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他总是这样
“薄时漠,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我们都不要为难彼此了,好吗?”
她瑟缩着往后,躲在床头。薄时漠最近是越来越凶了。
他站在床脚不动。没去抓她。
但死死盯着她。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你想跑,哪怕牵连到无辜人也可以的话,那你随意。”
他说的倒是吊儿郎当的,不仔细听,还以为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呢。
“你什么意思。”
“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她瞳孔不自觉得放大,收缩。朝着他跪坐起来。
“你迈出这楼一步。”
“你就会收到一条死讯。”
“两步,那就是两条死讯。”
“是要陆相央的项上人头,还是别的。”
“我都可以。”
他说的狠,但没有咬文嚼字的凶,只是亮出了温柔的软刀。
可是是把刀就能杀人。
就能把人逼得方寸大乱。
“你是疯了吗?”
她跌坐在原地,把手边的枕头砸向薄时漠。
砸中了,可他一动不动。
“我最后善意提醒你。”
“从现在开始,最好不要忤逆我。”
“去洗澡。”
陆相挽被他这么逼着,便有所叛逆。
“我不去。”
她扭过头不肯再看他一眼。
“那你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到你弟弟的尸体。”
她惊愕得看着他。
“你不信?”
“你是要拿他的命和我赌吗?”
她从床上站起来,踩着柔软的毯子奔向他。
细细柔柔的手指紧紧拽着他的领子,可是拉不近。
她最讨厌他这幅不动如山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弟死了,我家乃至整个南城找你麻烦吗?!”
他们陆氏是比不上他们薄家。
那整个南城呢?
他不怕吗?
她笃定他会恍然大悟,然后放过她。所以她笑的自信从容。
可是他出意料得没有。
不仅没有,他还笑的猖狂。
“他们有证据吗”
“你有证据吗?”
陆相挽明白了,他不想认账。
“你真卑鄙。”
她笑着把她的手从她的领下扯下来握在他的手心里。
陆相挽试着甩开。
可除了自己跌坐在床上,手还被他死死握着。
“我说了,你要附庸我,属于我。但如果你不肯。”
“那我就逼到你肯为止。”
“现在去洗澡。”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松开她的手,站在原地瞧着她乌黑的发顶。
陆相挽气不过,也只能从床上慢慢挪下来。
故意在路过他的时候,假装无意得撞他的身体,他照旧不动是了。她早就猜到了。
所以取道他眼皮子底下。
踩着他的皮鞋走过去。
只可惜她脚上穿的不是那双八厘米的细高跟鞋。
只是一双平拖。
还真是便宜他了。
踩了人也不敢回头。
火速拉了帘子,跑进浴室里洗澡。
薄时漠倒是也没有被她踩得多疼。
不过故意加重踩下的力气,他是感受到了。
不气。
还反而莫名的心情好。
她洗得匆忙,从头到尾眼睛就盯着那帘子,就怕薄时漠随时把它掀开,不过所幸薄时漠倒也没有让人这么难堪。她从浴室里出来,屋子里没人,她慢吞吞得坐在床上。
陌生的环境大抵是让人不安的,所以她左顾右盼着。
屋子里倒也不黑。
四周的帘子都是掀开的。
那些玻璃落地窗形同虚设般不存在,月光从各处照进来。
一道一道的,横穿了整个地板。照在地面上成了完整的,从这头到那头的亮。
陆相挽觉得美极了。
她走上前,在月光里穿梭。
前脚还在黑暗里。
三米之后就能走到月光底下。
就是四周安静的过于空灵。她望向薄时漠说的那片杜鹃花海。
在月光底下,他们的颜色模糊不清,但大抵可以看见哪里到哪里是一亩花田。
直到薄时漠走路的哒哒声响起。
他站在楼梯的最后一阶。
她转过身看他。
她的半个身子匿在黑暗里。
半个身子在月光底下朝着他。
他看的出来她很喜欢。
选择性忽视她脸上的哀愁。
“睡觉吧。”
他走近牵着她的手,往那张大床上走。
她身子往后躲着,没随着薄时漠的步子走。
薄时漠倒是没有用蛮力,停住步子,回过头用眼神询问她不走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去三楼的卧室睡吗?”
“你说呢?”
他蛮狠的拉着她往床边走,他总是这样,只要她拒绝和他亲近,他就总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把自己暴戾的一面露出来。
虽然每次也都在尽力忍着,但也会露出他三四分本来面目。
“过来。”
“你别这么拉我。”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扯回来,可她用力,他就会更用力。
直到她的手连着肩膀全麻了。
她先认输为止。
他摆好她的睡姿,侧着身子抱她,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
很大力得嗅。
又拥得很紧。
陆相挽别扭的难受,像捆了手脚的蛆左右扑腾。
“如果你不想做点别的,就别乱动。”
他闭着眼睛。
手却在乱摸,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
陆相挽不敢再动,垂眸看着那一道道月光发呆,思虑过多最终还是睡着了。
待她细细绵绵的呼吸声响起。
薄时漠睁开了眼睛。
他微微起身,反复抚摸她的五官,和脸上的轮廓曲线。
吻她的唇。
她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挣扎。
直到红唇因为被过分吸吮而肿大,她支支吾吾的翻身。薄时漠才终于躺回她的脖颈里。