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想咬死你
“小姐不哭，小姐最乖了。”絮清拍着她的背。
青蓝也蹲在她身边，趴在金眠眠腿上哭着。
“你们都下去吧。”慕容双阙的声音突然响起在殿内。
絮清无奈只好放开了金眠眠和青红青蓝告退。
金眠眠悲丧地坐在那里背对着他，孤苦伶仃坐在那里，悄然落着泪。
慕容双阙心疼无比，缓缓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用手轻轻抚去她的泪水。
“别哭了眠眠……”
他用手捧着她的脸，眼眶也不禁泛红。
金眠眠再也难忍，搂住他的脖颈，狠命咬着他的脖侧，然后把头埋在他肩上。
慕容双阙吃痛地皱眉，将她的臀托起，朝床那边走去。
她被他放在床榻上，他就那样静静俯身看着她。
“我恨你，慕容双阙……”她轻抖着唇看他的双眼，她确定那眼里只有她。
慕容双阙毫不犹豫吻上她，吻的她猝不及防。金眠眠的双唇被他蹭揉，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猛力，狠咬住了他的舌。
慕容双阙痛叫了一声放开了她，金眠眠却还意犹未尽，咬着他的脸肉，又咬他的鼻尖。但金眠眠还是会轻柔地轻吻他，她爱他爱的不得了，爱的放不开。
“金眠眠，你是小狗么？”他揉着她的发丝。
“我想咬死你……”她娇嗔道。
慕容双阙细看着她，再也难忍，凶猛地啃噬她的脖间……
他一渐渐狂奋地褪去她的裳裙，捏着她软嫩的胳膊，也吸吮咬着她……
慕容双阙今晚比从前每一次都要强烈，他似乎在泄愤又似乎要将她揉碎一般。
金眠眠难以承受，用力推开他，他却不放……
慕容双阙将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逐渐睡去……
那些恨和错她原宥了么？她怎会原宥？
翌日，云层低压，黑色的云流辗转漂浮，似乎立刻可以逼出雨来。
今日约定好，要去回门看沈蕙。
金眠眠心里是忐忑的，她竟有些想沈蕙不是那南疆国的长公主，她还希望那句我的乖女儿是说给她的。
刚出了王府便发现拓跋平乐早早便等在了门口，见她出来便笑着，慕容秋暄竟也在。
“你为何也要去？”金眠眠问他。
“凑凑热闹。”他对金眠眠轻笑着。
慕容双阙并未多管，淡然拉着金眠眠上了马车。
“快走吧。”拓跋平乐催促着，和慕容秋暄上了另一辆马车。
到了金府后，慕容双阙便提着厚礼去召见了金礼则，只好在大堂应付着。
金眠眠带着拓跋平乐和慕容秋暄去了三房内的小院，没一会便落起了小雨。
“阿母。”金眠眠叫着，走进了沈蕙的殿内。
沈蕙抬头看了一眼她，又低下头继续拿着手里未完的刺绣，似乎没看到她一般。
拓跋平乐看了慕容秋暄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踏步进去。
“阿母，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拓跋平乐……阿母你可认识？”金眠眠希求地看着她。
沈蕙怔了一下，迟迟不敢抬头相望那多出来的人影。
“母亲！”没等沈蕙回答，拓跋平乐便叫出了声。
她认得出，那对青玉翡翠耳坠就是她给自己的母亲买的。
拓跋平乐扑进沈蕙怀里，沈蕙担心针扎到她连忙拿开。
“你是我的母亲，母亲，我是平乐啊……”拓跋平乐抽声叫着她，眼泪滑落在鼻棱上。
沈蕙颤颤巍巍捧起她的脸来，顿时滴下泪来。
金眠眠平生只见过一次沈蕙这般失而复得的模样，就是那次她寻到了那对耳坠。
那一刻，她的心荒凉的彻底，她知道一切都有答案了。
“乐儿，你果真是我的乐儿？”她不可置信看着拓跋平乐，又万分温柔抚摸着她耳畔的碎发。
“我是乐儿，母亲，你这对耳坠是我送给你的。”她指着那耳坠。
只有金眠眠知道，沈蕙这些年一直不离不弃百般珍惜每日戴着那耳坠。
“真的是我的乐儿，我的乖女儿啊……”沈蕙也落下泪来，紧紧搂着她。
那句我的乖女儿再一次被沈蕙讲出来，却将冰刀一样扎进金眠眠的头颅，眼前这一幕母女情深更是让她全身酸麻起来。
她定站在原地，泪水不知何时便滚落在脸颊上，她连忙擦掉。
“母亲为何流落至此？”拓跋平乐问她。
“楚吉和那贱妾将我日夜折磨鞭打，他们打断了我的双腿将我卖给了一个丑恶的老男人做妻。那老男人强迫我时我将他用我头上的银簪插死，后来我无粮无路，艰难地流落进了南疆的流民里。赶路之时遇见了兵路上的金礼则，那年南疆暴乱，廪国派他前来支援。所有的南疆的百姓流民都视她为救世将军，唯有我知道他是多么卑鄙下流之人。他见我容貌娇好，醉酒之后……”
沈蕙没再说下去，但金眠眠已经明白了她的恨意，还有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所以沈蕙也是恨她的，她是那段丑恶过往的警示，是那段痛楚的残留之物。
金眠眠怔留在原地，低垂着头咬着下唇。
“母亲别哭，我已经将那楚吉和贱妾杀了。”拓跋平乐眼里尽流出痛恨。
“怎可如此冒险？”沈蕙摸着她的头。
“别担心母亲，无人知晓，我如今流落在外不过是因为舅舅太过懦弱非要将我逼嫁给那奸臣王怀。”拓跋平乐弯起笑来，又深深扑进沈蕙怀里。
“我苦命的乐儿啊，都是母亲不……”沈蕙摸着她的头。
这个场面，金眠眠曾多少次向往，她也想像别家的女儿拥抱住自己的母亲。
可是，一切都无望了。
金眠眠拔步走了出去，刚出殿门便撞进了慕容秋暄的怀里。
她惨兮兮地看了他一眼，连忙退却，回到自己的阁殿。
几月未归，早就生了虫网，但她还是坐在了那椅榻上。
她无声地落着泪凄凉地看着地面，看见慕容秋暄的脚尖露进眼里。
“看来你不是很开心有个姐姐。”他似乎在冷讽着她。
但金眠眠知道他一直是如此之人，但他说的话每次都能一语中的在她心上。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一点都不开心。
但她不讨厌拓跋平乐，也不恨沈蕙，她永远在埋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