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限期破案
听到建章帝那声平静无波的「爱卿」二字,定国公心下一咯噔,陛下这是对自己不满了。
他猛地砰砰砰地在地上磕了头三个头,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愧意,「陛下,臣治家无方,实在是有负隆恩啊。」
平阳侯司齐礼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定国公,这老东西倒是精,他这话虽然把所有事情都担下来了,但顶多是被治罪一个治家无方罢了。
对他来说最多算是伤着点儿皮毛,毕竟刚才御史大夫们也都说了,犯罪的是他府上的仆人,他这个做主人的都已经主动承担下来了,旁人还能再多说些什么呢。
司云澜却是冷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旁的李肃看了他一眼,冲他摇了摇头,司云澜动作一顿。
也就是这时候,建章帝开口了,但他并没有搭理跪在地上的定国公,而是叫了京兆尹出来答话。
「京兆尹,事情确如定国公所说吗?」
「回陛下,那名涉及谋害平阳侯府小姐的仆从名叫曹二,如今人正在京兆府的大牢之中,不过依臣之见,那仆从胆小怕事,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听京兆尹这么说,本来还跪在地上沉默如鹌鹑的定国公眼神一变,不过他并没有抬起头来争辩,这个时候争辩那不是不打自招了。
定国公心里暗骂京兆尹,明明那曹二已经认罪了,他还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等这风波过去之后看,看他怎么收拾他的。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罢了,也敢爬到他的头上给他找麻烦。
「哦?」建章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定国公,「这件事情既牵扯到了定国公府又牵扯到了平阳侯府,事关重大,朕限你在七日之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众人一个真相,能做到吗?」
「臣遵旨。」陛下发话,京兆尹也只好硬着头皮接下。
七日之内破案,京兆尹心中也十分忐忑,毕竟这件案件中留下的线索是在太少,还有一个上赶着当凶手的人。
……
三朝之后,京兆尹便快步往外走,但就这样还是被定国公给追上了。
「京兆尹这么着急去做什么啊?」定国公阴沉着脸看着京兆尹。
如今已经撕破脸皮了,京兆尹自然不怕他,他笑着看着定国公,「自然是着急去破案啊,陛下已经下旨限期破案,下官自是得抓紧时间啊。」
定国公冷哼一声,「曹二已经认罪,京兆尹不认为他是凶手,那又认为谁是凶手呢?」
「认为?」京兆尹笑着看着定国公,「定国公,这凶手可不是下官认为是谁就是谁的,要是那样,这案子可就已经解决了。」
定国公听见京兆尹这么说,本来阴沉的表情更加阴沉,「京兆尹探案细查是好事,但有时候也得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得了到不了那个水平,可别好心办了坏事。」
「这就不牢定国公操心了,案件已经有些许眉目了,说不定过两天就能查个水落石出了。」
从定国公的话语中,京兆尹就知道他的心如今已经乱了。
「你!」
定国公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司齐礼打断了,「这不是定国公吗?下了朝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呢?」
「下官见过侯爷。」京兆尹朝司齐礼行礼。
司齐礼笑着说,「京兆尹客气了,陛下刚才在朝上不是已经下旨让你限期破案吗,你要是忙就先去吧。
刚好我和定国公有话要说。」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京兆尹分别朝着定国公和司齐礼行礼之后才离开。
「司兄,昨日令爱在我府上受罪了,本该当日就去请罪的,但是怕打扰令爱休息就没有去,本来我还想着一会儿下了朝就
备上礼品去一趟平阳侯府的,没想到在这就碰到你了。」
「我们一起上朝,在这碰见我很奇怪吗?」
定国公:……
「昨日你们府上的招待,我们平阳侯府记住了。」司齐礼就直接走了。
定国公眼神冷冷地看着司齐礼的背影远去,牵起地嘴角拉直。
……
因为在银川的交情,再加上如今两人都在刑部,司云澜和李肃的关系也走的进了些。
「哎,多谢你刚才拦着我。」
司云澜刚才也就是怒火涌上心头,等冷静下来,他也知道,如果他刚才如果真的出声反而会不好。
「不客气。」
……
虽然昨天云婷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司宁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今天起来用了早膳后她就又去了平阳侯府。
她到底时候田枣拦了她一下。
「郡主,昨夜小姐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惊醒了好几次,天亮了才将将睡了一会儿。」
「云婷现在还睡着呢?」司宁担忧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担心的就是这个,云婷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事,心里要是留下阴影就不好了。
「刚刚睡下。」田枣叹了口气说。
「那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了,我下午再来。」
出了平阳侯府,司宁心头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曹俊杰,她今天要是不打他一顿,她就不姓司。
司宁当然不会莽撞地直接去定国公府找他,她想了一下,调转马头打算去将军府找燕鸣,打人当然要找个好帮手了。
为了尽快地赶到将军府,司宁特地抄了小路,突然,她远远地就看见又一个人从将军府里翻墙出来。
司宁眼睛微眯,那身影怎么分外熟悉呢。
「燕鸣!」
燕鸣刚从墙里翻出来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身形一僵,缓慢地回头看去,在看到司宁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你这是干什么?」司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墙,了然地说,「又被关起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燕鸣瞪了他一眼,「还不是马球会那日。」
「那跟我又什么关系,你可别跟我说燕伯关你是因为你在马球会上救人来着。」司宁才不上他的当呢。
「你!」燕鸣看着司宁这幅无赖的模样,瞪着她,「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什么好兄弟?自己偷跑去马球会上玩,事后还倒打一耙的好兄弟?」司宁斜眼看他,就燕鸣这小子,她早就看的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