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儿不知做错了什么?
过了许久,慕容双阙便站起了身。
“你且慢慢吃,候时王叔会遣马车送你回去。”他留了一句话。
金眠眠抬头看他时,他已经背过身往外走了。王叔和几位侍女也不知为何都退下了,金眠眠一个人终于可以肆意自在地吃了。
“殿下,您为何决意留下金三小姐,你明知金家和太子殿下……”王叔还是忍不住问道,但话刚过半却未全部吐出。
“本王自有用她的道理。”慕容双阙的语气冰凉彻骨。
没走几步,两人便看到了坐在一处草阶上的絮清。絮清看到御政王,脸顿时吓得煞白,连忙放下碗筷跪下。
“起来和你家小姐一同去用饭吧,不用拘于此处。”慕容双阙淡淡说着,然后扬长而去。
王叔跟在后面抬头纹都皱了起来,简直觉得他眼前的殿下疯了,自从看到那金三小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慕容双阙一人冷对寒窗,屋内没点亮一盏灯火。他神情萧瑟沧落,月华流光而下,清晰了不远处院落里的的落花。
“主上,金三小姐已经回去了。”
那暗卫不知何时停落在树上,他对着慕容双阙单膝跪下行礼。
“箐风,你可觉得她像平乐”慕容双阙的唇瓣有些颤动。
“像有五分,性情却与平乐公主差之千里。主上,平乐公主已故,主上莫要再挂怀。”
慕容双阙听了这话似是被刺痛,眼眸微红,看了月亮许久。他深吸一口气,闭眼沉着下来。
“去查那金三小姐的生母是何人。”他声线微冷。
“是!”
慕容双阙自是知道金眠眠不是他所想所念之人,旧人已故,他不过是难以释怀罢了。
金府大门外,一辆玲珑精致的马车停在了此处。那马车构造绝伦,车身是由黑檀木制成,车前的马更是皇上御赐的汗血宝马。
金府两个门前侍卫面面相觑,莫非今日的太尉府来了什么贵重的客人。
正当两人疑惑不解时,便看见金眠眠一袭白影跳下马车。絮清也从马车的另一旁走过来跟在金眠眠身边,两个侍卫皆是诧异,没想到这“贵客”竟是迟迟未归的金三小姐。
许是归来的太晚,金府上上下下皆灯灭无声。金眠眠也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站累了一天,早就疲惫不堪,于是也连忙收拾安寝……
第二日一大早,天空云翳堆积,压的暗沉,金礼则下朝回来便气冲冲走进府内。
刘管家瞻前马后跑着为其卸帽理衣,时刻注意着金礼则的神色动向。
“大人,身体最重要,莫要气坏了身子。”
金礼则坐下,猛一挥袖。
“去,把金眠眠给我叫来。”
刘管家弯腰伏礼,“哎……是!”
金眠眠原本以为今日可以好生睡个懒觉,谁知絮清又急急匆匆跑到她床边。
“小姐,您快起来,太尉大人又找您了。”
金眠眠被迫从睡梦中惊醒,愁眉苦脸看着絮清。
“又怎么了”金眠眠揉了揉眼睛。
“奴婢也不知,刘管家来叫的,说是太尉大人很生气。”絮清解释道。
金眠眠苦思冥想,自己也没做什么荒唐事啊。顾不得耽搁,悬着战战兢兢的心便去了中堂的殿落。
“阿父……”金眠眠屈膝行礼,声线略微胆瑟。
“混账,还不跪下!”金礼则忽然高声喊起。
金眠眠被吓得一激灵,连忙低垂着头缓缓跪下。
“女儿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阿父如此动怒。”她慌乱说着。
“金眠眠,为父当真是小看你了,你还问我为何动怒,为父倒想问问你,怎就成了那御政王妃”
金礼则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离金眠眠很近,那白瓷碎片落了一地。
“阿父为何要问我是您让我去的御政王府啊。”金眠眠声音略带哭腔,显然是被金礼则的暴怒吓到了,双眼泛红。
“我让你去走个过场,谁知你还真就飞上了御政王妃那枝头。那御政王用血纳妃,你知不知道他有何目的即便你验血成功,又为何自作主张应了这门亲事今日上朝我还是从皇上的口中得知,如今倒好,圣旨一下,覆水难收。”
金礼则横眉立目,震的金眠眠一身冷汗,他不明白阿父为何如此动气,她也不明白何为阿父口中的覆水。
她只记得昨晚所见的御政王殿下虽面容冷酷却通情达理,只记得他爱母心切又对自己处处承诺。在她看来,那御政王殿下是比她眼前专横跋扈的父亲好上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