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那双灵眸还是那般清澈,似乎往日所有絮杂之情都已更迭消逝。
“一定。”慕容双阙坚定应着她,这一刻他的声音格外动听。
他没做挽留,刚刚的话他也全然听到,只是他更明白其中之意和他们之间如今无法转圜的余地。
他既然答应了他放她走,便一定不会食言,毕竟她一直以来都那么信他。
接下来这几日,慕容双阙常伴她左右,除了用膳,只要办完公事,就会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他似乎着了魔一般,日日紧紧无时无刻抱着她,夜里还要金眠眠陪她同行鱼水之欢。
金眠眠也不做反抗,每每被他折磨到精疲力尽他才肯罢休。但在他怀里,她也能有片刻慰藉。
王府的流言纷飞,说樊芷蓉有了身孕还是抓不住慕容双阙的心,说还是金眠眠厉害有手段。
这些谗言被菊芳听了去,言传给了樊芷蓉。
她淡定地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轻叹了口气。
“有了这东西倒成了负担了,儿啊,你就帮阿母一次吧……”樊芷蓉恶笑着。
“菊芳……”
樊芷蓉掩耳贴着菊芳,轻悄地说了一番话。
正值晌午,桃李阁内突然走进了一个丫鬟。
“絮清姐姐,王叔差我出府办事,今日的膳食还请姐姐亲自去取。”那丫鬟着急慌忙说着。
“好,你快去吧。”絮清答应着。
于是进了殿内跟金眠眠告应了一声,便去了膳房。
膳房里,一个丫鬟正煎煮着药,看见絮清,不自觉地欣喜笑起来。
“是絮清姐姐么?可否帮我看着这药,沈先生说熬过头药效就不好了,你帮忙看一下,开了就可熄火,我去趟茅房。”那丫鬟滋笑着。
絮清想着估计也很不会多久,便点头答应了,毕竟膳食还未准备好,李厨还在那边忙活着。
絮清扇着那熏烟,等候着那丫鬟归来。
等她回来时,膳食也被李厨装好了。
“多谢絮清姐姐了。”那丫鬟连声致谢。
“没事。”说完絮清便提着饭匣子走了。
芙蓉阁内,樊芷蓉端着那碗熬好的安胎药,在一旁的香袋里捻进了一些麝香粉和藏红花。
“王妃!”一旁的菊芳还是有些担忧。
樊芷蓉只是嫣然笑着,然后贴嘴灌进肚里……
距离离开的日子就剩一日了,金眠眠让絮清大致收拾好了包袱,她也不会带多少东西,本就两手空空来了这王府,也自是不会带去什么。
就在这时,菊芳突然闯入了桃李阁。
“王妃,樊王妃让我来请絮清姑娘过去问话。”
絮清一脸懵然,樊王妃请她做什么,再者有什么大事不应该是请金眠眠过去交谈。
“樊王妃找我所为何事?”絮清问她。
“有丫鬟指认说是絮清给王妃的安胎药里下了药,我们王妃到现在肚子还在痛呢。”菊芳立马便哭红了眼眶,可怜兮兮的。
“无论如何,还是请絮清姑娘跟我走一趟吧。”菊芳使了使眼色。
身后两个侍卫便上前捉拿住了絮清,她顿时惶恐不安,于是看着金眠眠。
“小姐,我没有,我没有。”絮清对着金眠眠失措地喊着。
金眠眠自是明白不是絮清所为,可这件事竟一股脑涌过来,她一时半会只能上前拦住。
这个时辰慕容双阙正去了朝堂上朝,自是不会在府上。一时间,她竟有些混沌害怕。
“你们放开她。”金眠眠愠怒呵斥着。
“二王妃还是不要阻拦,本就是去问个话,再者,这两人可是千落公主的贴身侍卫,我可没有话语权指令他们,奴婢告退了。”
菊芳趾高气昂道,带着絮清便离开了。
“小姐……小姐……”絮清连忙乞求喊着,不断回头相望。
金眠眠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沉静下来。慕容千落也来了,所以就算不是絮清所为,待会也会被指为作俑者。
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分,连忙跟上前,她不护着絮清谁来护。
“絮清是我的贴身丫鬟,我随你们一同前去,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们自会证清白。”金眠眠凛然跟在絮清身侧,怒目看了一眼菊芳。
刚到芙蓉阁门口,里殿便传来一阵哭号声。
“我的孩子啊……”是樊芷蓉歇斯底里的哭声。
金眠眠怔住了,孩子没了?怎么会?
她和絮清面面相觑,两人纷纷不可置信,也觉得事情蹊跷渺然。
里殿门口,慕容千落和季云兰焦急地候着,听到这一声,季云兰立马瘫软了下来。
“伯母!”慕容千落连忙去搀扶她。
“我的孙儿啊……”季云兰坐卧在地上,不禁流下了泪水。
这几日她什么补品都往芙蓉阁送,就是希望樊芷蓉能为她添个大胖孙,谁知命运竟是这么弄人,腹中胎儿就这么没了……
“伯母,那贱人来了。”慕容千落朝着门口的金眠眠看去,愤恨不已。
季云兰被扶起身,气势汹汹走到金眠眠面前,不留余地地便将一巴掌呼在金眠眠脸上。
众人惊吓的不轻,一旁的絮清立马红了眼瑟缩着,连菊芳都没想到平日里贤德温良的老夫人竟会下如此狠手。
金眠眠捂着左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滞停在原地。
慕容千落在身后哼笑嘚瑟着,不禁弯唇耻笑她。
“贱人,害我孙儿性命,你还有何脸面站在这里?”季云兰呵斥着。
“我未曾害过芷蓉姐姐的胎儿。”金眠眠试图辩解。
“还想狡辩?那安胎药日日送怎就这次出了差错?我叫来了那熬药的丫鬟和执掌膳房的李厨,都说你这贴身丫鬟去过膳房,不是她还能有谁?”慕容千落拉出了那两个证人。
絮清连忙跪下,“奴婢只是帮熬药的姐姐看了会药,从未动过什么手脚。”
“絮清,你这样一来不就是说是我害的王妃了么?我只是让你帮我看着药,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那昨日煎药的丫鬟将脏水全泼给了絮清。
金眠眠知道,这样再怎么轮番辩解已是无用。
“即是如此,我们也不做过多辩解,我的丫鬟是什么样我心里自是清楚。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定是不会认。打也打了问也问了,老夫人还想做什么?”
金眠眠丝毫不怯弱,她也逐渐肯定定是樊芷蓉她们自己所为,就是为了嫁祸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