去紧紧捂住他的口鼻，让他呼吸。
零予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像是涸辙之鱼的人，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她只知道青年几乎是一瞬间就像快要死掉了一样。
零三也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片刻后反应过来道:“宿主，反派这是呼吸性碱中毒。”
“是，什么。”零予愣愣地问，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医护人员围起来的人。
“就是，因为过度紧张恐惧而导致过度呼吸产生的反应，”零三仍有些懵然，“反派应该是瞧见了报告单上的胃癌，所以才这样。”
毕竟像零予这样的晚期胃癌是没办法治愈的，未来都是一片迷雾，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道死亡日期到底是何时。
易燃站在室外看到被推出来的是程邢，怔在了原地，骤然看向零予，“为什么。”
零予没想到他会在这，但她并不打算回他，跟着医护人员走了。
待人走后，易燃瞥见地上的报告单，身子僵在了原地。
……
病房里，脸色苍白的青年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零予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垂着没有说话。
程邢率先开口，情绪不明地问:“你知道了你有胃癌对不对，为什么不治疗。”
他调查过零予的衣食住行，还有那天易燃带零予去检查的报告，那时还只是胃炎，不严重。
他以为零予会好好养，但一查才知道零予每天购买的不是花就是水果或者是生蔬菜。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相反地格外暴躁，当知道这些时，程邢就差点克制不住怒火地找人对峙。
但他忍了下来，怕这样会吓着鹿儿，因此仅是每一顿都吩咐人做养胃的菜谱，自己盯着她吃完。
本打算要来医院做个检查，但一开始零予抗拒着就没来，且对方也一直没有异样，因此一直拖到现在对方因为睡迷糊了没那么抗拒才来。
那么短的时间直接恶化到了晚期，如果不是零予放任着继续折腾，压根就不会这么久。
他眉目不动地盯着她，眼底猩红一片，声音沙哑低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